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被扯得生疼的頭皮為之一松。
緊接著,我被迅速卷入一個寬厚的懷抱里,熟悉的氣息將我瞬間包裹。
我抬起頭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霍璟川。
沒想到,他竟然也在現(xiàn)場。
“抱歉我出現(xiàn)晚了 疼嗎?”
他低頭看著我,眼神十分歉疚,用手輕柔地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搖了搖頭,目光有些驚恐。
說實話,剛剛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到了我,直到此刻我仍舊有點懵逼,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那個粗鄙的男人再度爆粗:
“媽的,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霍總,我敬你是條漢子,勸你少管閑事!否則,我連你也一起干!”
他分明知道霍璟川是誰,沒想到,卻仍舊如此囂張。
“任總,這里不是緬北,也不是你肆意妄為的地方。今晚大家有緣相聚在一起,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大動干戈的好。申城,不是你撒野的地盤!”
霍璟川緊緊將我護在懷里,隨后,他冷冷對那個男人說道。
任總?緬北?
霍璟川這么一說,我頃刻間反應過來,原來此人就是緬北的第一大軍閥集團掌門人任天行。
我之前因為投資樂言這部電影,也搜羅過很多緬北的資料,所以在資料里看過此人的照片,怪不得感覺很面熟。
這人心狠手辣,手段殘忍,性格暴戾,不僅掌握了緬北地區(qū)很多見不得人的地下黑產(chǎn),而且明面上還經(jīng)營著多家酒店及娛樂會所,旗下還養(yǎng)著一支雇傭軍,想必,這些沖進來的迷彩服,就是他雇傭的雇傭軍成員。
“霍總,女人多如牛毛,生意可不是隨時都有。這個女人我今晚搞定了,你確定今晚,要為了這個女人得罪我?”
任天行指著我,一臉囂張地歪著嘴巴說道。
他看著我,眼神里流露出暴戾的目光,一副要與我勢不兩立的模樣。
“今晚有我在,你恐怕搞不定她。生意和誰都能做,但是她,我護定了!”
霍璟川并沒有被對方的暴戾言行所嚇到。
相反,他毫無懼色地說道,與此同時,他當眾緊緊拉著我的手,把我緊緊護在他懷里,一副不能讓我受任何欺凌的模樣。
他這樣公然的袒護,讓我心里有些意外,內心剛剛的驚恐,轉瞬被一股強有力的安全感所取代。
這時 樂言聞訊終于敢來。
看到現(xiàn)場的情形,樂言大吃一驚,慌忙對任天行說:
“任總,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是我請來的貴客,有話好好說。任總,這次在緬北能拍攝成功多虧你幫了不少忙,這位就是我和你提過的華耀孟總孟晚棠,剛剛是有什么誤會嗎?任總讓你的人先退出去,我們有什么誤會慢慢化解好不好?”
樂言這么一說,我這才清楚此人出現(xiàn)在這里的緣由。
原來,這個任天行,就是樂言之前提到過的,在緬北拍電影時遇阻然后對方給他開了綠燈的那位幕后老總。
“她就是孟晚棠?”任天行很顯然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他卻又從鼻子里發(fā)出了一聲冷哼,“女老板又怎樣,除了那重身份,不過也就是個女人。女人在我們緬北,根本就不值錢。樂導,今晚她得罪我了,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諒她這一次,前提是她必須敬我一杯酒,不,至少十杯!”
任天行大概素來橫行霸道慣了,明明知道這里是申城,竟然還如此囂張。
而且,在他眼里,女人似乎根本就不是人,而只不過是待宰的羔羊,這股囂張的氣焰和對女人的蔑視,讓我氣憤不已。
尤其是近幾年國內屢次發(fā)生的綁架案,有很多女性莫名被騙然后消失,隱隱都和緬北有關,可見,這個用企業(yè)家身份包裝自己的男人,暗地里究竟殘害了多少女性,才能說出這樣狂妄的話語。
“不可能,別做夢了。這里不是緬北,你欺負我的女人,應該賠罪的人是你!”
沒等我開口,霍璟川已經(jīng)冷冷嗆聲道。
樂言站在中間,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任天行,顯得有些為難,不過,我們才是同胞,他本能地站在我這一邊:
“任總,孟總她不勝酒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好不好?這樣吧,十杯酒算我的,我陪你喝,如何?”
“你的面子?”任天行鼻孔朝著天,冷哼的聲音全場都聽得見,“你一個小導演,你的面子值幾個錢。要不是我給你開綠燈,你這部破電影能成功拍攝出來?這個女老板錢再多又怎樣,不是我,她會賠得連底褲都不剩!”
任天行沖著樂言吼完,又鼻孔朝天看向了我,他伸出戴滿金戒指的手,指著我:
“孟晚棠是吧?你想好,你要是今晚給我敬酒,我就算了。你要是硬著脖子不低頭,就算跟我結下了梁子,以后你小心一點,別讓我逮到機會!”
他這話語里,透出滿滿的威脅,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我冷冷看著他,他那一臉橫肉的樣子的確很黑社會,不過,我行的正坐的直,我并不怕,我冷冷徳說:
“是你對我騷擾在先,我潑酒在后。要道歉,也應該是你先道歉才對。”
“任總,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雖然不同你國家,但彼此之間互相尊重是最起碼的。你這副態(tài)度,對你在申城開展生意很不利,我勸你想好!
霍璟川緊跟著我冷冷回應道,與此同時,他強有力地捏了下我的手掌,似乎在給我力量。
任天行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迅速轉動了幾下。
霍家畢竟是申城首屈一指的家族,我們華耀如今的實力也不容小覷,我相信任天行既然敢踏足申城,想必也事先做過功課。
霍璟川這話放出去,任天行沉吟數(shù)秒后,冷哼了一聲,隨手在現(xiàn)場抓了個小模特,就氣沖沖去了包廂里,沒有再和我們繼續(xù)僵持下去。
他雖然沒道歉,但這樣的行為,已經(jīng)代表他服了軟。
任天行一離開,樂言明顯松了口氣,他慌忙上前對我說:
“孟總,晚上真對不住,怪我沒有及時引見,所以才發(fā)生了這樣的意外,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