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狼狽從地上爬起來,連連點頭稱是。幾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保鏢接到通知,也趕了過來。身穿統(tǒng)一的黑色制服,領(lǐng)口別著銘牌,黑壓壓的往門口一站,壓迫感十足。寧洋絲毫不把這些人放在眼底。怒火燒得越旺,她越是假裝悠閑,撥弄著中指上的戒指:“聽說劉先生邀請爵少用餐,我這個正牌的未婚妻怎么反而成了外人?”“……”劉先生寫滿憤怒的臉龐猝然頓住:“你……你是爵少的正牌未婚妻?”頓了頓,他又不可置信地問寧熙:“那你是誰?”“劉先生不認(rèn)識么?她是我的遠(yuǎn)房表妹,寧熙!辈坏葘幬踅忉,寧洋慵懶地挑眉搶白,一副不疾不徐的樣子:“爵少,好像這位劉先生認(rèn)錯人了呢,要不要你再給大家互相介紹一下?”劉先生略胖的老臉堆疊著震怒:“你不是爵少的未婚妻?”寧熙茫然,漂亮的眼睫抬起:“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他的未婚妻?” “……”場面一度無比尷尬。劉先生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既然你不是爵少未婚妻,那你還和爵少在走廊上……”劉董事長憤懣的話沒說完,就收到了來自戰(zhàn)斯爵的冷厲眼神。后面半句話默默地被他咽了回去。戰(zhàn)斯爵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桌面,氣場渾然天成,不怒自威:“我們的婚約已經(jīng)終止了,看來你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寧洋一雙眼深深地瞪著寧熙。她和爵少在走廊上做了什么……戰(zhàn)斯爵為什么不讓劉先生說完?這個認(rèn)知,讓寧洋火冒三丈。知道戰(zhàn)斯爵吃軟不吃硬,寧洋輕咬著下唇,顧不得外人在場,委屈巴巴的樣子!熬羯,我知道那天在酒會上太沖動了,但我真的不是想和你退婚,只是不想我的未婚夫一直看著其他女人,那天你當(dāng)開玩笑好不好?我們不解除婚約……”說話間,她拎著裙擺走到戰(zhàn)斯爵身旁,伸手想抱著他的手臂撒嬌。不經(jīng)意間卻剛好看到了他衣領(lǐng)下的一抹紅暈!表情瞬間凝滿了寒霜!!戰(zhàn)斯爵在她觸碰之前剛好起身,避開她的觸碰。骨節(jié)分明的五指慢悠悠地?fù)芘讼乱聰[,話語沒有半分溫度:“既然你不愿意主動和寧家長輩開口,改日我會親自登門,今晚你在酒樓的單掛在我名下,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睂幯笾讣紫萑肓苏菩,眼淚系數(shù)涌出來。“我們在一起四年了,就算不是深愛也該有感情了,你一定要這么絕情么?”戰(zhàn)斯爵淡漠地望著她,薄唇輕啟:“難道這一切不是你所求么?”“……”寧洋俏臉漲紅,一會又青白交替的。她當(dāng)時主動說要退婚,可那分明只是威脅,壓根不是真心話!“劉老,抱歉讓你看了笑話,今天這飯局恐怕要到此為止了,改日我再做東宴請!睉(zhàn)斯爵眉眼依舊冷硬,聲如清泓碰撞,字字撞入人心。劉董事長彎下腰,皺紋遍布的臉龐帶著驚恐,連連點頭!熬羯倏蜌饬恕!睉(zhàn)斯爵面無表情的,拉著寧熙一起離開。寧洋知道,戰(zhàn)斯爵這是徹底不想和她談了?伤挪粫屗麄冞@對狗男女輕而易舉離開。寧洋眼珠飛快轉(zhuǎn)了一圈,凄慘啼哭,三兩步追到寧熙面前,捉住了她的手腕,語氣惡狠狠的:“等一下!”尖銳的指甲一個勁往寧熙的肌膚里鉆……“放手。”寧熙吃疼,咬牙嗔道。寧洋眼底慢慢開始凝聚淚花,又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拔跷,你不是已經(jīng)有了戰(zhàn)少暉的兒子了么?為什么還纏著爵少不放,你明知道的,他會是你未來表姐夫,我愛了他四年,所有的青春年華都給了他,你要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不要把他搶走……”她雖然裝的很慘,可掐著寧熙的指甲卻越來越用力,像毒蛇一樣往里鉆!澳鼙蝗藫屪,那就從來不是你的!睂ι蠈幯笤苟镜难凵,寧熙頭皮一陣發(fā)麻,惱羞成怒,推了她一掌:“讓開!”“啊——”哪知下一瞬,寧洋跌在了地上,裙擺也順勢往上撩起,露出白嫩細(xì)膩的小腿。整個人就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捂著小腹,漂亮的小臉都是痛苦,有些哀怨地盯著寧熙,好像是在控訴寧熙為什么要推她。寧熙眉峰輕皺,她剛才分明沒有用力的……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就讓她明白了。因為下一瞬,寧熙看到包間里又走過來一個中年女人!靶⊙?”久久等不到寧洋回來的夏青檸經(jīng)過,剛巧看到寧熙將寧洋推倒的畫面。再看寧熙那樣子,分明是借著戰(zhàn)斯爵寵她就肆無忌憚!她連忙上前去扶寧洋……“小……小姨?”寧洋捂著小腹,裝出一副不安的樣子,連連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剛才是我沒有站穩(wěn),和寧熙無關(guān)……”寧熙:“……”什么叫白蓮花,這妥妥的就是了!夏青檸將寧洋扶起來,從對寧洋的心疼,轉(zhuǎn)變成對寧熙的憤怒。她剛才明明都看到了,是寧熙推倒了寧洋,可憐小洋這么善良,還替元兇開脫!寧洋好像摔傷了腿,所以站不太穩(wěn)。夏青檸扶著她,滿滿的都是心疼。寧洋順勢靠在了夏青檸身上,泫然欲泣:“真的是我自己沒有站穩(wěn),不小心崴到了腳,小姨你不是在包間等我么?怎么來這里了,我們……我們還是走吧!薄白叩娜瞬粦(yīng)該是你!毕那鄼庬饴湎?qū)幬。不同于寧洋的攻擊性。她雖然憤怒,但她很有教養(yǎng)。沉淀的雙眸像蒙上一層輕薄的煙霧,聲音柔中帶著剛——“這位想必就是寧熙女士了?你好,我是阿爵的小姨,你可以叫我一聲夏女士。”戰(zhàn)斯爵的小姨?寧熙也總算是明白了,難怪寧洋會假裝摔倒。目的就是讓這位夏女士討厭自己吧。寧熙深吸一口氣:“夏女士,您好。”夏青檸想替寧洋討回公道,決心好好會一會寧熙。她盯著寧熙,以長輩的口吻問:“聽說你目前是小夜夜城南別墅的設(shè)計師,和阿爵走得也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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