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宴哥……”竇雨稚淚流滿面,“對不起!我一定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你想什么辦法?”傅西宴怒火中燒,“保密協(xié)議是傅氏簽的!三百多億的賠償也是傅氏!”
“西宴哥……對不起!”竇雨稚試探拉住傅西宴的手臂,“你先冷靜下來,我們想辦法解決好不好?”
傅西宴突然輕笑一聲,都是報應(yīng)……
四年前,他那樣對余歲晚,現(xiàn)在報應(yīng)來了。
傅西宴看著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的葉長明,咬牙切齒:“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讓你爛在牢里!”
當(dāng)初余歲晚卯足了勁兒要讓葉長明得到法律制裁時,他就不該用余歲晚的外公和余歲晚同林謹(jǐn)舟的關(guān)系來威脅余歲晚,保下葉長明。
如果葉長明當(dāng)年坐牢,現(xiàn)在也不會發(fā)生配方被倒賣的事情。
“西宴哥……”竇雨稚淚流滿面,她伸手試圖拽傅西宴,卻被傅西宴推開。
“西宴哥!”竇雨稚喊了一聲,可傅西宴頭也不回,她眼睜睜看著傅西宴離開追了兩步,聽到身后葉長明喚她,又含淚折返,扶起葉長明,“長明你怎么樣?”
“姐!我疼……我胳膊疼!”葉長明看著被鮮血染紅了半個手臂的傷口,哭出聲來。
“別怕!我送你去醫(yī)院!走……”竇雨稚扶著葉長明往外走。
傅西宴驅(qū)車離開的路上,一直在和明律師通電話。
明律師低聲道:“合同我們已經(jīng)研究過了,如果恒基生物科技真的要追究,是我們鉆了合同漏洞和葉氏合作,和恒基生物科技簽了配方保密協(xié)議的也是我們!恒基一告一個準(zhǔn)!我們只能追究葉氏……”
傅西宴緊緊攥著方向盤:“你們的建議是什么?”
“最好是能找恒基談一談,我們這件事最好私下解決,不要上升到法律層面!畢竟……把傅氏搞倒閉對恒基也沒有什么好處,我打算連夜去京都,明天見一見恒基的法務(wù)!泵髀蓭煹。
傅西宴冷靜下來,腦子也變得清楚,他開口:“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讓我們的人去賭場找那位王哥,不論花多少錢都要把配方買回來,并且弄清楚這個王哥把配方都賣給了哪些人,盡量都把配方重新買回來!盡快把損失控制下來!
“好!”明律師應(yīng)聲,“我這就讓人去辦!”
前面紅燈,傅西宴剎車,疲憊捏了捏眉心:“我這邊兒也會聯(lián)系一下白總,聽說他們恒基生物科技的創(chuàng)始人現(xiàn)在也在京都,我試試看能不能見一面!
“這當(dāng)然最好!”明律師寬慰傅西宴說,“傅總,那我們明天見面碰一碰!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好!”
掛了電話,傅西宴放下車窗,無意間側(cè)頭……竟然看到余歲晚扶著一個喝醉的男人的從餐廳走了出來。
傅西宴脊背緊繃,一瞬不瞬看向那個方向。
只見被余歲晚扶著的人腳下步子踉蹌,摟住余歲晚,笑著伸出一根手指,不知和余歲晚說些什么,笑得很高興的樣子。
白歸處?
傅西宴睜大了眼。
余歲晚怎么會和恒基生物中國區(qū)負(fù)責(zé)人白歸處在一起?
后面?zhèn)鱽砝嚷,傅西宴回神,猛打方向盤掉頭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就朝余歲晚和白歸處的方向走去。
“白歸處!你給我好好走路!”余歲晚艱難扶著白歸處往臺階下走。
“老大!你說我白歸處……長得也不算磕磣吧!當(dāng)年在劍橋大學(xué)追求者也是不斷的。∷趺淳涂床簧衔?憑什么看不上我!我……我長這么大,從來不亂搞男女關(guān)系,就只喜歡過這么一個人!這么一個人而已!”白歸處伸出一根手指,傻乎乎摟著余歲晚頸脖,低頭問,“老大,你說你們才女是不是都傲氣?”
“白歸處,你要是再不好好走路,我拍你醉酒視頻給平嵐姐!”余歲晚低聲警告,“平嵐姐本來就嫌你長相是個小奶狗,你說要是看到你這么不穩(wěn)重喝多了耍酒瘋,會不會更討厭你!”
“白總!”傅西宴看了眼余歲晚,伸手去扶白歸處,“白總您怎么一個人,不是說您今天和恒基的創(chuàng)始人吃飯嗎?”
“是你!”白歸處看到來人是傅西宴,憑著殘留的清醒點頭,“是啊,我今天和我們老大吃飯……”
說著,白歸處笑著指余歲晚:“給你介紹……”
“白總不用介紹,我們認(rèn)識!庇鄽q晚不想讓傅西宴知道她就是恒基生物的創(chuàng)始人,在白歸處的腰上捏了一把,“這位傅總……是我的前夫!
“余歲晚!”傅西宴扶住白歸處把人往自己這邊拉,不想讓白歸處占余歲晚便宜。
白歸處察覺到余歲晚掐他,明白余歲晚還不想打傅西宴臉的意圖,裝傻笑了笑,開口:“余小姐怎么不早說這位是您的前夫?”
“白總,要不要幫忙給您的司機(jī)打電話?”
傅西宴話音剛落,白歸處的司機(jī)就把車停好,朝白歸處的方向小跑過來。
“白總,車開過來了……”司機(jī)伸手去扶白歸處。
白歸處轉(zhuǎn)頭沖余歲晚眨了一下眼,干脆摟住余歲晚:“余小姐,你送我回去吧!我們喝個盡興!”
“白總車在那邊……”傅西宴不能明面上得罪白歸處,雖然在笑可手上暗暗用勁把正要往余歲晚身上貼的白歸處給拽了回來,“我扶你過去!
可白歸處死死拽著余歲晚,把余歲晚帶到了他的懷里,傅西宴抬手抵住余歲晚的肩膀,生生把人從白歸處的懷里推了出去,推得余歲晚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小心點!”傅西宴警告似的看了余歲晚一眼,幾乎是挾持白歸處走到車邊微笑把白歸處塞進(jìn)了車?yán),還貼心關(guān)上車門。
目送白歸處的車離開,傅西宴轉(zhuǎn)身,見余歲晚已經(jīng)從臺階上下來準(zhǔn)備離開,傅西宴皺眉走到余歲晚面前,攔住余歲晚去路。
“傅總?”余歲晚抬眉。
“那個白歸處看著是個正人君子,可喝醉了一直往你身上貼占你便宜,你看不出來?”傅西宴心頭煩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