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慎皺眉。
軍隊中自然有他的細作,并未傳來,邊關告急的消息。
“可是渝州瘟疫……”蕭謹慎看似為難。
實則,就是想要去渝州。
任何人去渝州他都不放心,怕渝州節(jié)度使把他給他賣了,雖然一般人也定不了他的罪,但終究容易節(jié)外生枝,自己去自然是最好。
蕭湛平深呼吸一口氣,轉頭突然看著蕭謹言。
蕭謹言內心一陣驚嚇。
他是斷然不可能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無論如何也不能去的!
蕭謹言眼神中明顯的躲閃,蕭湛平看在眼里,又是一陣憤怒。
比起蕭謹慎,蕭謹言簡直就是廢材!
他眼眸一轉,“宸王!
一直被人冷落的,仿若不存在的蕭謹行,突然被叫住。
“是。”蕭謹行恭敬。
內心早就清楚,蕭湛平演這么一出戲是為了什么。
“從小到大,因你身體贏弱,腿疾纏身,朕也從未想過要讓你牽扯在朝政之中。然朕子嗣僅有,太子需陪朕坐鎮(zhèn)江山,楚王去邊關平定戰(zhàn)亂,于兒年齡又尚幼。如此,朕不得不把去渝州的任務,委派與你。你可否,愿意?!”
蕭湛平難得的平易近人。
大抵是因為太過偏袒蕭謹慎,多多少少對蕭謹行就有些愧疚了。
蕭謹行沒有立馬回答。
有時候并不是立即答應就會博得好感,反而會,引起猜疑。
蕭湛平的一番話,蕭謹慎又有些訝異。
他根本沒有想過,父皇會派了蕭謹行去!
蕭謹行從來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今兒個出現(xiàn)在乾坤殿他也以為只是剛好蕭謹行在宮里,父皇的隨便一聲。
而且從頭到尾,蕭謹行就跟個局外人一樣,沒人多看他一眼,父皇也沒有正眼看他,如若不是此刻委以重任。
蕭謹慎心里有些情緒波動。
那一刻卻也沒有一絲驚慌。
對他而言,蕭謹行從來不足為懼,他去,也翻不了什么浪。
“行兒你有什么顧慮你可以給朕說!笔捳科铰曇魷睾。
似乎是料到蕭謹行不會一口答應。
蕭謹行看著蕭湛平,緩緩才似乎鼓起勇氣開口道,“兒臣自幼跟著皇祖母長大,皇祖母現(xiàn)在上了年齡,身體也越來越差,兒臣唯一放心不下皇祖母!
“你皇祖母那邊,朕已經(jīng)提前就去說了,她老人家確有不舍,但非常理解朕的無奈,答應了朕的請求!
“既然皇祖母同意,兒臣自然就沒有任何顧慮。兒臣愿意接受父皇的任命,前去渝州,控制瘟疫,解救百姓!”蕭謹行鄭重答應。
蕭湛平微松了口氣。
能夠說服讓蕭謹行自愿前去當然更好。
沒必要彼此的面子都過不去!
他說道,“你放心,此次前去雖然兇險,但朕早已安排好護你周全,除了醫(yī)術精湛的太醫(yī)院大夫二十,還有大內侍衛(wèi)一百,步兵一千!
“兒臣謝父皇隆恩!笔捴斝羞抵x。
“另外!”蕭湛平開口。
所有人都看著他。
“穆公公!
“奴才在!蹦鹿B忙鞠著躬上前。
“把朕的尚方寶劍拿過來!笔捳科椒愿。
話一出。
蕭謹慎和蕭謹言明顯怔住。
驚訝于,父皇居然給予蕭謹行這么大恩賜。
穆公公拿出了尚方寶劍。
蕭湛平嚴肅道,“蕭謹行,此去,朕允許你先斬后奏!”
見尚方寶劍如見皇上本人。
皇上有權利殺任何人,而現(xiàn)在,蕭謹行被賦予了這個權力。
“兒臣感謝父皇的信任,兒臣一定不負父皇所望!”蕭謹行連忙就想要從輪椅上下地。
“行兒腿腳不便,無須多禮!
“謝父皇!
蕭謹行從穆公公手上,接過了沉甸甸的尚方寶劍。
不說蕭謹言從未被皇上嘉賞過,就連蕭謹慎此刻都有些嫉妒,嫉妒蕭謹行居然有了這么大的權力。
“三日后啟程!笔捳科綄κ捴斝姓f道。
“兒臣遵命!笔捴斝泄Ь,“但兒臣有一事相求!
“說!
“三日后離潯,一去不知多久能夠回來。兒臣想即可回府,稍作收拾。”
“允!笔捳科揭豢诖饝。
“兒臣希望帶葉棲遲一同離開!笔捴斝欣^續(xù)說道。
蕭湛平皺眉,“聽太醫(yī)說,宸王妃的身體,恢復并不理想。”
“兒臣知道,但葉棲遲對皇宮太過陌生,又不懂規(guī)矩,兒臣擔心葉棲遲一個人在皇宮,難免有所冒失!笔捴斝姓f得委婉,事實上就是在說,他不放心葉棲遲一個人在皇宮,他擔心她的安危。
蕭湛平當然聽得出來蕭謹行的意思,“既然你執(zhí)意,朕自然是沒有意見,朕擔心的只是宸王妃這么一路顛簸,身體是否能夠經(jīng)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