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么愚蠢。”戰(zhàn)斯爵嘴角挽起冷厲的弧度:“這場局不是針對寧熙,是針對我,他們想要利用寧熙逼我放棄一切?那也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郭堯心中吃了一驚,也明白了戰(zhàn)斯爵的意思!澳窍胪涎訒r間?”“你先幫我拍一段短片,如果綁匪在打電話過來,你就告訴他,我正在盤算資產(chǎn),剩下的人跟我進山!薄熬羯傥?guī)巳フ野!”阿澈此刻站了出來。從幾天之前他就一直在坐冷板凳,現(xiàn)在寧熙出了事,他義不容辭!戰(zhàn)斯爵淡淡瞥了眼阿澈,五官狷狂:“如果我的女人還要靠你去救,我算什么男人?”“可是山里危險,而且也不知道綁匪到底是什么人……”阿澈急得面頰漲紅,不斷地勸道:“就讓我將功折罪吧,我一定把寧小姐帶回來!”“放心,山這么大,有你將功折罪的機會……”隨后,戰(zhàn)斯爵將人手盡可能的分散,分批進入山中尋找,同時又再三叮囑,絕對不能打草驚蛇,一旦發(fā)現(xiàn)寧熙,立刻通知同伴!瓋蓚小時過去了。門外的兩名悍匪還在打牌,其中一個總是輸,有些不服氣,所以和另一名綁匪吵起來了。寧熙趁著兩人拌嘴的空隙,偷偷地解開了腳上的繩索,沿著窗戶一一口氣跑了出去?伤南ドw之前被綁匪踹傷,落地的那一瞬,感覺骨頭都要錯位了,鉆心的疼,但她不敢停留,深吸一口氣,快速往外跑……兩名綁匪雖在爭吵,但也隨時注意著屋內(nèi)的情形。“怎么著,贏錢的時候你嘴巴都笑歪了,輸了就不想給錢是吧?”另一人指著寧熙偷跑的背影大喊:“靠,全都怪你,吵什么吵?那女人跑了!快追!”寧熙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音,不敢回頭,拖著劇痛的右腿,拼命地往前跑……剛剛下過雨,這里又是森林。道路坑坑洼洼的,還有很多小水潭,她一頭扎進了小路,七拐八拐的,恨不得自己會隱形。一路上,也不知道被多少樹枝剮蹭,手臂、臉頰都被拍打得近乎麻木了!俺羧耍o我站。 鄙砗笤絹碓浇哪_步聲,讓寧熙的神經(jīng)一下繃緊。如果這次被抓回去,她可能就再沒了生還的機會。寧熙賭不起。叫罵聲越來越近,寧熙眼看著快跑到懸崖邊了,急得一張臉都憋紅了。就在這時,她發(fā)現(xiàn)附近不遠處有一堵石頭矮墻。也不知道做什么的,矮墻附近竟還有草堆。草堆淋了雨,混合著泥土,臟兮兮的。寧熙緊咬著牙關(guān),一股腦翻過了矮墻,鉆進了濕潤的草堆后面。寧熙算好了時間,估摸著那些人應(yīng)該追過來了,緊張地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她知道躲在這里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她已經(jīng)沒有其他路可以選了。然而正在此時,一只手從她后頸饒了過來,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嚴嚴實實的,讓她連驚呼都喊不出來。三魂不見了七魄,寧熙嚇壞了,曲著手肘朝身后的男人胸口猛撞過去——“是我,別動!倍蟼鱽砟腥说蛦〉纳ひ簟(zhàn)斯爵擒住她的手臂攤開,剛好形成他環(huán)抱著她的姿勢,寧熙后背被迫緊貼在他的胸膛,能聽到他平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 他的胸腹溫熱,驅(qū)散了她周身的寒意。寧熙嗅著他慣用的那種須后水淡淡的清香,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著。時間恍若凝固了,她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戰(zhàn)斯爵竟會出現(xiàn)在這里!寧熙用力眨了下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戰(zhàn)斯爵剛好也在看她,兩人的眸光不期然在空中相遇,寧熙像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慌張地別開了視線……戰(zhàn)斯爵確定她不會喊出來,緩緩松了手。她的手好冷,身體也好冰。他迅速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指腹摩挲著她臟兮兮的小臉,心念微動,忽而俯身重重地啄吻上去。櫻唇、鼻尖、眼睛、額角,來回游移,直到這一刻,他不安的心才慢慢趨于平靜。寧熙滿腦子都是目前的危機和戰(zhàn)斯爵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甚至都顧不得將他推開。也不知道被他這樣珍視地吻了多久,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又好像只是短短的幾秒鐘,那兩名綁匪此刻追了過來。天邊卷起烏云,地面黑壓壓的一層。綁匪追到崖邊又停下腳步!扒懊鏇]路了,那女人肯定還在附近,跑不遠!薄耙谴蟾缁貋戆l(fā)現(xiàn)這女人跑了,我們準得吃不了兜著走!”“看那邊那堵墻……”一個男人指了指對面的石頭矮墻。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然后輕手輕腳地朝石墻靠近,隨著越來越逼近,大概是覺得寧熙一定藏在這里,還開起了邪惡的玩笑。待會抓到寧熙,一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矮墻后的草堆下,寧熙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褲腿。褲腿當時被他們撕爛了,那些人看她腿的眼神……很惡心。戰(zhàn)斯爵也注意到了寧熙這個動作,眸光掃過她光潔的一截長腿,眸中浮現(xiàn)嗜血之氣!霸谶@里藏好,別出來。”耳畔傳來男人醇厚的提醒,緊接著,寧熙只看到眼前一道身影晃動。戰(zhàn)斯爵高大的身軀猛然竄了出去,宛若一頭嗜血的猛獸,動作迅猛,招招斃命,在兩個綁匪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已經(jīng)將他們一一擊倒……其中一名綁匪后腦磕到了樹干,暈了過去。另一名癱在地上抱頭鼠竄,連連喊疼。戰(zhàn)斯爵挺拔的背影筆直站立,像一座巍峨的大山,能遮蔽一切風暴,溫柔地對寧熙喊道:“沒事了,可以出來了。”寧熙咬著下唇,緊緊攏著他給她的西裝外套,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也是這一刻,戰(zhàn)斯爵才看清她的狼狽。一張素凈的小臉變成了花貓,泥土混雜著枝葉,右腿的褲腿缺了一截,腿上和手背上都是被樹枝劃破的血痕……戰(zhàn)斯爵心口浮現(xiàn)細細密密的墜痛,他應(yīng)該早一點找到她的。他快速上前要去扶她,可寧熙卻假裝抓了下西裝領(lǐng)口,剛好避開了他的觸碰,一直垂著腦袋,不敢去看她……心里也亂糟糟一團。一會像升上天堂,一會像墜入地獄,緊緊揪成亂麻。“你背后的雇主是誰?為什么要綁架我?”寧熙走到綁匪面前,踹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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