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數(shù)個國家的立刻滅亡,是文明的絕跡。
特情處要做的,是在那樣的災(zāi)難中,幫助國家盡可能度過。
除此之外,還有千千萬的百姓……
盛安的壓力,可想而知。
祁凌霧什么沒說,他只是堅定地站在她的身側(cè)。
因為他了解盛安,她是一個倔強(qiáng)、能超越極限的人,所有給她的任務(wù),她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做到,從無敗績。
而他,依舊會幫她。
盛安靠著墻,光影照在臉上,半明半暗。
好好的世界,好好的文明,突然便要到來一場隕石襲擊。
重生者、提前覺醒的異能者、未來的異種……
這里面藏著無數(shù)的秘密。
像是有一只大手,將人類作為棋子,以星球為棋盤,無情地操控著,讓他們走向操盤手已經(jīng)書寫好的結(jié)局。
盛安笑了,揚(yáng)起臉,眉眼間有倔強(qiáng),也有瘋狂——
“祁凌霧,這次可能要帶大家干一票大的,越是不想讓我們活,就越要活,還要帶著更多的人活!
她才不要明哲保身,更不要獨(dú)善其身。
也并非為了大義,而是——
她要帶著人,和這老天,斗一場!
棋局已經(jīng)開場,
只有死亡才能離場。
祁凌霧望著她,深不見底的眼眸下,是癡迷與縱容。
“好!彼曇粢琅f。
這時。
郝敬業(yè)匆匆趕來,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說。
見到盛安與祁凌霧的神色,他微微一愣,茫然:“這是咋了?”
怎么感覺盛姐變得不一樣了?
盛安挑眉,“你這么著急做什么?”
聞言,郝敬業(yè)將亂糟糟的想法拋出去,趕緊道:“兩件事,第一,張家梁找來了,非要見一見你,第二,龍?zhí)煊钚蚜,也要見你!?br>
說著,他忍不住感嘆——
盛姐真忙,誰都想見她。
盛安眉梢一挑。
祁凌霧疑惑:“誰是張家梁?”
“舉報龍?zhí)煊畹娜!笔草p笑,“那家伙膽子可不小,估計是憋不住,又開始好奇超能力者。”
“他怎么找來的?”祁凌霧問。
這是個關(guān)鍵性問題。
郝敬業(yè)也有些無奈,“那天將他送回石市之后,他就一直好奇著我們和龍?zhí)煊,甚至(xí)r不時拿著手機(jī)到處轉(zhuǎn)——”
“嗯?”
“今天早上,封路的消息被他注意到,他偷偷摸摸趕到附近,用手機(jī)拍到無人機(jī)隊,立刻察覺有大事情,轉(zhuǎn)頭便直奔京城公安總局!
郝敬業(yè)攤手,“下面的人并不清楚,聽他提到什么特殊能力,便上報到秋組長那里,A組以為有重要信息,就把人弄到營地來了……”
這可真是……
戲劇。
張家梁拍到龍?zhí)煊畹恼掌菜麄円呀?jīng)見過,A組卻不知道,還以為又發(fā)現(xiàn)了異能者,將人帶來詢問。
然后發(fā)現(xiàn),這已經(jīng)是B組的信息,且這人還是找盛安的。
可以想象秋雨當(dāng)時的臉色。
盛安也覺得好笑。
她抬腳往外走,“既然來了,那就帶著一起去探望我們的傷員吧。”
張家梁好奇的就是龍?zhí)煊睢?br>
就讓他見見吧。
*
龍?zhí)煊钌n白著一張臉躺在床上,整個人咬牙切齒,又十分懊惱。
祁凌霧下手太有準(zhǔn)頭。
他的傷口一點(diǎn)不致命,甚至都不會有絲毫后遺癥。
但是——
太他媽疼了!
他不明白,明明勝券在握,明明一切都在計劃中,怎么就冒出那么一大堆人,將他給逮了呢?
那些人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們又是怎么知道的?
最關(guān)鍵的是,最后六槍將他釘在地上的男人,又是誰?!
他明明還在閃現(xiàn)中,為什么他能打的那么準(zhǔn)?
他這么強(qiáng)大一個閃現(xiàn)異能者,無敵的天命之子,怎么就這么容易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