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電視臺大樓,停車場。
出了電梯,黎妮有些拘束地跟在趙孟德旁邊走著。
她本來是計劃自己吃完飯坐地鐵走的,感覺這個時段提前開車去機場簡直是智障般的選擇。
但人家畢竟是總監(jiān),又是一同出差,安排要開車去,她也不好說什么。
不一會,趙孟德帶她來到一輛蘭博基尼SUV后面,瀟灑掏出鑰匙打開尾箱,將自己的行李箱放了進去。
黎妮見狀,也收起自己行李箱的拉桿,準備提起來。
彎腰的瞬間,春光乍現(xiàn)。
趙孟德回眸一望,精準捕捉到盛裝于寶石藍杯中的盈盈白雪,霎時間,鼻間也彷佛聞到一抹溫潤綿軟的香氣。
“我來!
他紳士地搶過箱子放了上去,然后幫黎妮拉開副駕車門,讓她先上。
在黎妮側(cè)身坐上去時,孟德兄又欣賞到了蛇腰與桃臀的完美曲線,心中不由暗贊:
“太極品了,豐腴而不油膩,既有骨感又有肉感,氣質(zhì)還這么獨特,簡直是人妻天花板!可惜,要是家世好點,早點遇上,說不定我就娶你了?上,現(xiàn)在只配讓我玩玩!
其實,孟德已經(jīng)有門當戶對的未婚妻了,是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姐。
但對他來說,太年輕的女人只適合結(jié)婚,吸引力遠遠比不上人妻,恰如回鍋肉遠比小鮮肉更香。
這次出差,他已做好十足的準備,連客戶那邊都有他攻略黎妮的僚機。
以他多年的成功經(jīng)驗來看,到時候客戶設(shè)宴助攻+轉(zhuǎn)正業(yè)績壓力+霸王巧上弓+砸錢買買買,一套絲滑連招打下來,黎妮就算再難搞定,也必將成為他的第七條玩物。
“呵呵,我看你還能在老子面前端多久?”
趙孟德心中泛起陰笑,瀟灑關(guān)門,繞向主駕駛,打算趁一路獨處的機會制造一點小曖昧。
就在這時,他的視野中出現(xiàn)了兩個戴口罩的年輕男子,一個體重70公斤,一個體重80公斤,正從兩個方向靠近而來。
雖然對方?jīng)]有盯著他看,好像是在找車,但他畢竟在F國待了好幾年,出門隨時有被打劫的風險,所以習慣性提高了警覺。
拉開門的瞬間,他余光還真瞄見左側(cè)那名男子突然暴起,箭步撲上來,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劈頭打來。
“砰~”
一條甩棍砸在門上,趙孟德及時佝僂身子躲在門后,慌亂地向后逃竄。
這時另一個男人堵在了他前面,也扯出一條甩棍開打。
說時遲,那時快。
趙孟德速度不減反增,雙手護頭,做了一個訓練有素的下潛動作,直接沖撞上去。
男人一棍沒有打?qū)崳悔w孟德撞抱住下盤,頂?shù)眠B連后退,最后撞在一輛奔馳車上。
后面的男人沖上來追打。
趙孟德又及時擋住一棍,然后連滾帶爬繞著車輛逃竄,同時嘴里大喊救命,喊的還是瑛文。
“薅噗!薅噗!薅噗……”
車里的黎妮都嚇蒙了,第一時間想到老公以前對自己的安全教育,也不下車亂跑,立刻鎖死車門,一邊按喇叭,一邊打妖妖靈。
兩個襲擊者這時心里也慌了,見趙孟德如秦王般繞行在一輛輛汽車之間,很難抓住,只能選擇戰(zhàn)術(shù)后撤,一溜煙地跑了。
很快,保安趕來了,危險解除,但人沒有抓到。
趙孟德受傷不算嚴重,只是胳膊和后背挨了兩棍半,身上被踹了一腳,有些狼狽。
盡管驚魂未定,但為了展現(xiàn)男人雄風,他還是佯裝淡定,脫衣展示出健身房練就的死肌肉撩撥黎妮,故意當著她的面查看淤青,嘴里輕描淡寫道:
“呵呵,兩個小癟三,幸好我練過MMB……小傷而已,OK的,等Officer過來做個口供,我們就去機場,其他等回來再說!
對于這次襲擊,他猜測八成是因為自己跟某個已婚人妻的事跡敗露了。
不過,他雖然有些不安,卻不算特別憂慮,畢竟他從不招惹大人物的女人,所以這充其量也不過是小卡拉米罷了,對他來說還不足為懼。
黎妮見趙孟德自己都說沒事,對繼續(xù)出差也沒有異議。
只是不知怎的,她想起了李從武向妹夫打聽趙孟德的事情,心說這該不會是他找人干的吧?
但隨即,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暗罵那個負心漢現(xiàn)在養(yǎng)著大小兩只燒杯,肯定已經(jīng)樂不思蜀了,哪里還會惦記自己。
另一邊。
周楚手持《三國演義》,隨李從武走進了王喆的辦公室。
“情況有變,交易終止,如果不出意外,你那兩個人待會就不用登機了。”李從武淡淡說道。
王喆驚訝地看著李從武,見他和周楚臉上都有傷,驚疑地問道:“你該不會已經(jīng)…讓趙孟德出不了差了吧?”
“別廢話,我有事找你!
李從武不想讓周楚說自己做人太雙標,撇開話題后,抽出一本《三國演義》上冊,展現(xiàn)了書頁中的金光。
王喆面露怪異,看著他將一塊塊金條從書頁中摳出來,整齊鋪陳在桌面上,開玩笑道:
“哇~哇~哇,書中自有黃金屋?你和這位小兄弟一起去打劫銀行了?呃,不好意思,這應該是小姐姐吧?”
李從武沒搭理他,自顧自問道:
“這些金條基本都有編號,你應該有靠譜的渠道回收吧?把手續(xù)費都算上,多少錢一克?”
“這兩天金價又跌了點,正;厥諆r也只有540的樣子了。”王喆沉吟道:“你是星耀級客戶,要不就一口價500吧?”
“金條換錢很難嗎?”李從武不爽地盯著他,“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細水長流?”
王喆無奈道:“OK,如果只換現(xiàn)金不用漂白的話,就520吧,這數(shù)字怎么樣,李老師~”
李從武分出十根金條堆在一起,說道:
“明天出了這些,錢不用洗,直接打銀行就行。
“周楚,把你媽媽的賬戶告訴他,萬一銀行或者其他人過問,就讓你媽媽說是賣了家里保值用的金子。
“這筆錢暫時應該夠了吧,你不用貸款了!
周楚愣楞地看著男票,沒想到他竟然對自己這么好。
若是其他男人突然給她送錢,她肯定認為對方不是想請她出手,就是饞她的身子。
但李從武顯然都不是。
“他以后真想照顧我?”
鐵石般的少女心蕩起了一絲漣漪。
王喆此時也不禁為星耀級客戶的豪氣所震,偷瞄一眼周楚的高聳胸脯與俊俏臉蛋,心說文化人的品味就是別致。
接過紙筆,周楚寫下了銀行賬號,轉(zhuǎn)頭對李從武說:“謝了,以后有機會我會還你的!
李從武沒好氣道:“你亂打人那件事,必須賠禮道歉啊,沒被抓進關(guān)幾年都算你走運了!
周楚一聽這話,又不樂意了,皺眉道:“她出賣同學,還害我被開除,難道不該教訓嗎?”
“你收錢打老師還占理了是吧?”李從武惱火道:“還有,那件事根本就不是陳小可跟我說的,你打錯人不該道歉?”
周楚說:“雷一鳴是不可能帶你去籃球場指認我們的,肯定是他在私下里把事情說給其他人聽,然后才被你知道了。如果不是陳小可告的密,那你告訴我是誰?”
李從武一下子噎住了,腦海浮現(xiàn)出身嬌體柔易推倒的龐嘉月,感覺這事一定不能說,于是大言不慚道:
“需要人告密嗎?就你耍的那點小聰明,我能查不出來?你的內(nèi),底酷都被我扯出來了,明擺著就是女生啊,全校除了你還能有誰?!”
王喆在旁吃瓜,感覺信息量極大,心說好家伙,風流教師李從武?
“這事你必須道歉,而且今后如果再犯,你就不要聯(lián)系我了,聽見沒?”李從武爹味十足地說道,態(tài)度十分強硬。
周楚秀美的鼻間噴出一股悶氣,想起自己的承諾,雖然沒答應,但也沒再頂嘴。
“吵完了嗎?還有八根金條怎么處理?”王喆說。
“你先收著,晚點我跟你說!
李從武并沒拿走豹哥車里的兩袋錢,而是讓他明天直接送給王喆,剩下八根金條與這筆錢必須經(jīng)過漂洗才能用做房款。
談完金條的處置,李從武看了一眼時間,借用王喆上著不記名卡的手機,打給了胡瑞豹。
“是我,那事怎么樣了?”
“李老…哥,我正想跟你匯報。那個人剛才已經(jīng)打了,就是,沒打利索!
“什么叫沒打利索?”
李從武心里一驚,登時皺起眉頭,發(fā)現(xiàn)周楚看了過來,便開門走出辦公室,去了男廁所的隔間。
很快,他就聽說趙孟德只受了輕傷,在簡單做完筆錄后,又身殘志堅前往機場出差了。
“我真沒想到那家伙竟然練過幾下子啊,老哥,你知道他坐哪趟飛機嗎?
“我可以再多叫幾個人去機場揍他!
“電視臺離機場挺遠的,這個點至少堵一個半小時,從我這邊坐地鐵最多五十分鐘!
胡瑞豹給出了應急方案,語氣很慌,心里恨不得把那兩個辦事不利的蠢貨埋了!
李從武擠按著睛明穴,沉默了好一會才說:
“停車場都搞不定,還去什么機場,到時候搞砸了更麻煩!
“這你放心,他們就算被逮住了,也會自己扛住的,絕對不會供出我,我更不會提到你了!哎,那兩個蠢貨,看我今晚不削死他們!”
“別去機場,直接飛申城,等我消息。”
說完,李從武掛了電話,掏出憤怒的大鳥,呲了一泡火氣很大的尿。
回到辦公室,他又要王喆告訴那兩人按原計劃登機,交易繼續(xù)。
在沙發(fā)上郁悶地坐了兩分鐘,他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皺眉道:“跟我一起來的人呢?”
“她走了。”王喆說:“你不是要她去辦事了嗎?”
“辦什么事?”李從武一臉詫異。
王喆一臉懵逼,用手比劃著說道:“剛才她跟你出去了一下,回來問我要了趙孟德的機票和照片,就走了。不是你讓她要的嗎?”
啊這……
李從武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這廝要去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