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凡正喝著咖啡,聽到這話咖啡都差點噴出來。
“你說什么?”
張雅凡放下杯子,瞪著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要嫁給你們家沈先生!毕蚍蒲烹p手撫摸小腹,眉眼間都是得意。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自己的孩子考慮。
不就是個八十歲老頭嗎?
她嫁。
這話張雅凡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聽過離譜的話,見過奇葩的人,但像面前這么厚臉皮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這向菲雅什么毛病,別人救了她就要以身相許?
這是報恩嗎?這是報仇吧?
張雅凡唇角抽了抽,努力維持著面上的笑容:“向小姐,您這個要求我可能沒辦法幫你,沈老先生做過很多慈善,也不是沒有人因為感動想做他的手下或者員工,但都被他拒絕了,因為沈先生做慈善,求的就是心安,而不是回報!
“你的心意我會替你傳達(dá)給沈先生,至于嫁給沈先生這種話,以后還是不要說了!
“朱小姐只是個助理,管得真寬啊!毕蚍蒲挪慌葱。
這個助理果然不一般,她還沒說出自己的底牌,她就先攔住自己。
張雅凡越這樣,越說明沈老先生的財力不容小覷,她一定要抓住這棵大樹。
“我以為朱小姐真的能夠做主,是我高估你了,說到底,這是我和沈老先生之間的私事,一開始就不該和你聊這些,朱小姐安排一下,我還是直接和沈老先生說吧!毕蚍蒲挪粍勇暽暮攘艘豢跊霭组_。
知道沈老先生的財力以后,她連咖啡都不喝了。
她要保護(hù)好這個孩子。
這個張雅凡不能完全信任,要是她懷孕的事被這個女人知道,說不定會拉著她去墮胎。
同為女人,有些齷齪手段她再懂不過。
安排一下……她把自己當(dāng)什么了?
她是沈先生的助理,不是她向菲雅的!
張雅凡氣笑了,話里話外不留情面:“向小姐,沈先生忙,沒空見你!
“是嗎?”向菲雅收緊手指,“你知道耽誤這件事的后果嗎?”
“什么后果?”張雅凡雙手環(huán)胸,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向菲雅冷笑著打算從包里拿出檢查單,張雅凡忽的擺手,冷不丁道:“我接個電話!
向菲雅握著檢查單的手一頓。
張雅凡冷哼一聲,接起電話。
“朱小姐,溫女士的養(yǎng)女查到了。”
“在哪?”
“她現(xiàn)在就在京都。”
聽到溫女士的養(yǎng)女在京都,張雅凡釋然一笑:“太好了,沈先生肯定很開心!
“把她的信息告訴我!
“她剛從醫(yī)院轉(zhuǎn)到李氏集團(tuán)老總的家里,叫溫言!
“溫言?!”張雅凡驚叫出聲。
竟然是她?
她竟然是溫女士的養(yǎng)女?!
張雅凡的臉色頓時有些怪異。
沈先生說過要把所有的財產(chǎn)都給溫女士的養(yǎng)女,如果沈先生知道溫女士的養(yǎng)女就是溫言,恐怕會悔恨自己在比賽上做的手腳。
聽到張雅凡提到溫言,向菲雅面露驚異。
從她接到電話開始,向菲雅就豎起了耳朵聽了全程,不說聽了全部,也聽了個大概。
這個溫言真是陰魂不散,怎么哪都有她?
這個沈老先生似乎在找溫言。
難道他們有什么特殊關(guān)系?
她一直覺得溫言像走了狗屎運,總有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為她保駕護(hù)航。
這個沈老先生,不會也是她那邊的人吧?
想到這,向菲雅的心臟“砰砰”直跳,雙唇抖動,臉色一瞬間煞白。
張雅凡掛了電話,目光落在向菲雅手上的紙單上,微微頷首:“向小姐,請繼續(xù)。”
向菲雅尷尬的笑了笑:“對了,朱小姐,沈先生找溫言做什么?”
張雅凡面色一冷,向菲雅竟然偷聽自己打電話。
“我認(rèn)識她,她是被一個撿垃圾的老太養(yǎng)大的!
撿垃圾的老太?
張雅凡擰緊眉頭:“你想說什么?”
“我認(rèn)識溫言,不瞞你說,這個女人很有心機(jī),仗著自己是謝家的人就喜歡打壓別人,不知道沈先生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見向菲雅緊張八卦的樣子,張雅凡挑眉:“沒什么關(guān)系,也就是沈老先生財產(chǎn)繼承人的關(guān)系!
財產(chǎn)繼承人?
向菲雅猛地站起來:“沈先生憑什么把財產(chǎn)給她?!”
“沈老先生是設(shè)計界的泰斗,他想做什么連我都不敢過問,這么做自然也有他的用處,其他人沒有理由,也沒資格管。!
張雅凡越來越不想和向菲雅聊天,這個人怎么可以這么理所當(dāng)然,沈先生只是出手幫了她一把,怎么還訛上人了。
果然,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白眼狼。
向菲雅聽到“設(shè)計界的泰斗”,再一想沈先生姓沈,腦海里蹦出一個名字——沈從云。
難道這個沈先生,是沈從云?
向菲雅呆住。
天,她竟然睡了世界級的珠寶設(shè)計大師,財富大亨沈從云?
向菲雅激動得滿臉通紅。
這一次的失身不虧,一點都不虧。
但想到沈從云想把財產(chǎn)給溫言,頓時就來氣。
沈老先生的財產(chǎn)是她和她孩子的,怎么能給那個女人?
“朱小姐!毕蚍蒲培嵵仄涫碌霓D(zhuǎn)而握住張雅凡的手,“有些事是時候告訴你了!
“我想和沈老先生結(jié)婚是因為……我懷了他的孩子!
“……”
向菲雅羞紅了臉,低下頭小聲道:“我從酒吧出來,是沈先生把我?guī)У骄频甑陌?發(fā)生關(guān)系的第二天我就感覺身體不對勁,直到現(xiàn)在查出懷了孕!
“算算時間,這個孩子一定是他的,麻煩你告訴沈先生,他老來得子了!
張雅凡仲怔了幾秒,用了差不多五分鐘的時間來消化這個消息。
向菲雅明明是被路上的小混混輪流玷污的,她怎么敢把這個事算到沈老先生頭上?
她記得清清楚楚,沈老先生至始至終,就沒有碰過她。
把她送到酒店和換衣服的人,是她張雅凡,而不是沈先生。
張雅凡本想直接告訴她真相,但看著向菲雅自信篤定的模樣,忽然起了捉弄之心。
“這件事我會轉(zhuǎn)告沈先生!睆堁欧采钌畹目戳怂谎郏皯言辛艘煤眯菹,別太操勞!
“那是當(dāng)然,這可是沈先生的孩子!毕蚍蒲盘鹱约旱南掳,高傲得像一只孔雀。
張雅凡笑得不置可否。
等張雅凡離開以后,向菲雅想到沈先生想把財產(chǎn)給溫言的事,心下一動。
她要親自去警告溫言。
沈從云的財產(chǎn),她一分都休想拿到。
想到就做,向菲雅吃完了點心,打了個車,往李家別墅開去。
在同時間,沈老先生也接到了消息,連忙往李家趕,想要第一時間見見他愛人的養(yǎng)女。
……
李家別墅里。
李羽彤,李姿愛等人都坐在大廳,一時間熱鬧非凡。
溫言躺在巨寬的真皮軟沙發(fā)上,聽著李姿愛說著謝一野的近況。
“野哥這次動靜太大,我南陽的同學(xué)說這次野哥把整個南陽的記者都驚動了!
溫言嗑著瓜子,淡定的聽著李姿愛說著三哥的傳奇事跡。
雖然她沒動用組織關(guān)系幫三哥,但小四卻早就把這事直播給她看了。
這一次,謝一野真的動了怒氣,竟然喊了上百個人在民政局門口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