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此時已是深夜,幾人的交談并沒有傳入市井。
但臨江樓里的賓客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云家二房的嫡女,這么孟浪的么?
…
翌日一早。
市井上傳出了一個消息,說永寧侯府海棠苑昨晚有男人在吹簫,曲調(diào)纏綿悱惻。
這個傳聞一出,整個盛京都炸了鍋。
大家都在議論云卿突然回娘家暫住,是不是為了方便私會外男?
丑聞傳回慶國公府時,差點將徐氏給氣吐血。
她兒子怎么花心都行,睡再多的女人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誰讓她兒有本事呢?
可云氏想在外面沾花惹草,敗壞國公府的名聲,門都沒有。
“這個賤人,難怪鬧著去侯府暫住的,原來是耐不住寂寞,去外面偷漢子了!
她一邊咆哮,一邊伸手揮落了桌面上的茶杯茶盞。
“去,去把世子給我叫來,他媳婦給他戴了綠帽,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處置!
這幾天那個孽子一直逼著她去永寧侯府接人。
還要她將姿態(tài)放低,別再得罪那妒婦。
結(jié)果呢?
那賤蹄子都做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裴玄今日休沐,所以來得很快。
他已經(jīng)聽榮安堂的管家匯報了外面的傳言,此時也鐵青著臉,眉宇間蘊滿了怒火。
徐氏見他走進(jìn)來,撈起一旁的花瓶狠砸在了他腳下。
“瞧瞧,這就是你逼我舔著老臉也要去接回來的好媳婦,她配嗎?配嗎?”
裴玄緊繃著俊臉,面無表情道:“如果沒有她,您能管好內(nèi)宅,讓裴家經(jīng)久不衰么?”
徐氏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她做不到。
云氏才走了不到十天,國公府的內(nèi)宅就亂了套。
她若再不回來,這府邸怕是又得回到三年前的模樣。
“那怎么辦?難道就任由她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將你的腦袋綠成青青草原嗎?”
裴玄理了理長袍的袖口,端的是一副翩翩貴公子模樣。
“您休整一下,咱們等會去趟侯府!
徐氏憋了一肚子氣沒處發(fā)泄呢。
聽他說要去永寧侯府找那賤人,立馬答應(yīng)了下來。
若那云氏真敢在外面亂來,看她不撕碎了她。
侯府。
云卿如往常一般起床更衣,梳妝打扮,然后美滋滋的用早膳。
她絲毫沒將外面的傳言放在眼里。
青蘭青葉兩個丫頭知道內(nèi)情,同樣不慌亂。
這時,外面?zhèn)鱽泶质寡诀叩姆A報聲:
“姑娘,二小姐在外面,說要見您!
云卿放下手里的瓷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過來炫耀她的成果么?
行啊,她成全她,配合她,看著她將尾巴翹上天。
“請她進(jìn)來。”
門口的丫鬟應(yīng)了一聲,恭敬退了下去。
青葉撇了撇嘴,嘀咕道:“您放她進(jìn)來做什么?好好的心情一下子被她給攪沒了!
云卿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
“你不覺得她像跳梁小丑一般來咱們跟前蹦跶很有意思么?”
“可奴婢看到她那張矯揉做作的臉就倒胃口!
云卿拍了拍她的腦袋,起身朝花廳走去。
“雖然惡心了些,但看著她從云端摔下泥潭,也挺爽的不是么?”
“……”
云卿前腳剛進(jìn)花廳,云月后腳也跟了進(jìn)來。
“姐姐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呢,想必這種偷情之事干得多了,無所畏懼了吧?”
一開口就是尖酸刻薄的惡毒之詞,跟二夫人如出一轍,兩人真不愧是親母女啊。
云卿尋了個繡墩坐下,含笑道:“該偷情的是妹妹才對,
畢竟你都十九了還沒嫁人,有那方面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