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未亮,許府下人開始忙碌了起來。
府內張燈結彩,到處掛燈籠貼喜字。
出嫁的閨房中,秋月身著華麗的鳳冠霞帔。
容顏如春花般嬌艷,眼波盈盈,身姿婉約。
淡淡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嫵媚動人。
房門被人推開,一位消瘦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揮了揮手:“你們退下!
“是!
秋月看著這個男人眸中流露出怒意。
許廣峰的大兒子,許建華,也就是她的大舅。
秋月與李家婚禮,正是由他在幕后推波助瀾。
“李家那邊會安排人解決你體內的厲鬼!
許建華說道。
秋月神情一怔,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回來的。
想著與李家成親后,死于厲鬼復蘇。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許建華冷聲道:“好好配合,否則別怪我對炎夏下手!
秋月容顏抽搐一下:“難道我和炎夏不是許家人嗎?”
“如果沒有把你們當成許家人,當初你父母死后,也不會把你們接回許家。”
“別說的那么大義凜然,接我們回來是你們擔心外面有閑話!
秋月眼中閃爍憤怒:“那些年我們在許家的日子,過的還不如下人!”
許建華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掐住秋月的脖子,神色陰沉下來:“沒殺了你們倆雜種就已經(jīng)是你們的萬幸!
秋月臉上沒有任何畏:“難道我媽沒有聽你的跟李家人結婚就是錯?!”
“對,就是錯!”許建華猙獰著臉:“要是當初她能聽我的話,洪城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四大家族?”
“都是你媽,不,是你爹那個雜碎。不是他迷惑了我妹妹,怎會有你們這倆雜種!”
許建華越說越氣,手中力道加大。
秋月幾乎快要窒息而亡,這才松開手。
“咳咳咳!鼻镌峦t的雙眸死死盯著許建華。
許建華冷笑一聲,抬手拍了拍秋月的臉頰:“我怎會輕易讓你死,今天老老實實把親結了。”
“否則...”許建華轉過身向外走去:“我會讓炎夏那小畜生痛不欲生!”
當許建華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不僅是他,還有你在乎的所有人。別以為一個特殊局的隊長我殺不了!”
秋月憤怒至極盯著許建華背影,等他消失后,一股無力感充斥全身。
‘撲通’秋月跪在了地上,垂著頭悲涼地抽泣起來。
許建華能拿死秋月,便是知曉她的軟肋。
弟弟許炎夏,以及待她如親人的八隊隊長。
當時秋月在天靈市,許建華僅說了一句話。
“不回來,你弟死,八隊成員死,林天一也要死!”
以許建華心狠手辣的做事風格,秋月毫不懷疑。
良久后,秋月恢復平靜。
這一刻,眼眸中再也沒有了光。
與此同時,從山峰上醒來的林天一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先去搞點東西吃!
徒步下山,林天一開車前往市區(qū)。
吃完早飯,駕車行駛在路上的林天一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許家在哪?
林天一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搜索,找到的只有許氏集團大廈。
“那里應該有人知道!
‘滴~!滴!滴!’
后車一輛保時捷不斷按著喇叭,見林天一一直不動氣地下了車。
一位青年氣勢洶洶下來,走到林天一車旁狠狠拍了兩下窗戶。
“你他嗎干嗎呢?”
林天一打開車窗淡然道:“馬上走!
“嗎的快點,老子還以為你在這守靈...”
最后一字沒說出,林天一手一揮,青年只覺嘴巴挨了一巴掌。
青年捂著嘴后退幾步,掌上滿是鮮血,還伴有好幾顆牙齒。
見到青年挨打,保時捷車上又下來一位氣質凌厲的人。
“哥,他打我!”
那青年捂著嘴惱羞成怒道。
另外一人神色一變:“媽的,在洪城還有人敢對我手下出手?”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
這人走到車旁,看到林天一后戛然而止。
隨即,轉過身一腳踹在自己同伴身上。
那青年飛出三四米遠,重重摔在地上。
精神上的驚訝,遠遠比身體上來得痛苦。
他不明白,為何大哥突然對他動手。
“你這不長眼的玩意,連林哥都敢惹,活膩歪了!”
然后這人一臉諂笑地說道:“林哥,你好。”
正要出手的林天一也被他反應搞蒙了,看他有些熟悉:“你是?”
“林哥,我是白杰!
“在凌風劍閣比武場,你一個腦瓜嘣把我干掉的那位!
“哦~”林天一點了點頭:“想起來了!
白杰,洪城四大家族白家后輩。
在凌風劍閣最后一戰(zhàn),被林天一一擊彈飛。
那天的場景,給他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林天一出手秒了他和唐家人不說,接著公然挑戰(zhàn)凌風劍閣長老閣。
所有人都以為他在裝模作樣時,最后爆發(fā)的渾厚陰力震驚了全場。
事后白杰父親直接帶人離開,同時交代白家人,此后不得去招惹林天一。
萬萬沒想到,今日會在洪城遇見他。
“林哥,來洪城有什么事?”
白杰不同于一些盲目自大的家伙,從那天可以看出林天一實力強悍無比。
不僅是靈煞門傳人,還與徐崇權交好。
這種級別的人物只有傻子才會得罪,聰明的人肯定會選擇交好。
哪怕白杰那天被揍了,也不覺得丟人。
“你知道許家人住在哪嗎?”
林天一問道。
“知道,林哥是去許家參加婚禮的吧。”白杰笑道。
今日許李兩家聯(lián)姻,自然邀請了另外兩大家族參加。
“不,我是去接個人!
白杰奇怪道:“誰?”
“秋月!
“好林哥,要不我?guī)?..”
白杰一怔,然后不敢置信道:“林哥你說接誰?”
“秋月!
白杰疑惑道:“許秋月不是今天要和李家成婚嗎?”
林天一反問道:“跟我有關系嗎?”
“呃...”
許家的許秋月今天結婚,而林天一過來接走人家新娘。
我擦!
反應過來的白杰心中震驚不已,這哪是接人,分明是來砸場子的。
林天一有些不耐煩道:“知道許家在哪嗎?”
白杰心中快速思索,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擺在他面前。
一是告訴林天一許家在哪,自己該干嗎干嗎去。
二是帶著林天一去許家,順便還能和林天一建立些關系。
當然,說不定也會因此得罪許李兩家。
可白家跟另外三大家族一直是爭鋒狀態(tài),而林天一背后有著靈煞門以及徐崇權。
大不了許李兩家問罪的時候,裝糊涂唄。
白杰不再猶疑,他笑著說道:“知道林哥,路我熟,我?guī)闳グ!?br>
“也行!绷痔煲幌铝塑嚕骸澳汩_!
“好的林哥。”
白杰殊不知今日這小小的舉動,未來讓整個白家登上了一個新的高峰。
“林哥,吸支煙。”白杰拿出煙遞了過去。
林天一笑了笑:“你小子倒有點意思,被我揍了也不惱怒!
白杰笑道:“林哥說的什么話,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要是別人都能跟你一樣有腦子,也就沒那么多麻煩事了!
“林哥說得對!
二人來到許府大門,外面飄著一地的彩帶。
“秋月人不在這。”
林天一探測了一下,周圍沒有發(fā)現(xiàn)秋月的氣息。
白杰看了下時間:“林哥,這個點人已經(jīng)接走了!
“人應該到了李家山莊,準備婚禮的下一步!
“你怎么知道?”
白杰一愣:“結婚不都是男方把女方接走嗎?”
“這樣啊!绷痔煲换腥唬骸斑沒結過婚呢!
跟你結不結有關系嗎?這是常識好不好大哥?
林天一側頭看向白杰:“那你帶我來許家干什么?”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白杰剛要反駁,然后轉念一想:“怪我了林哥,是我糊涂了!
“那就趕緊去婚禮現(xiàn)場,知道怎么走嗎?”
“剛才我就是要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呃...開快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