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現(xiàn)在自身難保,根本幫不了他什么,他一個鄉(xiāng)下來的,身無分文,又沒錢請律師,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徐權。
只有他才能救自己的女兒。
無可奈何之下,他聯(lián)系到了徐權的親生母親,張琴。
因為現(xiàn)在只有這個女人,才能幫他了。
張琴也有些啞然,她只是聽說了楚父說了一些關于三人之間的糾葛,自認為這些都是陸軟所害,根本就沒關注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會兒聽到這話才恍然反應過來,難道楚雪真的犯罪了嗎?
她難以置信
“小權,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才對,我相信小雪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或許她也只是被那群人逼迫的也說不定呢?你可一定要幫她啊!
“我為什么要幫她?”徐權反問。
“不管她是不是那種人,這些事已經發(fā)生了,改變不了什么!
“怎么不幫呢,她可是你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啊,你楚叔叔從小就那么照顧你,現(xiàn)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忙,你都不愿意幫忙?你這樣也太讓人失望了!”
張琴立即教訓出聲。
徐權嗤笑一聲:“那你就失望吧,我無所謂!
張琴沒想到徐權這么油鹽不進,也是十分頭疼。
現(xiàn)在她本來就還沒求得兒子原諒,說的話他也聽不進去。
這會兒也有些無奈了。
雖然也不忍心楚雪這么慘,但是她現(xiàn)在自身難保,更重要的是想著怎么才能得到兒子信任,讓他出資投資丈夫的生意。
“小權,小權啊,算叔叔求求你了,救救小雪吧,她還小,不懂事,才會不小心誤入歧途,但是她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啊,這樣就要坐牢的話,那她一輩子就毀了!”
楚父見張琴不說話了,當即也是慌了神,一副要給徐權跪下的姿勢。
徐權冷冷的看著他:“我已經說過了,這是她自作自受,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不會包庇任何一個罪犯,我也沒那個能力!
一旁的陸軟也是一臉無語的說:“大叔,你女兒已經二十多歲了,不是十二歲,她自己做的錯事就應該自己承擔責任,包庇她就是害了她,請你不要為難我丈夫。”
“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女兒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告訴你,我女兒要真是有個好歹,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死都不會放過你的。”楚父聽到她這話,頓時癲狂了起來,一副要殺人般的語氣。
徐權皺著眉頭,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楚父真的是病得不輕,說不通的。
到現(xiàn)在了,居然還要把錯甩到陸軟的頭上,還敢當著他的面,說出這種威脅人的話。
看來這個地方,果然是不能在久住了。
徐權這輩子見過太多瘋狂的人。
只要對方不死,那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楚叔,你別太過分了,你以為我會任由你這樣欺負阿軟?之前你和你女兒無數(shù)次找小軟的麻煩,我們一直都在忍讓,就是為了還你當年照顧我的恩情,小軟也因此,對你們一忍再忍,可你們非但沒有停手,還變本加厲的找她麻煩,找人破壞我跟阿軟的關系,如果不是她勸我,你女兒這輩子也別想出來,我本以為,她的善良會改變什么,可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徐權站起了身:“我一直不回應你,不是怕你,只是不想說這些話來傷害你,但是你現(xiàn)在不依不饒,還說這種話,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楚父瞳孔顫抖著抬頭看向眼前高大的男人。
他的聲音冰冷,早已沒了當初對自己的尊敬。
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壓得他幾乎抬不起頭。
張琴見氣勢僵硬,急忙站了出來:“呀,你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能說出這么過分的話,這可是你楚叔叔啊,你真的是要為了一個女人,得罪所有親人嗎!明知道他現(xiàn)在正在為女兒擔心,你還刺激他!”
她現(xiàn)在看徐權的眼神,活像是看一個被妲己迷了心智的紂王。
任由別人怎么說,他都聽不進去。
對陸軟的反感也越發(fā)強烈了起來。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她絕對不允許她霸占自己的兒子和他的財產。
“過分?”
徐權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剛剛他當我的面威脅我妻子的話就不過分了?”
“你口口聲聲說他是我叔叔,從小關照我有恩,你可知他和她的女兒后來做了什么,在阿軟還是我未婚妻的時候,他的女兒就找村里的混混試圖侵犯她,想毀掉她的聲譽,暗中無數(shù)次破壞我們兩個大關系,后來來到明城,也是借著各種機會靠近我,試圖讓小軟誤會,這樣的情況下,在她出車禍斷了腿的時候,我還掏了錢給她治病,就是為了還你們這所謂的恩情!
“可是,這些恩情,跟小軟又有什么關系呢?憑什么她要為了我,忍讓你們一次又一次?”
“我以為治好了她的病,她會改變一些,誰料轉身就跟著楚青去混社會,在私人會所工作,還威脅農貿市場欠了他們錢的人來破壞我們的關系,她從一開始就沒放過阿軟,即使我無數(shù)次告誡過她,也沒絲毫改變,這些事為什么你們充耳不聞?繼續(xù)將錯轉移到阿軟身上,甚至對她動手,威脅?”
張琴噎了噎,想要辯解,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我......”
“你當然不知道這些,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覺得是她的錯了,你跟他們父女一樣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徐權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當年是你選擇拋棄我離開的,我從沒有怪過你什么,你能過上好日子,我也為你開心,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仗著我母親這個身份,對我,對小軟指手畫腳。”
“因為,你不配!
張琴的瞳孔驟縮,“小,小權.....”
她以為兒子讓他們進來,就已經是代表著他開始接受了自己。
誰料想,到現(xiàn)在都是自己自以為是的想法。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