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
溫栩栩這句話是陳述句,她喝了不少酒,此刻有點(diǎn)呆呆的,聽許愿說這些她便更委屈了。
許愿和溫栩栩的感情不是誰都能隨便比的,溫栩栩算是許愿幼年時候撿回家的,那時許鎮(zhèn)江為了能讓許愿聽話這種小事他從不去管,她們兩個才是真的一起長大。
那時候的許愿背后沒有人可以依賴,溫栩栩同樣。
可后來的許愿有了很多可以交心的朋友,溫栩栩還是只有許愿,她甚至沒有什么可以真的付出一切道盡一切的朋友,甚至真的難過委屈的時候她都不敢告訴許愿,她甚至?xí)X得自己沒用。
她明明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
哪怕遇到這次的事,她是茫然的是慌張的卻不愿去為這種事麻煩許愿,她還是想自己一個人硬抗,直到許愿找到她,告訴她,一切不是她的錯,她才像是終于找到了可以完全信賴依賴的人一樣,眼淚根本止不住。
“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呢!
她已經(jīng)被許愿扶回到房間,雙眼有些無神的喃喃,估計粉絲來了都認(rèn)不出這會是在舞臺在熒幕上發(fā)光發(fā)熱的偶像。
“我想離開,他不肯讓我離開,是他一定要結(jié)婚的!
“我說過,我不會當(dāng)任何人的替身……可為什么要騙我呢?”
“明明有愛的人,卻還要跟我結(jié)婚,我又算什么?”
她聲音中都透著明顯的掙扎,臉色越來越白,就這樣聲音很輕很輕的,似乎因?yàn)樵S愿在身邊已經(jīng)逐漸睡去。
溫栩栩是驕傲的,縱然身后除了許愿空無一人她也是驕傲的。
她不相信愛情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她從來都是理智的,最初跟黎云笙那幾年她也是完全看作是交易。
不過她算錯了一點(diǎn)。
人心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控制住的,當(dāng)她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jīng)將黎云笙完全放到心上。
在一起睡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沒有一點(diǎn)感情,是她高看了自己。
可她是驕傲的,她知道及時止損,她想要離開,因?yàn)樗宄约菏鞘裁瓷矸荨?br>
黎云笙好像是天,而她隨隨便便就可以被才進(jìn)泥地中,沒有身份的加持,沒有絕對的背景,她有什么?無非是爛命一條。
她沒想過和黎云笙糾纏那么久,甚至結(jié)婚也不是她提出的。
她從未想過能跟黎云笙結(jié)婚,或者說沒有想過跟任何人結(jié)婚。
她想的就是等到許愿真的站穩(wěn)腳跟,她就去追求自己的夢想,然后身邊有許愿這樣的朋友親人就夠了,從未奢望更多。
是黎云笙打破了她為自己勾勒的未來藍(lán)圖,強(qiáng)行用許愿逼著她進(jìn)入他的世界逼她結(jié)婚。
可為什么要將她看作是替身,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
她聲音很輕的呢喃,像是自言自語的問,為什么。
為什么打亂她本該平靜的生活,為什么逼她結(jié)婚卻又不肯真的愛她,為什么要將她看做替身。
她是溫栩栩,也只是溫栩栩,從不是誰的影子。
許愿一直在溫栩栩身邊,她看著床上已經(jīng)沉沉睡過去的溫栩栩,止不住的心疼。
可事情已經(jīng)到這一步,必須有個決斷。
……
拍賣會現(xiàn)場。
盛景炎來參加拍賣會時果然不出意外的遇到了黎云笙,不過巧的是黎云笙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一個顏佳雨。
盛景炎當(dāng)然知道顏佳雨的身份,雖然是普通人但就是能讓黎云笙將她放心上這么多年,可以說是黎云笙的白月光。
當(dāng)初他數(shù)次以為這兩人會結(jié)婚,沒想到黎云笙車禍后顏佳雨火速跟他那個同父異母的私生子哥哥在一起并訂婚。
盛景炎并不喜歡顏佳雨,甚至說,半點(diǎn)都瞧不上。
在他看來顏佳雨可以隨時為了利益舍棄黎云笙,能有什么真情。
可黎云笙執(zhí)著,他一直堅信顏佳雨還是他印象中的那個女孩,從未停止過幫助顏佳雨,哪怕顏佳雨跟黎云浩訂婚,黎云笙也在給她喂資源。
盛景炎想到許愿的朋友溫栩栩才是黎云笙的妻子,他眸光閃了閃。
兩方碰面,盛景炎目光落到黎云笙身邊的顏佳雨身上,眼神中頗帶著些許以為身上。
“怎么沒帶溫栩栩來?如果我沒記錯,溫栩栩才是你的妻子。”盛景炎言辭有點(diǎn)犀利:“這位顏小姐好像有未婚夫。”
話說到這里,像是突然才想起來似的開口:“倒是我忘記了,黎云浩還在江夜回那里扣著沒被放出來。”
“所以是黎云浩不在,你才來找黎云笙?”
盛景炎幾乎是半點(diǎn)面子都不給顏佳雨,就差說她水性楊花,黎云浩人還在江夜回手里被困著,她倒是可以沒事人一樣來勾著他兄弟這個有婦之夫,讓人覺得惡心。
顏佳雨面上有些尷尬,但還是開口:“我雖然有未婚夫,不過我跟云笙也是朋友,來一起參加一場拍賣會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她找著借口,顯然也知道盛景炎惹不得。
“那我希望真的只是參加拍賣會,拍賣會結(jié)束后不要又有一群人追著說你們在這里約會,而云笙又是如何在乎你寵你的!
“畢竟云笙有妻子,你有未婚夫,湊到一起怎么都算不上好看!笔⒕把滋嵝眩骸澳愕姆劢z不知道這些,你們卻應(yīng)該知道,不要做錯什么無法挽回的事!
說是提醒,倒不如說是警告。
顏佳雨的臉色果然黑了一瞬,唇角的笑意也愈發(fā)僵硬了。
顏佳雨有點(diǎn)委屈的看向黎云笙,黎云笙頓了下開口:“景炎,別再說了,我和佳雨只是朋友。”
盛景炎真想嘲諷一句真的只是朋友?就算你把顏佳雨當(dāng)朋友,可顏佳雨不一定這么想的。
他太理解這個女人,陰狠狡詐心思深重。倒顯得他這個好友單純好騙了。
盛景炎本想說更多,但已經(jīng)有人的目光一直放在他們?nèi)松砩,盛景炎思索再三沒有繼續(xù)嘲諷,卻也沒跟黎云笙坐一起,顯然是因?yàn)轭伡延甑氖虑橛行┎幌肜砣恕?br>
顏佳雨愈發(fā)委屈的跟在黎云笙身邊。
“云笙,盛先生是不是不太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