“那就打!打那幫狗娘養(yǎng)的,把他們打的哭爹喊娘,逼他們把草藥交出來!”王統(tǒng)領拍桌起身,惡狠狠道。
眾人皆點頭贊成。
中軍總領潑了冷水:“沒有將軍,誰領頭?誰能領頭?”
東渠國先前為什么能一次一次打退南夏,占領南夏那么多土地?正是因為他們有一支堪稱頂尖的精銳鐵騎。
一身玄鐵甲衣,刀槍不破,每塊軍事方陣,都有這么一支軍隊領頭。
手持布滿尖銳倒刺的盾甲,光是圍困,一寸寸的縮短方圓,就能將他們這邊的軍士隊伍輾壓至死。
只有將軍能夠快速找出他們身上的弱點,一擊既潰。
據(jù)斥候通報,這次來的大軍里,有兩萬人馬都是這樣的鐵蹄。
沒有將軍,他們怎么打?上去了也是白白送命!
在座的沒有人不清楚這一點,俱都沉默下去。
“既然不能打,那就偷唄,派支隊伍喬裝成商隊混進東渠,讓那邊的探子接應!
右翼軍總領提議道,但他剛說完,就看見眾人都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他愣了一愣:“怎么、怎么了?我有哪里說的不對?”
“蠢貨!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們光知道草藥在東渠,具體在哪,什么路線,怎么過去,哪一個不是問題??”中軍總領忍無可忍的罵道:“更何況如果南夏的疫病就是東渠搞得鬼,你以為他們不會防備?恐怕現(xiàn)在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等著我們上門!”
右翼軍總領急了:“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辦?明知道能救命的草藥在哪,難道就要這樣眼睜睜看著??將軍怎么辦?整個南夏的百姓們怎么辦?!”
中軍總領怒目:“你他媽朝我吼什么?!是我不想救嗎?!我還不是不想咱們兄弟白白送命?你吼你媽呢!!”
右翼軍總領一腳踹開座椅,擼起袖子就沖上去:“你嘴里再不干不凈試試。俊
斥候軍總領的座位就夾在他們兩中間,不得不站起身拉架:“大家都是兄弟,快別吵了,現(xiàn)在最緊要的不是商議辦法嗎?怎么還先起內訌了??”
王統(tǒng)領抱著胸站在自己座位上,冷冷道:“讓他們打,打死一個就消停了!
中軍總領和右翼軍總領面對面呼呲呼呲的喘粗氣,又同時冷哼一聲轉回身重新落座。
有了這么一個插曲,眾人都冷靜下來。
胡中將神情嚴肅,沉聲開口:“老蔣說的有道理,城外那些兵馬恐怕就是在蹲守我們,即便咱們想混進東渠,光城外那一關,就不好過。”
眾人有的垂頭喪氣,有的氣憤不已又無可奈何。
氣氛凝重又憋屈。
卻在這時,守門的衛(wèi)兵突然走進來通稟:“稟各位將軍,云公子和榮軍醫(yī)求見。”
衛(wèi)兵話音剛落,議事桌上一片嗡聲。
“云公子??‘他’怎么出來了?!”
“天吶,‘他’感染了疫病,出來這一趟還不知道傳染了多少人!”
“帳子里現(xiàn)在是誰在看守?怎么沒攔?!”
“好像是將軍身邊的親衛(wèi)霍首領!
咣的一聲,中軍總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簡直是胡鬧!今日我定要把這個云公子押進大獄,你們誰都別想攔!”
馬忠擰起眉,張張嘴有心想替云窈說話,又有些猶豫。
云公子先開始確實沒有被傳染,只是為了嚇唬他們,想到將軍身邊照顧,可都這些天了,誰也不知道‘他’身體的情況到底如何。
便閉了嘴沒說話。
除了他和面無表情的王統(tǒng)領,眾人皆面帶怒色的看向門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