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執(zhí)劍司司長。!
這一夜,整個北莽行省,山河震動。
慘嚎聲,傳蕩萬里。
甚至,還有求饒聲,在黑夜里,響徹九天。
這一夜,無數(shù)人駭然。
等到天色大亮,太陽東升時,蘇宇駕馭著白茫茫的刀光,回到了執(zhí)劍司中。
北莽行省,范家、靳家、梁家、黃家,但凡十八境中,有人犯了死罪的,已經(jīng)盡數(shù)伏誅。
一時間,“蘇閻王”之名,震動北莽。
時光城外,北莽軍主一夜沒有合眼。
眼下,見到蘇宇回到了執(zhí)劍司中,北莽軍主嘆道:“年輕、狠辣,我不如他!
“不過,一夜時間,你又燃燒了多少壽元?”
“現(xiàn)在,你還能活多久?”
“怕是連一年的壽元都沒有了!”
時光城外。
北莽軍主嘆息一聲,目光很是復雜。
這樣的年輕人,若是世間多一些,或許會更好。
不過,也未必。
當年,我也是這樣,可后來,我活成了曾經(jīng)的自己最討厭的人。
……
執(zhí)劍司九樓。
蘇宇坐了下來,滿頭白發(fā)。
似乎,經(jīng)過一夜的奔波,蘇宇燃燒了太多太多壽元。
“司長……”任靈萱走了進來,在見到蘇宇現(xiàn)如今的模樣,身體不由一顫。
“你……你怎么變得如此蒼老?”任靈萱顫聲開口。
強者,壽元悠久。
哪會一夜不見,便白了頭?
“我沒事!碧K宇咧嘴笑道。
任靈萱還要再說,突然,一道道身影,登樓而來,出現(xiàn)在了身旁。
在見到蘇宇后,眾人都震動不已。
司長,老了。!
明明還很年輕,可為何就這么老了呢?
為了殺那些該死之人,犧牲自己的壽元,當真值得么?
只要司長還在,可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何必去爭朝夕?
“四家十八境的強者,但凡犯了死罪的,人在北莽行省境內(nèi)的,已經(jīng)全部伏誅。”
蘇宇沙啞著聲音,笑著說道:“罪不至死的,我也給予了他們一定的懲戒!
“如此,我哪怕離去了,短時間內(nèi),他們也不會輕舉妄動。”
“至少,在我還活著的時候,他們不敢。”
蘇宇很肯定。
若是他們敢,蘇宇還留了后手,到時候,自會對付他們。
“現(xiàn)在,我該走了。”蘇宇起身,平靜說道:“很快,我還會回來的!
說罷,蘇宇獨自一人離開了執(zhí)劍司,離開了時光城,朝著劍皇城走去。
城外,北莽軍主靜靜地望著蘇宇離去。
直至蘇宇走出北莽行省后,北莽軍主突然下令。
北莽大軍頓時如潮水一樣,迅速遠去。
大軍還未曾抵達天際,便憑空消失在了天地間。
仿佛,他們從未來過。
至于拉練,好像也從未有過。
他們來時光城外,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逼蘇宇前往劍皇城。
僅此而已。
……
劍皇城,位于北莽行省的南方。
蘇宇出了北莽行省,便一路南下。
眼下,蘇宇行走在天地間,眼眸中,一片平靜。
此去劍皇城,危機重重。
但是,依舊要去。
蘇宇不想退縮,也不能退縮。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蘇宇突然止步。
一位女子,正靜靜地站在不遠處。
在見到蘇宇停下后,女子忽然招手,笑著說道:“蘇道友,請過來一敘!
女子的聲音非常動聽,光是聽到其聲音,便讓人覺得這是一種享受。
哪怕少說百年,也都值了。
蘇宇盯著女子打量了一眼,笑著點了點頭,徑直走了過去,問道:“道友認識我?”
“認識不至于,但是,聽聞過道友的威名!迸有χf道:“蘇道友滿頭白發(fā),不知道壽元還有多少?”
蘇宇滿頭白發(fā),體內(nèi)更是有滾滾死氣彌漫而出。
近距離下,更是能清晰地感應到蘇宇體內(nèi)的死氣濃郁到了何等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