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永樂首先翻白眼。
好姐姐,你大可不必這么著急著去作死。
滿殿那么多看新后不順眼的命婦貴女,她們都還沒開口呢,你有必要做那出頭鳥給別人添樂子么?
好歹也是皇室女,多少顧及點臉面,也長點腦子啊。
小公主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番,越發(fā)覺得跟這樣的蠢蛋做姐妹是一種恥辱。
你就作吧作吧,總有一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云卿換了個舒適的姿勢靠著,好整以暇的注視著小姑子身后的永成公主。
她非但沒動怒,反而一副找到了樂子可以消遣的興奮模樣。
“哦?你倒是說說本宮憑甚要等她?”
這話隱含著挑釁意味,有點欠揍。
在場誰人不知康寧大長公主是先帝最寵愛的妹妹,哪怕太后當(dāng)年執(zhí)掌中宮時,也對這個嫡長公主禮遇有加,不敢輕易得罪。
如今這云氏倒好,她才冊封多久,竟然敢給長公主甩臉色,難道她以為入了宮便可高枕無憂了么?
永成氣呼呼地瞪著她,一字一頓道:“就憑康寧姑母是嫡長公主,咱們的長輩,
您如今雖然貴為中宮皇后,但到底是晚輩,等一等長輩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br>
“長輩?晚輩?”
皇后娘娘漫不經(jīng)心的咀嚼著這兩個稱呼,而后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
“她是你的長輩,可不是本宮的!
永成愣了一下,待反應(yīng)過來后猛地拔高聲音,尖銳的道:“你,你不敬親長。”
話音剛落,靈染便冷喝出聲,“永成公主以下犯上沖撞皇后,來人,將她拉去殿外跪著!
“你個賤婢,你,你敢!”永成氣得渾身發(fā)顫。
“本宮不過是跟皇后論了兩句尊敬長輩而已,你這趾高氣揚的宮婢竟如此大膽,代替主子發(fā)號施令,還懂不懂規(guī)矩?”
云卿笑看著她,語調(diào)平緩道:“首先,本宮乃君大長公主是臣,先君臣,后姑侄,
而眼下恰好是朝拜禮,說破天她也沒法在這個時候做本宮的長輩,倚老賣老,
其次,這里是鳳儀宮正殿,本宮的婢女所行之事代表本宮,這就是規(guī)矩!
“你……”
永成公主還想開口,被一旁的定遠(yuǎn)侯夫人攥住了手臂。
看得出來,云氏厭惡透了這刁蠻且毫無頭腦的兒媳。
要不是先帝賜婚,她能讓自己的兒子娶這么個蠢貨回家?
“殿下少說兩句吧,今日是新后第一次舉辦朝拜禮,別掃了她的興。”云氏壓低聲音勸道。
可永成不但不聽她的勸,反而譏諷道:“她是你的侄女,所以你幫她說話對不對?”
這話一出,眾人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
對了,這位定遠(yuǎn)侯的繼室夫人,乃永寧侯的庶妹,新后的二姑母,當(dāng)年因著與人私奔,被老侯爺逐出了云家。
想起這茬,又不禁讓人回憶起當(dāng)年這位云二姑娘是如何靠手段上位的。
可憐那定遠(yuǎn)侯元妻跟世子,病故的背后是否另有隱情?
云氏見眾人用嘲諷輕蔑的目光注視著她,有些羞憤惱怒的松開了永成公主的手腕。
這蠢貨要作死那就成全她,最好能徹底惹怒新后,賞她一條白綾,為陸家也為她兒子除掉這累贅。
云卿看戲看得正起勁,自是不會如云氏的意。
而且她還要留著這永成攪亂定遠(yuǎn)侯府那一池子水,為冥起跟永樂回陸家鋪路呢。
“康寧大長公主誤了覲見的時辰,本宮已經(jīng)命人合上永定門,她今兒個入不了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