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頜的胡茬扎在光潔的腳背上,寧熙惡心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汗毛倒豎,氣急敗壞地捶他:“滾開!你給我滾開!婚內(nèi)強,殲也是犯法的!我不想……”“叫吧,叫得越慘烈越好!從我在醫(yī)院醒過來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想聽你的慘叫了!”“戰(zhàn)斯爵”興奮地橫肉亂顫,看上去更加兇神惡煞……寧熙頓時有些絕望了,手在茶幾上亂摸,摸到了一個煙灰缸,想也不想,掄起煙灰缸就朝著“戰(zhàn)斯爵”的腦袋砸了下去!砰……“戰(zhàn)斯爵”嘴里溢出一聲悶heng。鮮血順著他的額角往下滑,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寧熙趁著他吃痛的瞬間,推開他拔腿往外跑,然而這股疼痛卻越發(fā)點燃了“戰(zhàn)斯爵”體內(nèi)沸騰的獣性。眼看著寧熙就要跑到門口時,頭皮傳來一陣刺痛!“戰(zhàn)斯爵”追了過來,從后狠狠拽著她的頭發(fā),頭皮好像要被他扯斷,寧熙疼得被迫仰起了脖頸,接著被狠狠摔在地毯上!癹ian人,你敢砸我!”“戰(zhàn)斯爵”單手捂著流血的傷口,一步步朝寧熙逼近。寧熙頭暈目眩,雙手撐在地板上,狼狽地往后退……“別過來,你別過來……”“本來我想跟你慢慢快活的,結果你這么不識趣,那也別怪我不舍得憐香惜玉了!”“戰(zhàn)斯爵”將自己的衣褲一褪到底,猩紅的眸閃爍著冷鶩。而寧熙此刻已經(jīng)退到了房間的落地窗前了,無處可躲。在“戰(zhàn)斯爵”猙獰撲過來的那一瞬……轟隆。∫宦暰揄戅Z然炸開,加強加厚的玻璃窗在這一瞬間,猛地碎裂,無數(shù)的碎渣飛濺,統(tǒng)統(tǒng)都砸到了“戰(zhàn)斯爵”的身上……稀里嘩啦,碎玻璃尖銳的角沿著男人赤果的肌膚下滑。強大的沖擊力使得他身上很快被劃出一條條傷痕。臥室里響起男人凄厲的慘叫。寧熙忙捂住腦袋,避開那些飛濺的玻璃渣,幾秒過后,一切歸于平靜,她也顧不得看“戰(zhàn)斯爵”怎么樣了,快速從地上爬起來叫人……桑伯帶著傭人進來,看到滿地狼藉的玻璃渣,以及滿身是傷半癱在地上哀嚎的“戰(zhàn)斯爵”,所有人都怔住了!斑@……這……”這可是雙層加厚隔音玻璃!打個雷,就炸了?而且還剛好砸在爵少身上?這也太巧了吧!“爵少?天啦,你沒事吧?”桑伯擔憂地忙把赤身的“戰(zhàn)斯爵”從碎渣里扶起來,再看看寧熙長發(fā)凌亂,眼圈微紅,怎么看氣氛怎么詭異!難道爵少欺負太太了?不對啊,以往爵少恨不得把太太當眼珠子疼寵……肯定是爵少喝醉了酒!桑伯立刻吩咐傭人去熬醒酒湯!皯(zhàn)斯爵”的確酒意又上頭了,少了剛才那股子逞兇作惡的戾氣,這會頭暈腦脹,再加上,身上那些被玻璃渣劃破的傷口,疼得冷汗直冒。他滿臉艱難地望著寧熙,想把剛才的事揭過。“老婆,我剛才沒把你怎么樣吧?對不起啊,我喝多了,腦子昏沉沉的……”“我沒事,有事的人是你!睂幬醢岩路┖茫^皮的痛感仍由清晰,她冷笑道:“桑伯,去把醫(yī)藥箱拿過來,我?guī)途羯偬幚韨!薄笆!薄皯?zhàn)斯爵”看著寧熙笑得異常溫柔的眉眼,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不用了,給我上藥這種粗活怎么能麻煩你呢?你趕緊去休息吧。”“你是我老公,受傷也是因我而起,我怎么樣都不能丟下你不管。”寧熙在心中無聲譏誚著,恨意讓她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拔摇薄疤,醫(yī)藥箱拿來了。”就在“戰(zhàn)斯爵”還打算說點什么的時候,桑伯拎著藥箱來了。寧熙直接對保鏢命令:“爵少酒喝多了,你們幫我摁著他,別讓他亂動!北gS雖然覺得很奇怪,但這話沒毛病,便認同地上前,分別摁住了“戰(zhàn)斯爵”的胳膊。趕鴨子上架,“戰(zhàn)斯爵”徹底沒了退路,只能接受寧熙給他上藥。寧熙拿出藥酒和紗布、鑷子和剪刀等等。消完毒,她淡定地走到“戰(zhàn)斯爵”受傷最嚴重的后背,有幾條交錯的劃痕,看上去比較猙獰,她將藥酒倒在棉簽上,然后握著棉簽,朝他的傷口慢慢逼近……在“戰(zhàn)斯爵”看不到的背后,寧熙臉上露出了一抹惡毒的神情。桑伯被這樣的寧熙嚇到了,打了個寒顫,再定睛細看時,寧熙又恢復成一貫的溫和,桑伯不禁懷疑自己眼花了。在棉簽戳到血肉模糊的傷口時,“戰(zhàn)斯爵”疼得倒抽幾口涼氣,連連慘叫。“啊——”寧熙無辜地笑了笑,像在愧疚,自責地說:“哎呀,老公,對不起啊,我這笨手笨腳的,一不小心力氣就重了,我下次輕一點……”說完,她趁無人注意時,直接將棉簽前面的棉花扯掉,就著木棍往他傷口里狠狠地戳下去!鮮血瞬間沿著傷口冒了出來……“戰(zhàn)斯爵”饒是做足了準備,也被這樣的疼痛刺,激得差點從沙發(fā)上蹦起來,連連喊道:“輕點!輕點!”兩名保鏢盡忠職守的摁住他的胳膊,不讓他亂動。在寧熙這么重復了兩三遍之后,“戰(zhàn)斯爵”已經(jīng)滿頭大汗,連忙對寧熙說:“老婆,我以往經(jīng)常受傷的時候,都是我自己在處理,還是我來吧……”“那怎么行呢?醫(yī)者不自醫(yī),而且你的傷都在背后,還是我來吧,你小心點別亂動,萬一將來留下疤,我可是會嫌棄你的……”“戰(zhàn)斯爵”周身戾氣滕然加劇,死死地瞪著眼前這個女人。他可以肯定,她是故意的!難道她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不可能,他的臉經(jīng)過全世界最厲害的整容醫(yī)生操刀,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缺陷!一定是因為今晚,他想對她霸王硬上弓,所以她在報復。沒想到戰(zhàn)斯爵的女人這么睚眥必報!都怪那個該死的玻璃窗……如果玻璃窗沒有碎,自己沒有受傷,現(xiàn)在慘叫的人就不應該是他了!“戰(zhàn)斯爵”在心里如是恨恨地想著。寧熙戳得累了,最后也懶得再折騰了,隨便剪了幾段紗布纏在他身上:“終于搞定了,老公,你看我的技術怎么樣?”“戰(zhàn)斯爵”咬牙切齒:“……很好!”“那就好,我現(xiàn)在好困了,去隔壁的客臥睡了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談吧!睂幬鯌袘械卮蛄藗呵欠,臨走前不忘吩咐桑伯,找兩個保鏢把主臥室的玻璃渣處理掉,同時徹夜不離地守著這個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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