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些人的求饒,樸帥自然要作出大度的態(tài)度,他點點頭笑道:“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既然你們肯跪下來求我,那這條命根子就暫時寄存在我這兒,至于那些沒有下跪的人嘛,你們可真有骨氣。 彼诌肿,露出一個與人親和的笑容。
他的話雖然毫無威脅之意,但語氣森然,導(dǎo)致那些站著的人,臉色不斷變換。終于,有人站不住了,“砰”的一聲彎下膝蓋,跪在地上,大聲叫道:“大哥饒命,我知道錯了!”
這一舉動,徹底牽動了其他人,剩下的人皆丟掉顏面,紛紛下跪求饒,甚至有人全身伏地,以求樸帥寬恕。
見到這一畫面,樸帥哈哈大笑,他本以為要廢一些口舌,甚至動點手腳才能讓這幫人服氣,但沒想到僅僅兩個人的認(rèn)輸,導(dǎo)致了全面的崩盤。他卻不知道,那二人的下跪,就猶如雪崩時的開端,只要發(fā)生了,那么蝴蝶效應(yīng)就會接二連三的觸發(fā)。古人有句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雖然這句話的含義并非明面上的意思,但用在如今的社會,最為恰當(dāng)不過了。
此時,黃毛竟然幽幽的從昏死狀態(tài)中幡醒過來,當(dāng)他看見跪在樸帥身前求饒的一群混蛋時,氣的臉色發(fā)白,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指著樸帥罵道:“操...操...操你媽,你別得...得...得意,我大哥...馬上...馬上就到!”
“你大哥?”樸帥愣了一下,臉上掛滿笑容道:“你大哥哪位?讓他來好了,我就在這兒等著他,看他來了會不會跪地求饒!”
就在此時,樸帥話音未落之際,門口傳來一聲冷笑:“哦?足下的語氣還真狂傲啊,我倒想見識見識,你怎么讓我求饒!”伴隨語音走進(jìn)包間的,是一名長相粗獷,滿是胡渣的男子,他陰沉著臉,手里握著一根軍刺,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
不過當(dāng)他看見樸帥的時候,臉色顯然一愣,莫名其妙說了句:“怎么是你?”
樸帥以為這家伙在故意演戲,好讓自己放低戒心,所以沒有搭理他。
粗獷漢子見樸帥不搭話,丟下手里的軍刺,上前一步笑道:“兄弟,是我啊,不認(rèn)識我了嗎?”
樸帥皺著眉頭向后退了一步,道:“閣下哪位,我還真不認(rèn)識,莫非我們五百年前有過一面之緣不成?”
聽見這話,粗獷漢子腳下一頓,哭笑不得道:“真不認(rèn)識我啦?”見樸帥已經(jīng)冷著臉,隨即搖頭笑道:“也是,我這樣子變化快了點,你認(rèn)不出也是必然的。”
“你到底是誰?”看著對方說的煞有其事,樸帥也仔細(xì)打量起他來,這一看還的確有點眼熟,就是記不起在哪兒見過。
“哎呀...”粗獷男子一拍大腿,叫道:“老弟,我他媽的是悶聲雷,還記得嗎?你不是叫竄天猴兒嗎?”
“你才叫竄天猴兒,你全家都叫竄天猴兒!”樸帥見他罵人,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自稱悶聲雷的男子被樸帥這么一罵,愣在原地,臉色青白不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倒是樸帥身后的曾柔,在男子進(jìn)來后,就一直緊盯著他,當(dāng)他說出“悶聲雷”這三個字的時候,才尖叫一聲道:“是你...”
悶聲雷順著叫聲看去,見著曾柔,咧咧嘴笑道:“小姑娘還記得我啊?當(dāng)時色迷心竅,得罪了你,今天給你道歉了!”說著他當(dāng)真朝曾柔鞠了一躬,態(tài)度謙懇異常,叫人尋不出半點毛病。
曾柔臉色一紅,諾諾細(xì)語道:“不...不礙事!”說句心里話,她打心底還挺感激悶聲雷的,要不是當(dāng)初他在古玩市場的蠻不講理,自己還真不一定能碰見樸帥,更不會跟他走到一塊兒來。這么算起來,悶聲雷還稱得上是半個媒人呢!
“柔柔,你認(rèn)識他?”礙于曾偉健等人在一旁,樸帥也不好意思直接稱呼曾柔為“老婆”或者“媳婦兒”,只能以“柔柔”替代之。
曾柔聽見這個稱呼,掩嘴輕笑道:“你可真健忘,還記得當(dāng)初我們怎么認(rèn)識的嗎?”
“怎么認(rèn)識的?”樸帥陷入沉思,回想起當(dāng)初的情形來,自言自語道:“我跟你不就是在古玩市場認(rèn)識的嗎?”
“然后呢?為什么會認(rèn)識?”曾柔笑的繼續(xù)引導(dǎo)他。
悶聲雷此刻指著自己不斷笑道:“我我我!”
樸帥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我什么我!”隨后接著回道:“不是因為我?guī)湍愦蚺芰艘粋色狼嗎?”
曾柔聳肩:“那不就成了,這家伙不就是那個色狼?”
“。俊睒銕洿袅舜,看著悶聲雷的外貌,開始在腦海中搜尋起當(dāng)初的記憶來,這時候殘留的回憶才如同發(fā)條一般,緩緩轉(zhuǎn)動起來。
幾分鐘后,樸帥終于想起了自稱悶聲雷的家伙,以及“竄天猴兒”這個稱呼的由來,不由得笑道:“我去,還真是你!”
悶聲雷見樸帥想起自己,趕忙上前,照著樸帥胸口給了一拳笑道:“老弟終于想起我了,真不容易,當(dāng)初還真是多謝你的東西了!”
其實悶聲雷和樸帥也就一面之緣,算不上交情,甚至當(dāng)初二人還為了曾柔,差點大打出手。只不過后來樸帥塞給悶聲雷一個任務(wù)小瓶,才化解了紛爭。也正是這個小瓶,才讓悶聲雷下定決心跟樸帥交好,才有了今日他討好般的主動。
“你不是在北江市的古玩市場嗎?不好好在那兒待著做你的店主,大老遠(yuǎn)跑來瑤海干嘛?”
悶聲雷笑了笑道:“哎呀,最近古玩市場不景氣,店里沒啥好貨色招攬客人,就打算來瑤海走走貨,順帶發(fā)點小財!”
“你所謂的發(fā)點小財,就是帶人敲詐勒索嗎?”樸帥想起之前的事兒,莫名問道。
悶聲雷看見黃毛的慘狀,臉色自嘲一笑,道:“老弟你還真誤會了,我可不喜歡玩這套,不過這些人確實是來追賭債的,是我一個朋友的手下,我是順道跟著來看看的。”
“追賭債?”樸帥半信半疑起來,他從電話里的確聽出里面當(dāng)時有賭博的聲音,但兩千萬的賭債,打死他也不信是鐘溪輸?shù)舻摹?br> 悶雷子點點頭,指著被曾媽媽護(hù)在身后的鐘溪道:“這小子在我朋友的場子里輸了十來萬,后來簽了借款合約,借了一百萬,誰知道他出老千,想要偷牌,被抓個正著!
樸帥好笑地瞥了一眼鐘溪,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膽色。
“你也知道,賭場的規(guī)矩,按道理是要砍掉一只手的,誰知道這小子說他爹媽有錢,可以賠錢給我們,他自主跟我們簽了借條,賠償兩千萬換回一只手,這幫人才來追債的!”悶雷子將實情全部道出。
樸帥恍然大悟,怪不得黃毛如此囂張,原來有借條在手,才能這么有恃無恐。就算真的報了警,這幫人頂多算私自攜帶管制刀具,被扣壓幾日,而自己這邊就真的要面臨還錢的境地了。
見著樸帥郁悶的神色,悶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這小子跟老弟你有關(guān)系,那這件事兒就這么算了吧,兩千萬當(dāng)個笑話好了,我回去跟我朋友說說,反正那一百萬已經(jīng)拿回來了!
面對這種好事,樸帥當(dāng)然不客氣,他對悶雷子抱了抱拳,笑道:“那就多謝悶大哥了,這幾個人的醫(yī)藥費算我的!”
悶雷子失笑起來,“悶雷子是我在道上的稱呼,我原名叫李大雷,你叫我老李或者老雷都行!”
“行,李哥,我記住了!”樸帥點點頭。
“老弟,容我問你一句話,你說個五分實話可以嗎?”悶雷子欲言又止,最后有些憋不住,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樸帥看見他的模樣,笑道:“李哥問就是了,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悶雷子點頭問道:“上回你給我的小瓶,不知道老弟你從哪兒走的貨?”
小瓶?樸帥想起當(dāng)初那個青瓷小瓶,不禁啞然,這讓他怎么說,那是系統(tǒng)給的任務(wù)物品。
“呃...”樸帥臉色尷尬,撓了撓頭道:“這個嘛...我是偶然又一次逛古玩市場的時候淘的東西,我記得是個老頭子擺攤,賣給我的,當(dāng)時還花了我一百多塊錢呢!”為了編造的更有形象感,樸帥的兩只手不斷比劃,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
“那老頭現(xiàn)在在哪兒?”悶聲雷急不可耐。
樸帥聳肩:“我也不知道啊,一個隨地擺攤的老頭,說不準(zhǔn)早就不在北江市了!”
“哦!”聽見回答后,悶聲雷才發(fā)覺自己的問題十分可笑,于是點點頭,表示了解。
“不管怎么說,那個小瓶多謝老弟了!”悶聲雷失落一陣后,又重新掛上笑容,拍拍樸帥的肩膀。
樸帥倒是好奇起來,問道:“李哥,那小瓶有啥用,我看你這么上心呢?”
悶雷子臉色尷尬,連忙搖手道:“沒有的事兒,只是好奇這小瓶子的來歷罷了,老弟既然不知道,那就不問了!
他越是這樣,樸帥的好奇心就越重。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而如今樸帥就是這只貓,還是一條膽大如斗的貓。
“行吧!”樸帥聳肩,隨后道:“不管怎么樣,我代我女朋友謝過李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