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點了一下頭:“小寶還小,還是個男孩子,以后還得攢點錢,再加上現(xiàn)在廠子燒了,負(fù)債累累的,我想把廠房還有我自己的一個門店都賣了還債,剩下的錢再給小寶留著治病,能給喬喬的就這么多了……其實我是打算把店養(yǎng)起來再給喬喬的,只是這計劃沒有變化快……”
……
我把那份營業(yè)執(zhí)照留下來了,因為我不確定宗寶的話是真是假,我雖然不太相信因為一個腎就會影響我陰陽師的命格,但是我知道體力一定是會受到影響的,肯定會比現(xiàn)在虛的多,所以這個店我得開,還得開好了,要不然我拿什么照顧我的姥爺?
回病房后我把營業(yè)執(zhí)照給姥爺看了看,并且把想法都跟他說了一遍,姥爺看著營業(yè)執(zhí)照嘆口氣:“雖然沒指望大志和惠娟給你攢點什么,但是現(xiàn)在這么一看,我心里也舒服點了,至少心里有你啊,這店鋪雖然是給你租的,但管咋的有心了啊!
我牽了牽嘴角,剛要應(yīng)聲,后腰卻再次一陣刺痛,其實在電梯上的時候我痛的不太明顯,但是一套檢查做下來,我卻覺得這疼隱隱的有些加劇,用手在后腰那里摸了摸,居然摸到了一片粘糊的液體。
“嬌龍,你怎么了,不舒服啊。”
我搖搖頭,“好像是肚子有點疼,姥爺你躺著我先去上個廁所啊。”
說完,我直接走進了洗手間,由于小姑夫的關(guān)系,所以姥爺也被安排在了單間,條件比較好,有單獨的洗手間甚至還可以洗澡。
走進洗手間之后,我趕緊把自己的后腰擼起來對著鏡子照著,由于角度比較別扭,我看不太清,但皮膚表面并未看出什么異常,用手再摸上去,還是有黏糊糊的東西,不是汗,很黏,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并沒有味道,一時間我真的搞不清這是什么,腦子里浮現(xiàn)了那個鴨舌帽的男子,直覺跟他有關(guān),但是我沒看清他的臉,聽聲音我也絕對不認(rèn)識,但是這事兒肯定有問題,怎么被他撞一下我這腰就疼上了?
晚上我躺在姥爺旁邊的看護病床上一直都沒有睡好,后腰疼的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耳邊好似一直有個人在絮絮念叨什么,類似某種咒語,我在夢里能隱約的看見一個人坐在一個壇翁面前,雙手合十背對著我,不停的說著什么,我仔細(xì)的觀察他的背身,猛地屁股坐了起來,程白澤!
“嬌龍,你怎么了!崩褷斕稍诓〈采蟼(cè)著臉看著我:“怎么一頭大汗的,做噩夢了嗎。”
我呼呼的喘著粗氣,搖搖頭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天色已經(jīng)大亮,后腰在我坐起來的一瞬間就奇跡般的不疼了,我伸手摸了一下,也沒有黏膩膩的感覺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會夢到程白澤?!
“嬌龍,你是不是想著捐腎這件事兒所以害怕了啊!崩褷斠娢也粦(yīng)聲,繼續(xù)開口說著。
我緩和了一下心情看著姥爺笑了笑:“沒有,大概就是在醫(yī)院,所以休息什么也不太好!
姥爺點了一下頭:“哎,你別緊張啊,你一緊張我也跟著緊張!
我咧了咧嘴角,沒有再多應(yīng)聲。
早上陪著姥爺吃完了早飯,我心里還在合計著那個夢,正想著要不要給程白澤去個電話,病房門外就傳出了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