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海市,天霖城區(qū),這一片都是富人區(qū)的住宅,能夠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可以說天霖城區(qū)內(nèi)所有人的資產(chǎn)加在一起,頂?shù)倪^瑤海市十幾二十年的總收入都不為過。
此時此刻,一座紅頂白墻的歐洲經(jīng)典風格獨棟別墅內(nèi),一男一女臉色陰沉沉的坐在紅絨沙發(fā)上,地上鋪著南美洲手工編織的地毯,據(jù)說一平米的價格要好幾萬美刀,不是一般人家能夠用得起的,而這間別墅內(nèi),這樣的地毯鋪滿了大半個屋子。
“偉建,要不然就答應他們,把公司并到駱家城投旗下去吧?”女子便是曾柔的母親。
坐在她身邊的正是曾偉健。
“哼,他們駱家這幾年野心越來越大,就算我們并了進去,又能如何?他們還不是要讓柔柔嫁給駱順那混小子?”說起駱家,曾偉健一肚子火氣,劍眉都扯到天上去了。
曾媽媽臉色哀愁,嘆了一口氣埋怨起來:“還不是怪你嗎?”
“怎么就怪我了?”
“要不是你當初在北江市給駱順難堪,至于讓駱家發(fā)這么大火氣么?別的不說,就那個叫樸帥的混小子,這輩子都別想進我家門!”接著她話音一轉,道:“除非他能拿出五千萬來娶我女兒,不然做夢去吧!”
提起這件事,曾建偉眼神一黯,看著老婆憤恨的神情,苦笑道:“五千萬?你讓別人上哪兒給你弄去,你這是賣女兒還是嫁女兒?”
曾媽媽眉目一橫,道:“我不管,要么拿錢,要么滾蛋,沒有第三個選擇!”她瞅了一眼丈夫的神色,悻悻道:“依我看,還不如讓柔柔嫁給駱順,那小子雖然犯渾了點,但能看出來真心喜歡咱們女兒啊,我覺著吧...”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曾偉健厲聲打斷。
“不可能,以前我是沒看出來,這次從北江回來,你還能當做沒看見么?這混蛋天天紙醉金迷,醉死在溫柔鄉(xiāng)里,把柔柔嫁給他,會害了她的!”說起駱順,曾建偉咬著牙關,想起前幾天他登門拜訪的場景,道:“前幾日他上門指名道姓的辱罵我,你難不成沒聽見?怎么說我都算他長輩,今天能指著鼻子罵我,明天就能拿著棍棒打柔柔!”
“沒...沒這么夸張吧?”曾媽媽有些不信,如今家里已經(jīng)山窮水盡,沒有一絲存款和資金去墊資,這么下去遲早要破產(chǎn),對于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她而言,破產(chǎn)后的日子,難以想象。
曾建偉冷哼一聲,沒有回她。
“那...那怎么辦?”曾媽媽臉色慌張,她可不想破產(chǎn)。
“讓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guī)讉人周轉一下,說不定還能救過來。”曾建偉心中苦澀,想到自己一倒臺,那些平日里稱兄道弟的朋友們,一個個樹倒猢猻散,別說借錢,就連露面都不曾露一次。
每每自己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十次有八次,不是忙音就是無人接聽,難得有一兩次接通了,那頭一聽見曾偉健的聲音,立馬就表示打錯了,或者不認識他。
“人心不古!”曾偉健感慨萬千,自己怎么說也算瑤海市比較出名的人物了,可跟駱家相比,還是太過渺小,人家估計只用了一根手指頭,就把自己整破了產(chǎn)。
“你還能找誰?”曾媽媽怒氣沖沖,想到今后的日子,就滿肚子怨氣,“要我說就把柔柔嫁給駱順,反正我想過了,大不了讓柔柔給他做小的,這樣一來我們公司不僅保住了,還能攀上駱家這棵大樹,到時候沒準我們家也能發(fā)展成跟駱家差不多大的家族!
“唉!”曾建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都說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他今天算是領教了,他就不明白,老婆為什么想不到曾柔一旦嫁入駱家,那自家的公司跟被吞并沒有任何區(qū)別,到時候不僅公司沒了,還害了自己女兒一輩子。
“叮鈴鈴...”此刻,客廳的電話響了。
“你接吧!”曾建偉一下子老了十歲,他嘆氣道:“如果是駱家打來的,就告訴他們,我們等會過去,到時候如何處理再做定論!
曾媽媽以為他同意了下嫁女兒,立馬喜笑顏開起來,拿起電話滿嘴的討好道:“喂,小順啊,你放心好了,我跟你伯父都已經(jīng)商議好了,等柔柔回來就立刻給你們準備婚禮!”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曾媽媽還以為駱順不信,再次補充道:“放心好了,不管柔柔答不答應,到時候她只能嫁給你!”
“媽...”突然,電話那頭傳來曾柔的一聲哭喊。
“?”曾媽媽愣住了,沒想到是自己女兒打來的電話,“柔柔?”
“媽,你不是答應我不會同意駱家的求婚嗎?”曾柔跟樸帥剛在瑤海市的機場落地,本想打個電話給父母報個平安,沒想到第一個聽見的卻是宛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一旁,曾建偉也聽見了女兒的哭喊,想要從妻子手里奪過電話,卻被一把推開。
曾媽媽臉色沉悶,厲聲厲色道:“柔柔,媽這也是為你好,不管嫁給駱順,還是嫁個哪個富商子弟,都要好過樸帥那個混小子。”
“我不嫁!”
“不嫁?這件婚事我跟你爸都已經(jīng)答應人家了,你不嫁,家里就要破產(chǎn),公司就要倒閉,你忍心看著你爸幾十年的心血毀于一旦嗎?再說樸帥那小子,家里窮的叮當響,能給你什么?”曾媽媽知道女兒的心性,開始動用家庭的壓力,給她負擔。
“我...”
“別我什么我了,媽是過來人,不會害你的!”
機場內(nèi),樸帥攬著曾柔,手機里傳出的聲音,他聽得一清二楚。
“柔柔,別聽你媽胡說,爸可沒答應這件婚事,你放心的在北江上班,瑤海我還有幾個朋友,能幫公司度過困難了,不用你操心!”過了沒一會兒,曾偉健開始出言安慰起曾柔來,想必是聽不下去妻子的言語,將電話奪了過來。
“還有鬼會愿意幫你?”曾媽媽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聽見父親滄桑的聲音,曾柔的眼淚再次留下,她帶著哭腔道:“爸,我到瑤海機場了!”
“什么?”曾建偉眉頭一皺,“你不是在北江上課的么?跑回來做什么?”
曾柔吸著鼻子道:“我和樸帥一起回來的,他...他有辦法幫你們!”說著她看了眼樸帥,發(fā)現(xiàn)他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才放下心來,畢竟母親的言論可是處處針對他的。
見到曾柔看向自己,樸帥露出一個微笑,對于未來丈母娘的言論,其實他沒有絲毫不滿,畢竟站在她的角度考慮,似乎也只有嫁女兒這一條出路。
“胡鬧,他能幫我什么?”曾偉健怒道。
“伯父,你在哪兒?我去找你當面談吧?”對于曾偉健的不相信,樸帥聳了聳肩,接過曾柔手里的電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聽見樸帥的聲音,曾偉健顯然愣了半響,才委婉道:“是小帥。坎甘窃陂_玩笑呢!”
“伯父,我知道,反正來都來了,我們見面吃個飯總好吧?”
曾偉健略一猶豫后,才緩緩道:“那就在付一路見面吧,那兒有家騰云酒樓,味道相當不錯,等我和你伯母去駱家商量完合并事宜后,就去那兒找你們!”
“付一路?”樸帥嘴里喃喃,很快就應下道:“行吧,伯父那就騰云酒樓見!”
“恩,到時候見!”
掛斷電話后,樸帥抿著嘴,看向曾柔,出言問道:“你知道駱家在哪兒嗎?”
曾柔半靠在樸帥懷里,見他提到駱家,皺眉道:“駱家?好像在瑤海市的最東邊,整個東城區(qū)都是駱家的產(chǎn)業(yè)!”
“離這兒遠嗎?”樸帥只關心多久能到,他可是帶著五千萬資金來救場的,聽著曾偉健的話音,他好像是打算放棄公司,宣布破產(chǎn)了。
開什么玩笑,自己還沒登場,好戲怎么就能結束了呢?
曾柔用手機打開網(wǎng)絡地圖,查看后說道:“不算太遠,坐車的話差不多半個小時車程吧!”
樸帥點點頭,笑著說了句:“走!”
曾柔納悶:“去哪兒?”
“去瑤海東城區(qū)!”
“我們不是去騰龍酒樓嗎?”對于父親的話,曾柔也聽見了。
樸帥搖搖頭,笑道:“不去酒樓,我先去救場,不然五千萬不是白帶來了?”
曾柔這才想起來,自己兜里還揣著五千萬,不,應該是六千萬余額的銀行卡來著。
“好,我們一起去!”曾柔抿唇,對于駱家她向來沒有好感。
“恩,這才是我老婆嘛!”樸帥笑著在她臉上“吧唧”一口,惹來一部分人的注意。
曾柔捶了他一下后,二人直奔機場外。
出租車上,三十歲出頭的男司機,雙眼緊盯曾柔。
“喂,師傅,你老盯著我媳婦兒看,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樸帥皺著眉頭,一臉不滿的擋在曾柔身前。
司機這才回過神來,一臉歉意地笑道:“對不住,對不住,兄弟你媳婦兒太漂亮了,就多看了兩眼,實在對不!”
見樸帥的臉色稍稍緩和,他才問道:“兩位去哪兒?”
樸帥嘴角上揚,淡淡道:“去東城區(qū),救火!”
對于樸帥奇怪的言論,司機當做沒聽見,腳下一踩油門,出租車呼嘯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