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帥看著二人撲來,笑著罵了一句:“兩個蠢貨!”他通過二人的身法能看出來,這兩個家伙純粹紙老虎,叫的兇,但實際上一點玩意兒沒有。
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看來會叫的狗,不會咬人。
“小子,看拳!”二人頗為搞笑,撲到樸帥身邊后,還煞有其事地叫了一句,結(jié)果被樸帥一拳KO,直接打倒在地,生死不知。
樸帥放倒這人后,揉了揉手,對剩下那人點點頭笑道:“哦,我看拳,來吧!”說著對他招了招手。
那人見情形不妙,哪兒還肯上前,不斷后退,但言語中依舊強硬:“臭小子你使陰招,老三他怎么了?”
“陰招?”樸帥愣了愣,隨即咧嘴笑了起來:“他怎么你自己不會過來看么?難不成要我過去請你?”他慢慢欺身上前。
那人頓時嚇得腿直打哆嗦,牙關(guān)打顫道:“你...你...你別過...過...過來!”
樸帥不回他,依舊向他走去。
結(jié)果,還在半道上,這人竟然直接被嚇暈過去。
“這?”樸帥哭笑不得,這二人忒禁不起敲打了吧?一拳放倒一個,另一個則自己嚇暈了,現(xiàn)在的人都這么弱了么?
既然小嘍啰都解決了,那自然少不了正主,樸帥將目光轉(zhuǎn)到孫勁身上。
讓他頗為意外的是,這小伙子居然沒有一絲慌張,臉色都不曾變化一下,除了陰沉,看不出一丁點兒的怯意。
喲呵,初生牛犢不怕虎?樸帥玩心大起。
孫勁早就知道二人不靠譜,派他們?nèi)ブ皇窍朐囂揭幌聵銕浀膶嵙,畢竟一顆石子兒將自己手腕打腫,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但看了樸帥出手后,他可以斷定,樸帥估計是手上力氣大,所以才砸到了自己。
“哼,你以為把那兩個廢物打趴下,就能打贏我了?”孫勁褪下外面的西裝,將穿在里面的柔道服露了出來。
樸帥好笑地看著他,問道:“你這是要干嘛?”
孫勁冷笑:“看不見我穿的是什么嗎?”
樸帥撇撇嘴:“看得見,不就是睡袍么?誰沒有?我家里不僅僅有黑白的,還有黃綠的,甚至海綿寶寶的都有!苯又D了頓,他又笑道:“說起來你這孩子還真奇怪,喜歡穿著睡袍上街的?要不這樣,改日回家我把海綿寶寶的睡袍送給你,我覺得他特配你,都是神經(jīng)病!”
被樸帥一頓揶揄,孫勁的臉色青白不接,他罵了一句臟話,道:“放屁,這他媽的是柔道服,老子可是學校社團柔道黑段!”
“啪!”樸帥化作一陣風,抽了他一記大耳刮子,并且附上不解的表情問道:“什么段?”
孫勁被突然而來的耳光打的有些發(fā)懵,他壓根就沒看清楚樸帥是怎么出手的。
“操!”他咬牙切齒,“老子是黑...”
“啪!”又是一記耳光。
“是什么?”樸帥掏了掏耳朵,像是沒聽清一樣,再次問道。
孫勁徹底暴走了。
“有本事你跟老子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別他媽的耍手段!”
樸帥翻翻白眼,自己抽他耳光就是耍手段了?是你自己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好吧?
果然,如孫勁所料,自己罵出這句話后,又遭了一耳光。
“一個大學生,整天把他媽的他媽的掛在嘴邊,有沒有點涵養(yǎng)?”樸帥擺動著手腕,冷眼相待。
連續(xù)三記耳光,總算打醒了孫勁,他終于明白過來,樸帥絕非一般人,而自己也看走了眼,但迫于自尊,他沒法認輸,尤其當著孫云的面兒,更不能低頭。
孫云呆在一旁,他這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受到欺辱,聽見樸帥對孫勁評頭論足,他立刻出言補充道:“這個小兔崽子目中無人,得罪了不少人,活該!”他內(nèi)心的癲狂已經(jīng)畸形,恨不得樸帥此刻能將孫勁打死,而不是這般羞辱。
樸帥瞥他一眼,知道這家伙也不是好鳥,不過還是比較同情他的,作為長兄,被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逼到如此地步,那家里的偏袒可想而知,也是個可憐人。
“兄弟貴姓?”孫云站起身來,想要跟樸帥套點近乎,在失去兩個狗腿子之后,他又成了孤家寡人一個,見樸帥神勇,當然想要收為己用。
樸帥沒有搭理他,轉(zhuǎn)身看向癡癡呆呆的白小瑛,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剛才怕不怕?”
白小瑛頓時哭腔盡顯:“臭流氓,誰讓你管我的?”
樸帥笑了笑,道:“按你這么說,他們抓走你,我出面阻攔,是多管閑事咯?”
“你...”白小瑛鼻子泛酸,她可沒受過這種委屈,頓時揮起粉拳不斷打向樸帥胸口。
“都怪你,誰讓你調(diào)戲我,誰讓你摸我...”“屁股”二字白小瑛沒好意思當著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口,只是一帶而過。
孫云看著二人如小兩口一般的撒嬌埋怨,后背一陣發(fā)涼,他不清楚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有沒有被樸帥看在眼中。出于謹慎考慮,他慢慢挪向樸帥,不管有沒有看見,先致歉再說。
“兄弟!”他喚了一聲樸帥。
“怎么了?”樸帥捉住白小瑛的粉拳,回頭看向?qū)O云。
孫云咬咬牙,臉上呈現(xiàn)掙扎的神色,片刻后他猛地雙膝一彎,跪在地上,把樸帥和白小瑛嚇了一跳。
“你干嘛?”樸帥躲開正面,開什么玩笑,平白無故受人跪拜,可是要折壽的!
孫云臉色青紅,想必是內(nèi)心纏斗所導(dǎo)致,他結(jié)巴道:“兄弟,我實在不知道眼前這位是你老婆,剛才我對她有言語的冒犯,還請你原諒!”歇了會兒,他又覺得不夠誠意,補充道:“如果你覺得心里不快活,大可以揍我一頓,就跟揍那個混球一樣!”他指了指一旁的孫勁。
樸帥還真被他給驚到了,再怎么說孫云也是漢庭酒店的少公子,竟然能忍辱負重,對一個陌生人下跪道歉,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你說呢?”樸帥將難題丟給白小瑛,畢竟當事人不是自己。
白小瑛撤回被樸帥捏住的拳頭,她對孫家兩個兄弟都沒有好感,對她而言,哥哥可恨,弟弟更加可惡。
都說女人同情心泛濫,這話一點沒錯。
有了孫云和孫勁的矛盾沖突,白小瑛對孫云起了一點同情心,尤其當他下跪道歉后,整個心中的不滿就只有針對孫勁了。
她哼了哼,露出不滿的情緒,說道:“這家伙雖然可惡,看在他道歉的份上就算了!”說著他指著孫勁道:“但是這家伙最可恨,他竟然...竟然說我...”對于孫勁的詞匯白小瑛難以啟齒,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姿色撩人。
“懂了!”樸帥丟下一個了然的眼神,走向?qū)O勁。
孫勁見他走來,頓時慌了神,拔腿就想跑路。
開玩笑,他能快得過樸帥?
眨眼間,也不知樸帥從哪兒找了根繩子,把他捆成粽子丟在白小瑛眼前,順帶著從他懷里搜出了小型錄音器。
“這東西...”他摸了摸下巴,瞄了眼孫云迫切的眼神。
考慮一番后,樸帥將錄音器丟給孫云,道:“對我沒用,給你吧,里面說不定有你想要的東西!”
孫云大喜,手忙腳亂的接下錄音器,擲在地上,直接用腳跺個粉碎。
“多謝兄弟了,今天的情算是欠下了!”他對樸帥躬身稱謝。
對于這一幕,樸帥只是笑笑帶過,沒有應(yīng)下他的話。
“這家伙你想怎么處置?”他看向白小瑛。
此時此刻,白小瑛臉色紅暈,想必是從低到高的轉(zhuǎn)換讓她興奮不已,要知道幾分鐘之前孫勁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而樸帥的及時出現(xiàn)拯救了自己。
想到這兒,她鳳目瞥了眼樸帥。
“算了,報警吧,就說他猥褻青少女!”白小瑛不想有太多麻煩,打算將事情丟給警察處理。
“青少女?”樸帥聽了她的話后,反倒笑了:“大小姐,你還算青少女啊?”
白小瑛白他一眼:“我怎么不算?本小姐可才十九歲呢!哪兒大叔您?都二三十了吧?”
樸帥被她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白小瑛剛上大學,十八九歲的年紀,的確算青少女。
郁悶之余,樸帥只能將不爽發(fā)泄在孫勁身上。
“!”遭到樸帥飛來一腳,孫勁被踢到了孫云身邊。
“這是你弟弟,都說長兄如父,你作為他哥哥,不知道好好管教一下弟弟么?一天到晚滿口臟話,這是碰見我這脾氣好的,要是碰見脾氣差的,指不定哪兒天你們就要給他收尸了!”
孫云大喜,沒想到樸帥送他這么一份大禮,就連借口都給他準備好了,連忙點頭感謝道:“哎呀,兄弟所言極是,我這個弟弟從小就不服管教,剛剛出言不遜,我就替他給你道歉了!闭f著他伸手抽了孫勁一個大耳光,這么多年的憋屈,自打母親去世后,還是頭一次發(fā)泄出來。
“混蛋,你...你敢打我?”孫勁不敢相信地看著孫云,這個一直懦懦不堪的哥哥,今天居然敢打他?
孫云臉色一擰,又伸手抽了他一耳光,同時罵道:“閉嘴,我是你哥,怎么叫我的呢?”
“混蛋!”孫勁臉頰腫成了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