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沒有想到,劉瘦子還敢主動挑釁自己,趁著他放下手臂的空當(dāng),他化作一股疾風(fēng),沖向劉瘦子。
“喝!”
少年輕喝一聲,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想要捉住劉瘦子的胳膊,可就在他即將觸碰道劉瘦子的時候,卻眼前一花,緊接著背后就遭到重?fù)簟?br> 站在落地窗前的樸帥雙眼一亮,劉瘦子果然給了他驚喜,他清楚地看見就在少年即將捉住他的一瞬間,他一個側(cè)身滑步,竟然閃到了少年的身后,這種詭異的身法,著實(shí)難得。
“砰!”
少年飛了出去,不過幸好遭受捶打的力度不是太大,加上他運(yùn)氣也不錯,恰巧跌落在擂臺邊上,如果在出去半個身子,落在擂臺下,那他就輸了。
可能是有些恍惚,少年愣愣的站起身子,眼中閃爍這不可思議的光芒,看向劉瘦子的目光不再帶有輕視。
“隱藏的夠深!”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對劉瘦子所說,少年嘀咕了一句后,再次沖向劉瘦子,此刻的他腳下生風(fēng),速度比之前更快一分。
“砰!”
結(jié)果還是與之前一樣,就在他雙手即將擒住劉瘦子的胳膊時,眼前再次丟失了他的身影,又是背后的捶打?qū)⑺麚麸w出去。
少年再次起身,他也不氣餒,反倒是更加興奮起來。
“怎么不打死他?”落地窗前,黃澤將這一幕看在眼里,氣的直跺腳,他十分想讓劉瘦子一招弄死少年,可連續(xù)兩拳過后,少年仍跟沒事兒似得,活蹦亂跳。
“呵呵...”樸帥笑著搖了搖頭,拍拍黃澤的肩膀笑道:“老黃,你這要求還真多,人家劉瘦子能連續(xù)走過兩招,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當(dāng)時你不是懷疑他連一招都走不過嗎?”
黃澤臉色一紅,想起先前自己的看法,撓頭尷尬道:“這...這不是不知道劉瘦子有這個能耐嗎?”隨即他看了眼擂臺,有些不滿地咂嘴道:“帥哥,你說劉瘦子他搞什么,有這個本事為什么不主動出擊,看的我都替他著急!”
看著擂臺上少年又如之前一般摔了出去,樸帥笑道:“這個嘛...你還是待會兒自己去問劉瘦子,我也不知道!”
黃則無奈,只能將視線再次投入到場內(nèi),而此時,已經(jīng)是少年第四次被捶摔出去了,依舊是場邊,依舊是沒有出擂臺,看的黃澤跳腳。
“他娘的,這小子運(yùn)氣真好,每次就差那么一丟丟!”
擂臺上,少年如一只不知疲倦的獵豹,再次沖向劉瘦子,只不過這一次他在行進(jìn)過程中連續(xù)閃身,讓人看不懂他想干嘛。
劉瘦子依舊杵在原地,以不變應(yīng)萬變。
“看招!”
少年大喝一聲,雙手如蝴蝶穿花似得攻向劉瘦子。
一如既往,就在他即將觸碰到劉瘦子的時候,突然收手,身子竟然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調(diào)轉(zhuǎn),然后雙手再次探出。
按照剛剛的經(jīng)歷,他知道此刻劉瘦子定然在他身后偷襲他,所以他打了一個虛招。
“砰!”
結(jié)果,劉瘦子就站在原地,看見少年轉(zhuǎn)身,嘴角扯了扯后,毫不客氣的伸出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將他踢了個狗吃屎。
“臥槽,什么情況?我眼花了?”
“這麻桿兒什么來路?竟然走了十來個回合還沒輸?”
“輸?我怎么感覺“獅王”要輸了?”
“我認(rèn)識這麻桿兒,他是這個拳場的壓軸拳王,從不輕易出手的,如今“獅王”太過挑釁,所以才迫不得已出手的!”
觀眾席上,噓聲四起,更有甚者大放厥詞,將劉瘦子吹成了世外高人。
聽著觀眾席上,山呼海嘯般的譏笑,少年白嫩的臉龐羞成了豬肝色,剛剛連續(xù)的摔飛,他不覺得丟人,可這次他主動下套給劉瘦子,結(jié)果自己卻成了那只傻狗,跌了個狗吃屎不說,屁股還開了花,這讓他如何不惱?畢竟他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
劉瘦子臉色淡然,看見少年慍惱的神色,劉瘦子眼神一凜,他知道小家伙怒了。
“再來?”他朝著少年再次勾了勾手指頭,那跋扈的模樣似乎沒人是他敵手一般。
少年爬起身子,手掌十分用力的擦了擦嘴角,先前這一摔,差點(diǎn)把他一顆牙齒磕掉,感受著口腔里淡淡的血腥味,他反倒是冷靜下來。
“呵呵!”少年冷笑一聲,“以逸待勞是吧?想用這種戰(zhàn)術(shù)消耗我的體力?”
劉瘦子雙眼微微瞇起,他的打算的確被少年說中了,不過卻不答話。
“他倆嘀咕什么呢?”黃澤眉頭緊縮,他是真的著急,恨不得自己是劉瘦子,三下五除二的將少年解決。
樸帥突然打了個噴嚏,把黃澤嚇了一跳,看著他一個激靈,樸帥揉著鼻子失笑道:“你要是著急,怎么不自己下去打擂?”
黃澤被這句話嗆聲,悻悻道:“我他娘的要是有這種身手,還會怕郁金香公爵的報(bào)復(fù)嗎?”
“所以啊...”樸帥搖頭晃腦,神神叨叨的道:“你沒這個本事,就乖乖看戲好了!”
黃澤啞然,見樸帥不再理會自己,一臉郁悶的抄起身邊的一瓶酒,昂頭就灌。
“你是兔子嗎?就知道跑?敢不敢跟我正面交手一次?”少年此刻沉穩(wěn)下來,半蹲著身子,一臉譏諷地看著劉瘦子,既然對方有戰(zhàn)術(shù),那他也要適當(dāng)?shù)恼{(diào)整自己的戰(zhàn)略部署。
“你來就是了!”劉瘦子不為所動,淡然的神色表明他并不會被言語所激怒,更不會上少年的當(dāng)。
見自己的話沒用,少年抿了抿嘴,似乎篤定了主意,他緩緩閉上眼睛,嘴里念叨:“行,這是你逼我的!”
劉瘦子見此,皺了皺眉,他認(rèn)為少年又在耍什么把戲。
落地窗前,雖然隔著比較遠(yuǎn)的距離,但樸帥卻將少年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見著他如此輕敵的動作,心頭沒由來的一跳,不好的預(yù)感彌漫開來。
“劉瘦子搞什么?”黃澤也看見了少年的閉眼,在他看來,這是一擊制敵的最佳時機(jī),劉瘦子卻一動不動。
樸帥嘆了口氣,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來:“劉瘦子,可能要輸!”
“輸?”黃澤一愣,隨即擺手搖頭道:“怎么可能?帥哥你沒看見剛才的局面嗎?劉瘦子可都是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這如果輸了,我就...”
樸帥:“就怎樣?”
“我就吃...屎...”
結(jié)果黃澤話音未落,少年重新睜眼,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化作一道肉眼難以捕捉的身影,沖向了劉瘦子。
“好快!”劉瘦子首當(dāng)其沖,自然感受的最為貼切,比起先前的交手,這一次少年的速度激增不下于剛剛數(shù)倍。
念頭剛剛一轉(zhuǎn),劉瘦子眼孔頓時放大,只見少年一張充滿詭笑的臉,竟然貼在了他眼前。
“咯...咯...”
劉瘦子說不出話來,喉嚨干澀,發(fā)出一連串怪聲,他慌了。
“你想比身法是吧?”少年咧嘴,露出一口的白齒。
“咚,咚,咚!”
劉瘦子連退三步,想要拉開跟少年的距離,但無論他如何退步,少年就如鬼影一般,貼在他眼前。
一咬牙,一跺腳,劉瘦子再次后退,同時雙手握拳,沒有章法地打向身前。
結(jié)果一如既往,他所有的拳頭都落空了,少年一如既往的貼在他眼前,咧嘴笑道:“我本來不想出手的,是你逼我的!”
這句話讓劉瘦子心底產(chǎn)生了本能的恐懼,緊接著雙臂傳來劇痛,著眼再看,剛剛揮拳的手肘已經(jīng)不知不覺被折成了九十度,而自己的手臂上還攀附著一雙手掌。
“!”
遲來的疼痛讓劉瘦子大叫起來,可他越叫,少年臉上的殘忍之色就加重一分,只見他雙手如梭,來回在劉瘦子身上摸索。
短短片刻后,先前一副世外高人的劉瘦子,此刻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喘著氣兒,雙臂和雙腿以恐怖的角度彎曲著,胸口也塌陷下去,眼見是活不長了。
“哼!”少年從鼻息間噴出一股熱流,再次用腳跺了一下劉瘦子的手腕,慘叫聲隨即傳來,劉瘦子的手腕如同被壓路機(jī)碾過,森白的碎骨頭如雨后春筍,從皮膚下戳出。
“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少年一腳接一腳,將劉瘦子的手腕腳踝,全部踏碎,就哪怕治好了,今后估計(jì)也是廢人一個。
“殺了他!”
觀眾席上,少年殘忍且血腥的手段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此刻坐在席位上的仿佛是一個個群情激奮的魔鬼,他們眼神通紅,不斷叫囂,殺戮的欲望在他們心頭不斷滋生。
少年如帝王歸來,踏著劉瘦子的胸口,張開雙臂擁抱吶喊,他將右手放至耳邊,大聲叫道:“你們想看我殺了他嗎?”
“想!”
“殺了他!”
在地下拳場里,一般拳手間的較量是不會死人的,但難免有那種不服輸又不怕死的,對于觀眾而言,如果能見證一個人死亡的過程,那就代表不虛此行。
加上這座拳場內(nèi)很久沒在擂臺上打死過人了,觀眾的情緒就更加高亢起來。
少年得到了滿意的答復(fù),他瞥了眼如同死狗的劉瘦子,帶有戲謔的語氣笑道:“我這是應(yīng)觀眾要求,送你去見閻王!”他沒再給劉瘦子任何喘息的機(jī)會,勢大力沉的一腳踢在劉瘦子頭上,將他踢出擂臺,重重的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