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們對視了一眼,紛紛朝東面指去。
那是二房的府邸。
云月剛生出的希望再次破滅,身體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事到如今,她若還想不明白的話,那就真是蠢到?jīng)]邊了。
沾沾自喜了一晚上,結(jié)果被人反將了一軍。
她,掉進了云卿設(shè)計的圈套里。
這時,二房的管家匆匆闖了起來。
“老爺夫人,不好了,南陽侯府,戶部尚書,以及成安伯府家的幾個公子昨晚在臨江樓高談闊論,
說,說他們路過咱們府邸時,看到一年輕男子在二小姐院外吹簫,兩人私相授受,恬不知恥,
如今丑聞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盛京,大家都在罵二小姐她心思歹毒,自己做了丑事,還拉長姐出來頂包!
云月美目圓瞪,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昏死了過去。
二老爺與二夫人滿臉痛心疾首的看著倒地的女兒,老淚縱橫。
云卿一點都不同情他們。
如果不是三夫人向她通風(fēng)報信,讓她提前做了準備,今日被罵被踩的就是她了。
她對那些想要害她欺她屈她的人,向來零容忍,定會連本帶利的報復(fù)回去。
“二叔二嬸,你們可還有異議?”
二房夫婦哪還敢有什么異議?
此次的事,他們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二老爺抹了把眼淚,哽咽道:“是二叔教女無方,害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她既然觸犯了族規(guī),那我云家就容不得她,一切按你之前說的做。”
二夫人死死咬著牙,強壓著心底的不甘與怨恨后,附和道:
“我跟你二叔會將她從家族除名,然后送她離京!
云卿點點頭,示意他們將人帶走。
等二房一家離開后,三房夫婦也很有眼力的告辭了。
一時間,原本嘈雜的正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徐氏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剛才有多囂張,這會兒就有多尷尬。
云卿懶得理她,直接問裴玄,“我的回答世子可還滿意?”
裴玄看著她絕色的容顏,想起她處理事情時的沉穩(wěn)內(nèi)斂,尋思著讓她做一輩子正妻也不錯。
她有能力,有樣貌,有家世,還有數(shù)不清的銀子,這些都是他所需要的。
“尚可,不過你一直住在娘家不合規(guī)矩,時間久了也會遭人議論,
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再發(fā)生,今天就跟我一塊回國公府吧!
云卿微微斂眸,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三言兩語就想讓她眼巴巴的跟著他回去?
癡心妄想!
“世子說笑了,我是侯府獨女,娘家上無兄長下無幼弟的,想住多久都由我自己做主。”
裴玄剛想反駁,云卿又道,“先帝曾下旨,我父親過世后,永寧侯府任我處置!
裴玄被她堵得啞口無言,只好將目光落在徐氏身上。
他不擅長哄女人,既然云氏是母親氣回侯府的,那就由她來勸回去吧。
徐氏原以為用不著自己豁出老臉請這妒婦呢,結(jié)果還是被孽子給推了出來。
可為了這孽子的前途,她不得不低下她高傲的頭顱。
誰讓陛下一句‘家宅不寧,如何報國’,就將她兒的官職卡得死死的呢?
“云氏,長公主府發(fā)生的事,是我的錯,我不該帶妾室去參加宴會,落你的臉,
我保證以后不再犯這種錯誤,你趕緊收拾收拾行李,跟我們一塊回去吧!
云卿冷笑。
瞧她這不情不愿的樣子,表面和和氣氣的,心里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