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看著我,半晌,才開口道:“喬喬,你懂得這些都是你姥姥教你的嗎?”
我做好蠟燭,然后用又長又細的鐵絲把罐頭的粗口纏上,再把折好的樹棍兒插進鐵絲里,再用點鐵絲固定這個樹棍兒,這就做好了,看著小姑笑了笑:“;姥姥沒有特意教我什么,但是我在她身邊長大,潛移默化的學了很多,但其實這些講究,是夢里有個人教我的,我想到這兒就會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好神奇!毙」米炖锬钸吨,看著我:“就像是你救天賜對不對,很多事情都解釋不清,但你就是知道,看著現(xiàn)在的你,我就能想起你姥姥,哎,她明明都提醒我了,但是我當時怎么就不走心呢,要是我沒有從屋子里走出來,也許就不會摔下去了。”
我看著小姑,這事兒的確是無奈,但是姥姥一定也知道小姑那次是躲不過的,因為從姥姥在火車上說小姑命不好的時候她就應該是看到小姑的以后了,但是她還是提醒小姑了,這也是陰陽師在面對親人時的無奈吧,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其實最后還是改變不了定數(shù)。
所以,姥姥才會說她犯了陰陽師太多的忌諱,臨走前讓我引以為戒,少說,甚至不說,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將來遇到這種事時會不會忍住,或者說變成個姥姥口中的超脫淡然的陰陽師,不為情感所累,以不悲不喜的心境看淡一切離合悲歡,這樣,才算是真正的高度吧。
次日,一大清早我就出門了,主要就是去找姨夫,姨夫愛說,而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時候看看也是個優(yōu)點。
自己家的小超市所以開門都特別早,我假裝去給自己和小姑買點早上吃的牛奶面包,姨夫一邊給我裝袋一邊笑著言道:“城里人就是跟俺們不一樣,我們早上吃這個嫌干吧,還是習慣喝稀得。”
我牽了牽嘴角:“主要是在屋里做飯有煙,怕天賜嗆到!
姨夫隨即長嘆了一口氣:“那孩子跟了林醫(yī)生以后得享老多福了,以后戶口一落也是城里人了,誰能想到是個棺材仔啊!
我看要扯遠了趕緊切入正題:“嗨,我小姑不講究這個,哎,姨夫啊,你說這上哪能買到狗啊,我尋思那衛(wèi)生所到時候我走了就小姑自己在那怕她害怕,上哪能弄條狗給小姑栓在院子里還能壯膽,還防賊!
“哦,你想弄狗呢,那改明個我給你問問,誰家狗下崽子了我?guī)土轴t(yī)生要一個不就完了嗎!
我扯了扯嘴角:“謝謝姨夫了,其實我就是挺想養(yǎng)的,但又怕自己養(yǎng)死了,我以前養(yǎng)了一條狗,后來死了埋我家的后山了,你說咱們村兒的狗要是有個病災老死的是直接扔了,還是都有埋得地兒啊!
“狗這玩意兒又不是人,死了一般都是扔了,不過你還別說,還真有那個感情深厚的,老于家的狗死了都是統(tǒng)一埋得地兒,就在他們家身后的坡上,前段時間前面老吳,他養(yǎng)的十多年的狗死了,也給埋那兒了,說那狗多,還能做個伴兒,你說是不是挺搞笑的,畜生的待遇都趕上人了!
我心里有數(shù)了,應和了兩聲給完錢就走了,我去找姨夫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哪塊兒能弄到死狗,姨夫不但告訴我哪有了,還透露出前段時間剛埋一個,正好就能讓我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