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頓時反對道:“什么時候我成了二線了?當初在川中,你忘了咱們倆合作了?那真是人擋殺人,佛當殺佛啊。我年富力強,血氣方剛,又不是老頭,干嘛和宋大頭一起做后勤工作啊。”
大頭不滿意道:“怎么了?做后勤怎么了?做后勤工作就低人一等。繘]有后勤,你們吃啥,沒有后勤,你們喝啥,沒有后勤你們臭美啥?還別拿豆包不當干糧,沒有我,羅老板能有今天?”
我無語道:“革命工作怎么還挑肥揀瘦呢?正是因為你老呂運籌帷幄,所以坐鎮(zhèn)中軍啊。再說了,前面沖鋒的和后邊搞后勤的不分高低啊,軍功章有我一半,也有你們一半。”
“這話還算中聽!”呂卿侯一捋胡須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當一回張良,穩(wěn)坐中軍帳吧。那什么,小騾啊,小羚啊,還有小雞,你們一定要沉著冷靜,不驕不躁,充分發(fā)揮連續(xù)作戰(zhàn)的優(yōu)良作風(fēng)……”
這家伙恍若老政委上身了,還講起了政治教育工作,我們?nèi)齻不等他說完紛紛下了車。
凌云咂舌苦笑道:“什么小騾小雞的,聽著像是牲口圈。我懷疑呂大師就是故意的……”
“行了,讓他留在車里,他自然少不了滿腹牢騷,但我也有我的用意!”我正在色道:“咱們還是研究一下,怎么進去吧!
季嵐狡黠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地方是扎西領(lǐng)著咱們來的,而這個扎西畢竟以前是易凣的人,所以,他的話可信不可信還有待于驗證。既然他聽從呂大師的話,那就把老呂留下,也算是將其穩(wěn)住。假若事情有變,我們回來還能再找他計較。當然,看他的樣子,還算憨厚,應(yīng)該不會有假!
“原來還有這么一重意思!”凌云道:“看來,是我思慮不夠周全了!
“我也不愿意去防備一個自己人,可扎西畢竟是第一次跟咱們在一起行動,我不得不防!”我努了努嘴,指著院落道:“前邊是商鋪酒吧,南側(cè)是別墅區(qū),有門禁。剩下的就是西側(cè)和北側(cè)。我剛才看了看,西側(cè)有一條小路,能輕松進去。而后面草木幽深,像是公園。這樣,我在西側(cè)進去,直奔庭院,你們兩個從后面進去,直奔主房。小心點,金先生雖然連續(xù)傷了兩次,但不容小覷!
凌云和季嵐雙雙點點頭,一路小跑奔著后面去了。
他們兩個,凌云善于拳腳,術(shù)法只有趕尸門的一些招式,屬善攻型,尤其是我把徂徠心術(shù)交給他之后,他的拳腳力道,應(yīng)該不在我下。而季嵐精于術(shù)法,這次又有老羊皮的親自調(diào)·教,手段自然不在話下,但他的拳擊之術(shù),顯然和凌云不再一個層次,他更擅長的是后發(fā)制人。他們兩個在一起,能夠互補短長,也算是一對上好的搭檔。
為了前后有個照應(yīng),不至于冒進,我等兩個人進了那片綠化林子,才一縱身,躍上了圍墻。
半蹲在圍墻上,朝院落里窺視,朗朗乾坤,竟然不見一個人影。
難道說,人去樓空,易凣已經(jīng)離開這地方了?
我單手抓住一棵香樟樹,輕輕滑落在了院子里。
貼著墻,往里走,輕松來到了院子里正面的別墅前。
仔細聽了聽,房間里有聲音,像是在玩牌,有人罵罵咧咧,也有人嘻嘻哈哈的笑著。
我抬頭望了望,別墅的一層都有鐵柵欄圍著,只有二樓和三樓的陽臺,能闖進去,剩下的就只能走玄關(guān)了。
深吸一口氣,腳底發(fā)力,手抓鐵窗,一個旱地拔蔥,抓住了陽臺的屋檐,翻身便上了二樓。
還不錯,陽臺的門大開著。
我閃身走了進去,說話的聲音很近,應(yīng)該就在二樓的客廳。
“咱們什么時候走?”
“走?往哪走?”
“當然是哪安全往哪走!少爺都撤了!”
“你拉倒吧,少爺?shù)囊馑歼不明白嗎?易家可以倒,但他不會走,還要繼續(xù)留在這,和姓羅的死磕!
“死磕?拿什么磕,這次姓羅的招來的幫手是洛家。我們現(xiàn)在輸?shù)氖裁炊疾皇A,就剩下手里這把槍了!”
“噓,小點聲,上邊聽見……動搖軍心,找死啊。反正對我來說,有把槍足夠了,只要少爺說話,我立刻就去崩了姓羅的!
“你還是省省吧,你比阿四老五如何?你比密教大師、啞巴跛子如何?他們都死了!行了,出牌吧!
聽這聲音,應(yīng)該是三個人,正在玩牌。
我距離他們的距離,已經(jīng)不足三米,只要我再往前一步,估計就能和他們打?qū)︻^面了。
三個人,都有槍,我要是閃襲,應(yīng)該一殺三沒問題,但不可能同時要了三個人的命,只要不能秒殺,難免會搞出動靜。
而眼下,萬萬不能發(fā)出聲音,從剛才他們的對話里可以聽出來,易凣雖然不在,但顯然,樓上還另有他人。想秒殺對方,就看我和凌云、季嵐的配合程度了。
我估算了一下時間,兩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也就位了。
心中暗暗三個數(shù)倒計時,一閃身,突然殺出。
三個人果然正坐在客廳里,手里拿著撲克?匆娢业囊凰查g,三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去摸腰間的槍支。
我二話不說,直接釋放出兩道妖藤,將正面的兩人纏住,奮力一個拉扯,將他們扥到了我的跟前,鐵膝快如疾風(fēng),一腳掃去,命中兩個太陽穴,兩人吭哧了一聲就酸軟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當中那人已經(jīng)舉起了槍,但凌云已經(jīng)及時出現(xiàn),趕尸鞭一把纏住了他的槍口,沒有任何聲音,就把槍給收了過去。季嵐在另一側(cè)的屏風(fēng)后閃出,一手捂住這人的嘴巴,一手握刀抵住了對方的心窩。
“說,誰在樓上?”季嵐顯然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低聲問道:“這里還有誰?”
這人梗著脖子,竟然不開口。
面對這么個不怕死的,季嵐一時握著刀,不知道該下不下手了!
我則毫不客氣,接過刀子,對著他不會要命的外肋上下方位狠狠插了一刀。而凌云和季嵐死死鎖著他,既不讓他掙扎,也不讓他嚎叫。疼的這廝頓時臉呈現(xiàn)了豬肝色,眼淚都疼的翻滾起來。
我拔出刀子,再一次抵住心窩,低聲問道:“說,還有誰!”
季嵐小心翼翼松開了他的嘴……
這人狡黠的眼睛里閃出一絲陰邪,突然大吼一聲:“金先生,來人了……”
尼瑪!
“我讓你不知好歹!”凌云一拳打在了此人的腦袋上,半個顴骨都給打的塌了下去。
“上!”既然已經(jīng)暴露了,我們?nèi)齻約不猶豫,齊刷刷直接往樓上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