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很平靜的云海宗,今天熱鬧非凡。
仙靈谷云海閣發(fā)生的惡性群體斗毆事件,第一時間便沖上了云海宗的熱搜榜。
在云海閣內(nèi)打架鬧事,已經(jīng)是很大的話題了。
此次事件中,還出現(xiàn)了云霜兒,上官嵐,岳銀靈這三個無數(shù)云海宗男弟子心中的女神,此事想不上熱搜榜都難。
相比之下,云海四霸與其他參與斗毆的幾十個弟子,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打架砸東西的時候,每個人威猛的宛如侏羅紀(jì)時代的霸王龍,現(xiàn)在被送到戒律院處罰時,一個個都耷拉個腦袋。
早有弟子返回星羅峰通風(fēng)報信,很多人在聽到此事后,都表示絕無可能。
要說云海四霸喝多了,在云海閣耍耍酒瘋,還是勉強(qiáng)可以理解的。
云霜兒,上官嵐,岳銀靈怎么可能牽扯其中?
而且還是幫助葉風(fēng)打架。
簡直就是孔夫子不識半字,這不是瞎扯淡嘛。
“是真的!現(xiàn)在小柔師姐已經(jīng)將這些人全部控制住了,他們正在趕往戒律院的路上呢,不時便會抵達(dá)山腰,咱們快過去占個好位置吧……”
傳言越來越多。
開始一兩個弟子在傳,大家還不相信,過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越來越多的弟子都在傳此事。
很多人都在往戒律院的方向飛掠,試圖占據(jù)一個觀看八卦的好位置。
“爹爹……出大事啦!”
黃靈兒火急火燎的從外面沖了進(jìn)來。
玉龍胖子正慵懶的躺在院中躺椅上。
這胖子廢了,整天屁事不干,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院子里納涼喝酒。
他拿起酒葫蘆,輕輕的喝了一口。
看著氣喘吁吁的黃靈兒,他緩緩的道:“靈兒,爹爹平日里是怎么教導(dǎo)你的?遇事莫要慌張,一定要淡定。
看看你現(xiàn)在成何體統(tǒng)?一個姑娘家,如此急躁,一點都不穩(wěn)重,豈不讓人笑話?”
黃靈兒急道:“爹爹,真出事啦!師兄被抓啦!”
玉龍胖子道:“抓了就抓了,你師兄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從小到大他被抓的次數(shù)多了去了,你看看你老爹我,遇到事兒多鎮(zhèn)定?
這次他又犯了什么事兒?被誰抓了?等會兒你老爹我前去擺平便是了!
黃靈兒見老爹果然淡然自若,穩(wěn)如泰山,心中也就放心了。
她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師兄他們幾個,在仙靈谷和別人打架,還砸了別人的鋪子!
“呵呵,讓這小子出去闖禍,多年來,他只會老三套,打架,砸鋪,調(diào)戲姑娘……就不能玩點大?就不能玩出新意嗎?失敗,太失敗了。
靈兒,今天你師兄砸了哪個鋪子啊!
“好像是云海閣,對,是云海閣,前天我還在那里吃過飯!
“咳咳……啥?你說啥?”
前一刻還穩(wěn)坐釣魚臺的慵懶胖子,化身成為了靈活的老胖子,直接從躺椅上彈射而起。
黃靈兒疑惑道:“爹爹,你怎么了?你剛才不是說遇到事兒要鎮(zhèn)定嗎?這種小事,你應(yīng)該能擺平啊。”
“擺平個屁。∵@臭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砸什么鋪子不好,為什么把云海閣給砸了?完了,完了……要破產(chǎn)了!”
前一刻玉龍胖子還在埋怨自己的弟子闖禍都是小打小鬧,沒有新意。
在聽到葉風(fēng)砸了云海閣之后,這老頭頓時破口大罵。
“爹爹,你怎么了?不就是一個酒樓嗎?能有多大事兒?”
“這不是事兒大小的問題,這是銀子多少的問題,兩百多年前,你老爹我和幾個漂亮的仙子,砸過一次云海閣……這么說吧,現(xiàn)在你老爹我還欠著知客院三萬多兩銀子呢。
這臭小子長能耐了!竟然給我搞出這么大簍子!他們現(xiàn)在到戒律院了嗎?”
“應(yīng)該快到了!”
“我的刀呢……我的刀呢……我要去與這小子割袍斷義,斷絕師徒關(guān)系!”
與此同時。
云羽居。
云羽仙子與兩名真?zhèn)髋茏诱诔晕缟拧?br>
食物很清淡,沒有什么大魚大肉。
云羽仙子的弟子很多,但多數(shù)都是記名弟子,并未正式拜入門下。
她的真?zhèn)鞯茏又挥腥齻。
分別是大弟子易小芙,二弟子梅雪寒,三弟子上官嵐。
其中上官嵐最為是美麗。
平日里,云羽仙子都是和三名真?zhèn)鞯茏右黄鹩蒙诺摹?br>
今天上官嵐被大表哥秦漢約出去逛街了,就剩下了她們師徒三人。
“師父,師父……不好了,上官師姐在山下出事了!”
幾個漂亮的記名弟子從外面跑進(jìn)了小膳堂。
云羽仙子還未開口,大弟子易小芙便站了起來,道:“小師妹出了什么事兒?”
幾個女弟子七嘴八舌的講述著。
好一會兒,云羽仙子等人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易小芙皺眉道:“小師妹不是與秦師兄外出游玩了嗎?怎么會和葉風(fēng)那小子攪和到了一起?還幫葉風(fēng)打架?把云海閣給砸了?這怎么可能?”
梅雪寒低聲嘀咕道:“大師姐,小師妹年紀(jì)輕,沒有什么處世經(jīng)驗,估計上次被葉風(fēng)當(dāng)眾調(diào)戲表白,亂了心智!
云羽仙子倒不像這幾位弟子這般驚慌。
她喝下了碗中最后一口清湯,用手帕優(yōu)雅的擦拭了一下嘴巴。
然后淡淡的道:“他們和誰動手的?”
“好像是守合、云欽師伯門下的幾個弟子,后來又有很多人參與了進(jìn)來,一共好幾十個人呢!
“嗯,知道了。小芙,梅兒,你們?nèi)ソ渎稍喊褝箖侯I(lǐng)回來吧,不要爭執(zhí),不要出頭,多帶些銀子,知客院那邊要賠償多少都可以,但一定要把人帶回來!
“賠償?”
眾人都是一愣。不明所以。
云羽仙子淡淡的道:“你們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來,沒人敢在云海閣鬧事兒嗎?并不是云海閣的后臺有多硬,而是在云海閣鬧事的,都面臨著巨額賠償。
兩百多年前……往事不說了……”
云羽仙子的表情忽然變的有些古怪,似乎很郁悶。
玉龍胖子花了兩百多年,都沒有還清當(dāng)年的那筆賬。
云羽仙子如果不是最近幾年和守池,云沐等人做生意,估計也還掛著饑荒呢。
墨竹軒。
玉英真人也得知了此事。
在聽說自己最報以重望的小弟子云霜兒,竟然在云海閣與別人打架,現(xiàn)在被押往戒律院時,這老女人簡直被氣的原地升天。
不過很快她就緩過神來,在詢問了事情的詳細(xì)經(jīng)過,以及動手的人都有誰之后,她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對金禾道:“禾兒,此事為師就不出面了,你戒律院將霜兒帶回來吧!
說著,玉英真人從儲物鐲中取出了一個小木盒,里面放置著厚厚一沓的銀票。
她想了想,然后將錢盒直接遞給了金禾。
金禾有些懵逼,道:“師父?這是……”
玉英真人道:“這是為師幾百年積攢的八千多兩銀子,你都帶上,記得,一定要將霜兒帶回來,如果銀子不夠,為師會想辦法的!
幾個女弟子都是一臉的疑惑。
不明白師父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要用銀子行賄玉塵子師伯,讓其對云霜兒網(wǎng)開一面?
很顯然,兩百多年前,砸云海閣那件事,她也有份。
戒律院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百人。
而且人數(shù)還在不斷的增加。
得知消息的玉塵子感覺不妙,立刻前來戒律院主持大局。
不多時,一大群弟子分成兩波,浩浩蕩蕩的從北面飛了過來。
前面是數(shù)十人,幾乎都是參與了云海閣打架斗毆的年輕弟子。
后面還跟著上百個看熱鬧的。
因為牽扯到了幾位最有名的年輕仙子,此事被廣泛關(guān)注。
一眾人落在了距離戒律院大概百丈的山腰道路上。
看到戒律院門口已經(jīng)圍滿了人,這群平日里趾高氣昂的內(nèi)門精英弟子,都感到非常的羞愧。
葉風(fēng)叫道:“小柔師姐!小柔師姐!”
苗小柔回頭道:“怎么了?”
“能不能給個頭套?”
“什么?頭套?干什么?”
“我怕被人認(rèn)出來,多丟人啊!
苗小柔咯咯笑道:“就你現(xiàn)在這張豬頭臉,別人認(rèn)出你是葉風(fēng),還真不太容易啊。”
葉風(fēng)現(xiàn)在的模樣不僅很慘,還很滑稽。
被幾十個人圍毆,鼻青眼腫,宛如豬剛鬣。
眾人來到了戒律院,立刻有一群穿著戒律院服飾的弟子走出來,維持現(xiàn)場秩序,同時給眾人開辟一條進(jìn)入戒律院的道路。
眾人看到隊伍里云霜兒,上官嵐,岳銀靈等幾個仙子,都是一陣議論。
云霜兒依舊是面色清冷,似乎誰都欠她八百兩銀子似得。
上官嵐性格本就頗為靦腆,此刻被這么多人指指點點,臉頰都紅到耳朵根了。
岳銀靈倒是沒什么異樣,就像旅游踏青一般,與齊瑤大大咧咧的走在一起,有說有笑,對周圍人的目光與議論毫不在意。
岳銀靈叼著精致的煙斗,還不斷的對眾人揮手,道:“楊師兄,好久不見……齊師姐,你又漂亮啊……這不是陳師叔嗎?黃煙葉還夠嗎?我在仙靈谷開了個鋪子,專門賣黃煙葉,開業(yè)的時候您老人家記得去捧場啊!”
這姑娘真會做生意,此刻竟然在為她的鋪子打廣告!
隊伍后面的三霸,此刻頗為狼狽。
這么多人群毆,就他們?nèi)耸軅恕?br>
“看什么看!沒見過我這么帥的帥小伙嗎?”
“笑……笑個屁啊,有本事咱們單挑,不把你打成豬頭,我就不是葉風(fēng)……”
“老大,你就少說兩句吧……”
“是啊,低調(diào),低調(diào)啊!”
胖瘦頭陀看到自己的老大,還是如此的囂張,立刻低聲勸說,免得還沒有進(jìn)入戒律院,又被眾人群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