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蘇宇的臉上一片茫然。
發(fā)生了什么?
它怎么就裂開了?
和我……沒關系吧?
一旁,戰(zhàn)目露詫異之色。
看了一眼畫像,又看向了蘇宇。
驀然,戰(zhàn)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很快,戰(zhàn)意識到,這場合不能笑,于是,又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
老人望了一眼,目光中難掩疑惑之色。
“興許是時間太久了,有些老化了,這才裂開了!
老人主動開口,說道:“蘇部長,不必在意,把香插上就行了!
戰(zhàn)聽到這話,立馬就要去阻止。
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竟沒有阻止,而是有些好奇地望著。
“好!碧K宇點點頭,連忙將香插在了香爐中。
蘇宇退后。
咔嚓!
香爐,裂開了。
畫像……更是在這一刻,直接燃燒了起來。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畫像化作了灰燼。
那上面,甚至還有一些道韻。
現(xiàn)在,隨著畫像燃燒成了灰燼,連上面的道韻也都消散了。
“這……”李若寒望著這一幕,瞠目結舌,他轉頭朝著老人望去,“掌教,這……”
這是怎么回事?
李若寒想不明白。
活了這么多年,見過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
可唯獨沒有見過如此一幕。
老人望著灰燼,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老人也在思考。
這事,李若寒第一次見,他也是第一次見。
沉吟少許,老人這才緩緩說道:“或許,是祖師有所感應,不愿受蘇部長一拜!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可能了。
李若寒聞言,也覺得很有道理。
于是,李若寒有些好奇地望向蘇宇。
祖師,為何不愿受蘇部長一拜?
但好奇歸好奇,李若寒并未去詢問。
“兩位道友,咱們坐下談!崩先诵Φ馈
等到全都坐下來了,老人這才說道:“兩位道友在登山的時候,應該也看到了!
“這里是追日門,我是追日門第不知道多少代的掌教!
老人嘆道:“追日門,歷經很多次起起伏伏,到了現(xiàn)在,很多記載都不在了!
“甚至,連傳承也都丟了!
老人嘆道:“我們現(xiàn)在修行的法門,都是近些年的一代代掌教帶人編纂出來的!
蘇宇頓時有些好奇。
想了想,蘇宇問道:“貴門的祖師,是夸父?”
那身影,除了夸父外,再沒有別的可能了。
更不要說,戰(zhàn)已經道出了畫中人的身份,而老人也沒反對。
“說是祖師,其實,也是我們一廂情愿的想法。”
老人說道:“二代祖師,曾得夸父祖師的指點!
“再后來,二代祖師留下追日門,便飄然而去!
“那時起,追日門就一直在祭拜夸父祖師!
“哪怕,歷經了無盡的歲月,哪怕,追日門起起伏伏,連傳承都沒了,可依舊不曾忘記……祖師。!”
頓了頓,老人試探著問道:“兩位道友,你們知道我追日門的祖師?”
蘇宇還沒開口,戰(zhàn)便點頭道:“自然是知道!
“你們的畫像,一直能保留至今,其實,是夸父認可了的!
“你們是人族!”
“我們也是人族!”
“我們,本就是一家!
老人點頭。
“但現(xiàn)在……”老人想了想,有些為難地問道,“我們如何合一?”
大家都是人族,這話沒錯。
可彼此融合,必然會出現(xiàn)矛盾。
而且,都是人族,也不見得就是一條心。
有時候,人還不如狗。
“蘇宇,你覺得如何處理?”
戰(zhàn)沒有回答,反倒轉頭望向蘇宇。
“我哪知道?”蘇宇茫然地說道:“你處理就行了!
“這次,我可以處理。”戰(zhàn)嘆道:“下次,我也可以處理。”
“可是,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死了,你遇到這種事情,難不成還要我處理?”戰(zhàn)問道。
蘇宇皺眉。
“這次帶上你,也是想著讓你好好地學一下!睉(zhàn)緩緩說道:“而且,三年之期將至,到時候,天河市也會遇到一樣的情況!
“那時候,我未必有時間親自前往天河市處理。”
蘇宇點頭。
戰(zhàn)說的倒是沒有毛病。
于是,蘇宇思索了起來。
若是敵人,好處理!
殺了便是!
可是,也不是每次都會遇到敵人。
若是遇到的不是敵人,到底如何處理?
看到蘇宇在思考,戰(zhàn)也不著急,指了指蘇宇,對老人說道:“年輕人,還需要歷練!
老人笑著點頭。
“對了,我忘記說了……”
戰(zhàn)尷尬地笑道:“這片山河外,便是我大夏的疆土。”
“我是大夏守夜人總部的部長!
“蘇宇呢,是大夏守夜人總部副部長!”
“未來,蘇宇要接我的班!
“失敬失敬!崩先诉B忙笑道:“我也忘記說了,我叫李泉!
指了指李若寒,老人繼續(xù)道:“這是李若寒,當年,我下山時,在雪地中撿回來的孩子!
“因為不知道若寒這孩子的父母,于是,我就讓這孩子隨我的姓了!
“未來,若寒這孩子也會接我的班,成為追日門的下一代掌教。”
他們在閑聊。
蘇宇在思索。
過了一會兒,蘇宇抬起頭來。
大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三人全都朝著蘇宇望來。
他們都想知道,蘇宇是否想到了辦法。
又是怎樣的辦法?
“追日門,距離隴中市很近!
蘇宇緩緩說道:“追日門,必須要并入大夏。!”
“憑什么?”李若寒當先開口。
老人李泉連忙攔住了李若寒,示意李若寒莫要繼續(xù)開口。
“蘇部長,你繼續(xù)說!崩先死钊θ轀睾,一點都不生氣。
“憑大夏的實力比你們強!
蘇宇注視著李若寒,一字一句地說道。
“當然,并入大夏,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蘇宇斟酌了下,繼續(xù)說道:“追日門并入大夏的意思是,大夏為國,追日門為大夏的一方勢力!
“追日門,需要為國效力。”
“當然,大夏也會護佑追日門!
“這里距離隴中市不遠,追日門可配合隴中市的守夜人,一起守護一方!
“一方,可以指隴中市,也可以指這片山河!”
頓了頓,蘇宇繼續(xù)道:“追日門中的弟子,若是愿意,也可加入守夜人,保家衛(wèi)國,護佑蒼生!
“若是不愿,只要不背叛大夏,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隨便你們做什么都行。。
“不……”李若寒皺眉,正要開口。
但是,老人李泉輕咳一聲。
李若寒立馬閉上了嘴巴。
老人李泉看了一眼蘇宇,又朝著戰(zhàn)望去,問道:“道友,你的意思呢?”
“蘇宇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戰(zhàn)笑道。
“我明白了!崩先死钊c點頭,轉頭看向蘇宇,笑道:“那么,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