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件都沒有做到過?!
蕭謹(jǐn)行眼眸垂下。
是。
他真的很陰險。
哪怕這所謂的半年之約,他也耍了陰謀。
他也是打算把安鹿鳴留下,他和安濘一起離開。
他對她所謂的愛,從未真誠過。
“這次我一定做到!笔捴(jǐn)行承諾,“半年后,我送你離開皇宮!
再也不來打擾你。
再也不礙了你眼!
“是啊,你可以做到。但不代表,我就能走。”安濘帶著諷刺,“到時候就不是你不遵守諾言了,是我自己毀了約定!”
蕭謹(jǐn)行看著她,仿若有些,不明所以。
安濘平靜的問他,“還有四個月,你能拿下白家嗎?”
蕭謹(jǐn)行眼眸一緊。
安濘說,帶著諷刺,“現(xiàn)在的我在你的高調(diào)示愛之下,已經(jīng)成為了白墨婉的眼中釘。她恨不得殺了我,哪怕半年約定一到,一旦白墨婉還好好的,我根本就不敢走,我離開了你白墨婉就會想盡辦法來殺我。而我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待在你身邊!
蕭謹(jǐn)行抿唇。
安濘真的什么都想得到。
“蕭謹(jǐn)行,你看你多聰明,你有各種方法可以讓我不得不留在你身邊,我還不能有任何怨言,也不能指控你言而無信。因為沒了你,我連活命都難!”
“之前是我太自以為是!笔捴(jǐn)行解釋,“我以為……”
安濘淡漠的看著他。
嘴角似乎還帶著笑,淺淺的笑意,似乎連恨都恨不起來了。
就是那么無力。
那么無望。
蕭謹(jǐn)行垂下眼眸。
算了。
他能說什么。
說什么,安濘都覺得他在騙她。
對安濘而言,他確實沒有給過她一次安全感。
現(xiàn)在被她這般嫌棄,理所應(yīng)當(dāng)。
他說,“你喝醉了,早些歇息!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不再給自己留下一點遐想。
而他的離開,也沒有讓安濘有半點情緒波動。
他沒有說完的話。
她不感興趣。
她就這么看著蕭謹(jǐn)行的背影,挺拔尊貴,那么高大修長的身形,卻突然覺得,孤單和落寞。
她重新躺回在床上。
眼眸就這么看著眼前富麗華麗的帷帳,眼淚就順著眼角打濕了枕頭。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
是對自己人生的無力感,還是對傅星弋的太過思念,亦或者,其他……
……
將軍府。
謝若瞳被宋硯青抱著回來。
貢靜宜看著兩個人的模樣,嚇得到嘴邊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她想都沒想過,有一天會是姑爺把將軍抱回來。
要知道姑爺著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身子……
這么一看,步伐還挺穩(wěn)健。
而且從后面看,姑爺修長挺直的身材,這一刻還突然有些偉岸。
貢靜宜識趣的沒有去打擾他們。
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姑爺把將軍抱回到了將軍的屋內(nèi),然后關(guān)上了房門。
宋硯青把謝若瞳放在了床上。
還是,忍不住的喘氣。
謝若瞳其實也不重,當(dāng)然比一般女子還是稍微要沉一點,但絕對在一個男人的力量范圍內(nèi),而他現(xiàn)在的氣喘,還是自己身體太弱了。
宋硯青歇息了一會兒。
他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別走!”謝若瞳突然一把拉住他。
宋硯青微怔。
他不走。
他只是想要出去讓人打點熱水進(jìn)來,幫她擦拭一下,讓她能夠更好的入睡。
但此刻謝若瞳突然拽著他。
突然主動地拽著他。
他覺得他半步都挪不開。
宋硯青坐在謝若瞳的床榻邊上,看著她紅潤的臉蛋,看著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寵溺地說道,“好,我不走,我陪著你!
謝若瞳聽到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眼眸再也不似平常的冰冷。
他似乎從她的視線里面,看到了一絲,炙熱。
宋硯青喉結(jié)滾動。
不由自主的,有了那么一絲,難以言喻的沖動。
他把眼眸看向一邊。
謝若瞳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可以輕易的讓他淪陷,甚至失控。
“宋硯青。”謝若瞳突然叫著他。
“嗯!彼纬幥嗟穆曇,有些低沉暗啞。
即便,很努力的在掩飾。
“你想和我睡覺嗎?”
“……咳、咳!彼纬幥嗖铧c沒有被口水嗆死。
此刻也因為謝若瞳的一句話,血液都在沸騰!
謝若瞳酒醉前酒醉后的模樣相差太遠(yuǎn)。
他怕他把持不住。
“不想嗎?”沒有得到宋硯青的回答,謝若瞳又問道。
“不是!彼纬幥嗾f,很努力的在讓自己冷靜,“我怕你不愿意。”
“我真的不太愿意……”謝若瞳喃喃。
宋硯青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上一瞬還激情澎湃,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