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輕易拿捏住她。
如此鮮活的人兒,一顰一笑都印在他心坎上,叫他如何放手?
“你無需擔心,我以前夜闖禁宮都不會讓人察覺,
這區(qū)區(qū)的國公府,如入無人之境,難不倒我的!
云卿徹底卸了氣,“我當初就不該救你!
蕭痕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懷里一扯。
溫香軟玉入懷,那顆孤寂久了的心,瞬間被填滿。
“可你最后還是救了,證明咱們天定的緣分!
云卿掙扎了兩下,無果,只得被迫靠在他胸膛上,心里已經在盤算怎么加快腳步。
她要盡早拿到和離書,然后悄悄離開盛京,徹底斷了與這人的聯系。
蕭痕見她老實了,便知她又在打那歪主意。
他倒也沒點破,任由著她折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四海九州都是他的,她能逃到哪兒去?
帝王寬厚的手掌緩緩上移,觸摸到了一片濡濕。
他擰了擰眉,問:“衣裳怎么是濕的?”
云卿腦子里正亂著呢,隨意應付道:
“喝茶的時候不小心潑了,我就是回來換衣裳的!
蕭痕聽罷,也不拆穿她的謊話。
拜她所賜,這國公府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今他對后宮的了解,都不及對這公府后宅的。
“干凈的衣裳在哪兒?我去幫你拿,你趕緊換了,別著了涼!
云卿只覺頭皮發(fā)麻。
聽他這意思,是想瞧著她換衣服?
他還要不要臉?
“見也見了,抱也抱了,該說的也說了,你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蕭痕微微瞇眼,眸中劃過一抹危險的光。
“你這是下逐客令?”
云卿閉了閉眼,耐著性子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你先回去,明天,明天我去玉品坊尋你,咱們慢慢聊可好?”
男人修長的指尖勾住她的蘇錦玉帶,輕輕一扯,外裳松散開來。
云卿連忙伸手摁住他的手腕,固執(zhí)的與他對視。
“不行!
蕭痕的視線落在她身前被浸濕的地方,嘆道:
“我只是想幫你脫了這濕衣裳而已,你想哪里去了?”
即便要她的身子,也得等她和離,然后以皇后之禮迎她入宮再說。
他珍愛了四年的姑娘,哪能這般委屈了?
云卿對上他深情的眸子,下意識偏過頭,顫著聲音開口:
“我,我自己來。”
說完,她起身準備去凈室。
蕭痕勾住她身側垂下的衣帶,用指腹摩挲了幾下。
這就是引得無數君王不早朝的溫柔鄉(xiāng)么?
確實……令人難以自拔。
“卿卿,本宮的衣裳也弄臟了,你借我一件換換!
伴隨著‘吱呀’一聲,外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抹杏色身影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小公主沖到屏風前,然后猛地頓住了腳步。
乍一看,她還以為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
可仔細一瞧……
乖乖,那倚靠在軟榻上的男子,不是她那御極四海的皇兄嗎?
而站在榻前衣裳不整的女子,不是卿卿么?
小公主猛地瞪大了雙眼,伸手指著兩人,抖著聲音問:
“你,你們……”
怎么廝混到一塊去了?
當然,這話她不敢說。
哪怕皇兄再寵她,作為臣妹,她也不能以下犯上。
云卿的臉色在永樂闖進來的那一刻,就變得慘白了。
她誤以為小公主是在質問她房里為何會有個陌生男子。
被抓了個正著么?
她該怎么辦?
慌亂的伸手攏住了微敞的衣襟,張了張嘴急著想要說些什么。
可嗓子眼里像是堵了什么似的,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她死死攥住拳頭,鋒利的指尖嵌入掌心,劃破皮肉滲出了斑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