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在二中側(cè)門口?苛艘环昼姡S后又行七八公里,駛?cè)肓艘蛔揖邚V場。
在保安的指引下,李從武找到了金盾鎖業(yè)的門店。
二叔公就在這里工作。
李從武假裝顧客上門,在他的指點下,對展柜上的兩種保險箱產(chǎn)生了興趣,只因它們的鎖形結(jié)構(gòu)與學(xué)校的保險柜類似。
其實對李從武來說,開密碼鎖的難度只與密碼組合的數(shù)量有關(guān),與它內(nèi)部的機械構(gòu)造沒半毛錢關(guān)系。
之所以要跑這么一趟,純純是虛晃外星老鐵,順便塑造一個“學(xué)習(xí)天賦爆表、凡事一點就透”的人設(shè),為今后開發(fā)其他新技能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
很快,二叔公把李從武帶到會客區(qū),假裝介紹產(chǎn)品,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圖紙講解起來。
李從武裝出虛心受教的樣子,實際左耳進、右耳出,只聽了個輪廓。
不知過了多久,店里突然進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對人類高質(zhì)量男女,年齡約莫三十出頭。
男的皮膚白皙,身穿襯衣西褲,梳著時尚油頭;
女的小麥膚色,短T下方露出了清晰的腹肌輪廓,肚臍眼又豎又窄,像一個鑰匙孔。
他們說話的口音感覺很像歸國華僑,進來后直接點名要找二叔公開鎖,讓搬運工推來一個被包裹起來的大物件。
打開一看,只見那是一個碩大的金屬保險柜,外觀看起來很有年頭,但感覺做工精良,堅不可摧。
柜門有兩個凸出來的機械轉(zhuǎn)盤,意味著要同時擰對兩組密碼才能將其打開——此類設(shè)計通常用于保管需要雙方同時到場才能觸碰的重要物品。
二叔公看見那個保險柜,頓時來了興趣,對李從武說了一聲,就去和他們交談了。
李從武對那一男一女也很感興趣,只因他們頭頂?shù)臄?shù)符異于常人。
一個【粉絲數(shù)】800萬+
另一個【粉絲數(shù)】200萬+
還不止于此。
李從武更驚訝發(fā)現(xiàn),那個200萬粉絲的女人,她頭頂分別象征著粉絲數(shù)、觀看數(shù)、氣運數(shù)的三個象形符號——【人】、【眼】、【卍】——竟然和其他人不同。
雖然勉強看得出它們所代表的含義是一樣的,但不同于甲骨文的線條,它們的筆畫單元像是一個個釘頭或箭頭。
“這感覺像是……兩河流域,美索不達米亞文明,的楔形文字啊!
李從武疑惑地想著,又看了看女人的相貌,很快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這女人雖然長得有點像混血人種,會不會就是因為她的血統(tǒng)與華夏人不同,所以頭頂?shù)淖址煌兀?br> “難道說,華夏的人種頭頂都是甲骨字符,起源于兩河流域那邊的人種就是楔形文字?
“那黑洲人頭頂?shù)淖址摬粫枪虐氖w吧?
“這什么情況?
“敢情外星人也分不同的國家或者組織,海球?qū)儆趲讉派系共同開發(fā)的項目?
“還是說,最開始也像網(wǎng)絡(luò)游戲似的,外星人在各大古文明發(fā)源地開了不同的服務(wù)器,后來才慢慢合并了?”
李從武心中無比震撼,思維直接跨越時空,琢磨起了人類文明的起源之謎。
直到二叔公把那對男女和保險柜帶向店后的庫房,李從武才回過神來。
那個美索不達米亞女人從他面前經(jīng)過時wink(擠眉弄眼)了一下,估計以為李從武一直盯著她看,是對她有性趣。
看著被推走的保險柜,李從武又想道:
“這兩個國際人士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個男的粉絲數(shù)比看守所里的鐘啟強還高,該不會是前段時間潛入省博物館的國際大盜吧?
“保險柜難道是贓物?”
他也就只是這么聯(lián)想了一下,感覺這種可能性是很低的。
畢竟那伙自稱“The Artists”(藝術(shù)家聯(lián)盟)的大盜,現(xiàn)在可是廣海警方的頭號緝捕對象。
據(jù)新聞報道,他們不僅在一夜之間偷走了博物館保險庫里價值最高的三件鎮(zhèn)館之寶。
還在其中一件《陋室銘》行書長卷上涂鴉,說趙孟頫字寫得不咋地,然后將它掛在博物館的街對面示眾,同時留下了一紙猖狂無比的瘦金體榜書,宣稱:
“洗劫這個博物館只是小意思,接下來我們要去海州市干一票大的!
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李從武感覺自己學(xué)的也差不多了,便起身走向大廳展柜,來到一個三位轉(zhuǎn)盤保險柜前,裝模作樣地嘗試開鎖。
只用3分08秒。
保險柜的門“哐”得解鎖,被他成功打開了。
看了看周圍,見柜臺前玩手機的店員并沒注意自己,李從武又走向二叔公剛才教過的另一款保險柜,俯首貼耳,再次嘗試。
但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其實被另一個人注意到了。
有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正在店門外的一輛SUV中,透過車窗與店門兩道玻璃觀察著他。
當(dāng)看見李從武幾分鐘后又徒手打開了一個保險柜門,鷹眼男忍不住皺眉說道:
“王德發(fā)?凱?”(搞真搞假?)
很快,李從武跟二叔公打了聲招呼,便從店里走了出來。
鷹眼男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略微思索后,拿起手機給備注為“莫扎特”的好友發(fā)了條瑛文信息——
“我可能發(fā)現(xiàn)了一個超級高手,也可能是個愛耍寶的蠢貨。我先去看看,你們自己注意。”
然后,他開門下了車。
……
夜晚九點。
二中行政樓里,只有二樓監(jiān)控室與四樓教研會議室還亮著燈。
741班的五位任課老師,再加一個名叫胡世的語文代課老師——差點頂替李從武那位——都自愿加班,在教研室內(nèi)商討著挽救741班學(xué)生前途的計劃。
當(dāng)然,他們幾乎沒有發(fā)表任何建設(shè)性意見,主要在聽李從武講,然后認認真真記筆記。
“總之,目前學(xué)生需要針對性的沖刺,而不是盲目的、廣泛的、一遍又一遍的刷題。
“除了二模、三?荚,741班學(xué)生以后不參加任何年級組織的小考、月考,每周只做我自己出的兩套卷子。
“年級主任和校長那邊你們不用管,我會去說的。
“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