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rèn)卷_第493章:初見
由于突發(fā)的這檔子事,安歌注定沒法在今天離開。
所以在這個有些愜意的黃昏,我們安靜度過。
飯后,我送她走回酒店,心情說不出的舒暢,不用再擔(dān)心王瑋會展開報復(fù),更不用去為賠償而擔(dān)憂,最主要的是,不用再來擔(dān)心我跟安歌之間的關(guān)系了。
是的,王瑋不會再來糾纏她,這也就意味著,我不用來當(dāng)這個擋箭牌。
確切來看,是我終于沒有借口再去接近這個曾經(jīng)摯愛著的姑娘了。
這幾天我們之間總有著若即若離的曖昧,這很容易讓我迷失,多少次擦出火花,多少次險些沉迷…...
我發(fā)現(xiàn),某一刻我還是喜歡身邊這個女人的。
那也意味著這是對自己良知上的譴責(zé)。
我不能這樣。
失去過的珍惜,這輩子我都不想體會第二次!那種感覺真有可能將我撕裂掉的!
酒店門口。
“謝謝你解決這些問題。”我由衷的看著安歌說道。
“說一次就好,多了反倒會顯得矯情!
“這倒是,總之我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安歌翻了一個白眼:“沒有我這個麻煩,你也會安然無恙回去的,歸根結(jié)底,還是怪我。”“那我們就別這樣互相感謝了!
“我一直都沒這個想法,是你抓著不放的,好吧?”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好吧,怪我。”
“你要回家了?”安歌站在門外,疑惑道。
“不然還能去哪?”回頭看了她一眼,緊跟著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一輛進口邁巴赫,周邊跟著四輛奧迪A8,停到了酒店門口。
“嚯,這排場老顧搞起來也很費勁吧。”
見我前言不搭后語,安歌問道:“怎么了?”
“你看后面!
安歌轉(zhuǎn)頭,然后愣在原地,一言不發(fā)。
她是被震撼到了?不可能,安歌可是科研所背后的金主,那也是在上層社會生存的女人,一輛邁巴赫倒不至于讓她驚訝。
那她又為什么會這樣一副表情?
“怎么了?”看著她的樣子,我難免有些擔(dān)心。
她一句話都沒有,一直愣在那里。
“喂”我推了她一下,不解道:“你到底怎么了,不就是一輛邁巴赫嗎,你還能沒見過?”
安歌身子震了下,嘴角牽強微笑,語氣苦澀道:“不僅見過,而且常坐。”
我不是傻子,當(dāng)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這是你父親的車?”
“嗯!卑哺栉丝跉猓行o奈道:“他還是找來了!
安歌自從她在訂婚宴上悔婚跟家里鬧翻開始就沒再回去過,今天因為我打了凌峰,惹下麻煩,為了幫助我,她才想到借助家里的力量給我解決難題。
女兒好久沒聯(lián)系過家里,一聯(lián)系就是為‘男朋友’解決難題,當(dāng)父母的自然會擔(dān)心,所以他能找到這里,也就說的通了。
安歌扭頭想走,可以說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父母。好像在這種問題上,我們驚人的相似。
我拽住了她,認(rèn)真的說:“該來的總會來,你不可能一輩子都不認(rèn)他們的,何況事情過去了那么久,見見吧,我在呢!
這不是安慰,也不是勸解,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一個總會發(fā)生的事實。
安歌怔住了,眼中滿是掙扎。
過了半晌,她任命似的嘆了口氣:“好!
“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姑娘,走吧,不能讓他過來的。”我拉著她的手,向著那輛邁巴赫走去。
這是最基本的尊重,無論一個人再任性,再倔強,在父母面前都是孩子,做人子女的,絕對不能讓父母事事遷就。
“咚…咚...”我很禮貌的敲了敲車門,然后退出幾步,給他們父女留出空間。
車門很快就開了,下來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哪怕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也難以遮擋住他的銳氣,或者說貴氣更為貼切一些。
他是一家集團的領(lǐng)導(dǎo)者,他也是安歌的父親。
安父自打下車就直勾勾的盯著安歌,眼睛不曾離開片刻,這是一個許久未見女兒的父親才會有的神色。
就像我去老顧家時,他的神色一般。
它的名字叫關(guān)心。
也叫責(zé)備。責(zé)備不聽話的孩子為什么長時間不跟家里聯(lián)系,為什么不給父母來個電話,為什么那樣心狠…...讓父母擔(dān)驚受怕!
這一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長,只是一個平常的父親,一個對子女無盡寵愛的父親!
“丫頭,能回家嗎?”安父顫抖著聲音發(fā)問。
如果不知內(nèi)情,誰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都不會跟那個運籌帷幄,在商海殺伐的董事長聯(lián)系到一起。
安歌被他注視的有些不自然,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他的女兒,血濃于水!
當(dāng)他開口的那一霎那,見到他鬢角白發(fā)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些心酸,有些自責(zé)。眼中含著淚,有些不自然地撇撇嘴:“廢話,不回來,站你對面的還能是鬼嗎?”
這是她的倔強,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在跟父親撒嬌要糖果的女孩兒。
“哈哈!卑哺赣行⿲擂蔚拇炅舜晔,笑道:“是爸爸糊涂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一個男人的心什么時候是柔軟的?結(jié)婚的時候面對愛人,看著自己的骨肉降生,發(fā)現(xiàn)父母日兩鬢斑白,還有就是眼前,見到了離家出走,少不更事的孩子…...
我一個旁觀者見到安父如此都會有些心酸的感動,更何況安歌這個當(dāng)事人呢?
所有的不滿,所有的埋怨,也許在見到父親的那一刻起,都已經(jīng)煙消云散。
“爸…”安歌的眼淚還是沒能抗拒地心引里的流了出來,跑著,抱住了父親,像個迷路的小孩躲在父親懷里哭泣。
這段時間的酸楚,以及遭遇,都化作眼淚,流淌在父親懷里。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安父輕拍著她的肩膀,不住的說著,眼角有那么一抹濕潤。他知道,他的女兒回來了。
那個長不大的女孩兒,也許在今天,長大了。
人世間最美好,也最堅固的情感,除了骨血親情,我想不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