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娘們,給你最后磕頭求饒的機會,否則,老子出去,非把你先……先抽嘴巴,再抽嘴巴!”我怒罵道。
白薇嘀咕道:“文豪啊,你這是在致敬周先生嗎?這時候破口大罵有啥用,得智取!
“怎么個智取法?”我低聲道:“除了美男計,犧牲色相,我都能豁得出去!
“你能豁出去,我也舍不得豁出去。 卑邹泵蜃煲恍,低聲道:“咱們裝死。就當(dāng)沒雄黃粉護(hù)身,被毒蛇咬了!
說完,不等我回應(yīng),慘叫一聲,人家就倒在了地上。
我都看傻了,這丫頭明顯沒被毒蛇咬過啊,人家五步蛇還傳言能走五步呢,她這慘叫一聲直接倒下了。旁邊的蛇都被她嚇傻了,心道,這女人是被自己的后槽牙咬到了嗎?
可沒辦法,女人多半是戲精。她都開演了,我還能如何?跟著演吧!
“薇薇?薇薇!薇薇……天啊,你把我的薇薇還給我!啊……”我一邊扯著脖子學(xué)著TVB的腔調(diào)抱著白薇嘶吼,一邊還得學(xué)著她剛才那聲慘叫,然后也趴在了她旁邊。
白薇側(cè)臉過,低聲道:“你演過了啊,哪那么多戲啊。死就死了,還跟給老婆上墳是的……”
我噗呲一聲沒忍住,笑出了聲。
白薇一把抓住了我的炙熱的肱二頭肌,死死掐了我一把,我頓時疼的就把怎么笑給忘了……
要說這演技已經(jīng)夠扯淡了吧?
可就這樣,右側(cè)的廊門外,竟然還真?zhèn)鱽砹烁O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摩挲門扇,朝里面窺視。
我心道,這老娘們該不會真的上當(dāng)了吧?
趕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爭取把死尸演好,拿個奧斯卡金尸獎。
說來也怪了,根本沒聽見開門聲,卻聽見人已經(jīng)進(jìn)來了,躡手躡腳的朝我們湊了過來。
如此兇狠的一個女人,沒想到智力卻不高。
我和白薇默契地閉著眼,一動不動,就等著她近身到了跟前的時候,給她來個致命一擊。
一步兩步。
憑著直覺,我感覺這家伙已經(jīng)到了我和白薇面前的位置。
此時再不行動,更待何時!
我和白薇幾乎同一時間蹦了起來,我上前就是一記黃飛鴻無影腳,白薇則是一招十三姨的萌萌拳。
可招式一出去,我和白薇剎那間都蒙了。
眼前站著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米白色、半透明的人影。
沒有鼻子眼睛,也沒有耳朵和嘴巴,腦袋上就是一張光禿禿的“大餅?zāi)槨薄?br>
我和白薇的拳腳打上去,如同打在了橡皮糖上,軟綿綿的,一點力道沒施展出去,反而把我的腳腕撞的有些疼。
天姥姥的,這是什么玩意啊。
對于邪物這方面,我也算是見多識廣啊,可還沒講過這樣的怪物。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收腳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我的腳好像粘在他的身上了。這家伙的身上,恍若長了一層黏膠,吸力極強。
白薇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收了兩下拳頭,竟收不回來。
“羅天,我的手……”
“別急!”
我顧不上自己的腳,趕緊抱住白薇的胳膊,和她一起發(fā)力,往回掙脫。
但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盡管我們倆拼盡了全力,可也只是從這半透明的家伙身上拉出來了一個半尺長的長絲兒,但白薇的手還是牢牢的黏著……
反倒是我們倆力氣一衰竭,就這這拉出來的長絲兒給吸了回去。
本來白薇的手只被黏住了手背,這一個反彈,幾乎是半個拳頭都被吸了進(jìn)去。
“羅天,這家伙的肚子好像開了口,像是一張嘴,正要把我的手吞下去!
我也發(fā)現(xiàn)了。
就在我?guī)椭邹睊昝撊^的時候,我半個腳面已經(jīng)被這黏糊糊的東西給“咬”進(jìn)去了。
如此下去,肯定不成,用不了多久,我們倆的拳腳都得被吞進(jìn)去。
以這狗東西的粘合力,真到了那時候,我們兩估計只能斷手?jǐn)嗄_逃生了。
“把你外套脫了!”我大聲道。
白薇一怔。
我哭笑不得道:“我的姑奶奶,怕什么,這時候我還能賺你便宜啊!”
白薇癟癟嘴,趕緊把外套從一手那邊脫下來,全都堆在了被困的這只手上。如此一來,上身就剩下了一個緊身小背心。
“忍著點,一會手掙扎出來的時候可能會撕破皮!”我借助白薇的肩膀,一個旋身拔地而起,自由的那條腿奮力蹬出,就狠狠地踢在了白薇的外套上。
因為有這外套的間隔,我的腳就不會被這鬼東西黏住,力道也施展了出來。而白薇也趁機發(fā)力,全身朝后猛地一掙,全都終于拔了出來。
白皙的手背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層深紅色的小點點,就像是被蟻群咬了幾口。
白薇顧不上自己的手,一解脫,趕緊相伴我解救我。
因為就這么屁大功夫,這鬼東西已經(jīng)把我的腳踝都吸進(jìn)去了。
我明顯感覺,這家伙的肚子里好像有無數(shù)的類似魚牙魚須一樣的東西,正倒掛著我的腳踝,使勁往里吞。
白薇將剛才丟出去的板凳撿了回來,踏著墻壁一縱身兩米高,掄著凳子就砸在了這透明人的腦袋上。
我以為,這椅子也會被粘上,然后一點點吞噬掉。
沒想到,椅子被打了個稀碎,這家伙竟然沒有理睬。
也是就是說,這個透明人雖然長得傻,可卻一點都不蠢,它只吞噬能消化的東西。
白薇眼見此景,小臉蛋變得異常兇狠,伸手就要去解腰帶。
我看的瞪大了眼睛。
剛才脫外套都猶豫,現(xiàn)在啥意思,這是要脫褲子嗎?
哪料,她只是從那腰帶上,猛地抽出了一根鋼絲來。
我去,我記得她以前是用鞭子的啊,沒想到,要帶上還藏著這玩意。
“你敢吞老娘男人的腳,我就要你的腦袋搬家!”白薇雙目一瞪,一縱身,就把手里的鋼絲纏在了這鬼東西的脖子上。
老娘男人?
我頓時心花怒放啊,這是在危難之刻朝我表白嗎?
看來,不單單是捧場做戲啊,這丫頭八成內(nèi)心里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成了“當(dāng)家”的了。
白薇往日的那股子“戰(zhàn)神”風(fēng)采已經(jīng)躍然而出,她把鋼絲纏在了透明人的脖子上之后,拉著一端就往一旁跑。然后借著窗棱把手,把鋼絲纏繞一圈,咬著小板牙玩命地使勁。
正所謂,高空碎石重如山,牛毛鋼絲快如刀,你還別說,白薇怒吼一聲,一個拉扯,縱然這透明人柔韌至極,鋼絲卻真把這家伙的腦袋,從身子上給割了下去,啪啦一聲掉在了地上。
看起來無解的透明人,一下子失去了腦袋,就沒有那股子神奇的吸力了。
我趕緊趁機把腳撤了回來,腳踝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和白薇手上一樣的細(xì)密紅點,又癢又疼,難受極了。
而這透明人伸出手,憑空摸索了幾下腦袋,沒摸到,然后朝前踉蹌走了兩步,就軟綿綿地癱在了地上,嘩啦一下子,從這透明人的身體里流出來一大灘黏糊糊的綠液。接著,順著綠液還淌出了不少的雜物,其中就有兩塊人的大腿骨殘骸。那股子臭味,像極了腐尸的尸水……
“丫頭。謝謝了!”我心有余悸地朝白薇道。
我們倆這還沒喘口氣,門口上窸窸窣窣的響聲再次傳來,至少四五個同樣的透明人,正變得無比扁平,正順著門下的縫隙往里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