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云霜兒生氣的點,在這兒!
這讓葉風(fēng)哭笑不得。
這三個姑娘這幾天都在暗中保護自己,她們都看到了岳銀靈昨夜在自己竹屋中待了一宿。
她們可沒有守祠老人的手段,并不能聽到昨夜葉風(fēng)與岳銀靈說了什么,只看到岳銀靈第二天天亮,略帶疲憊的離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又是在這荒郊野外,想想都刺激。
葉風(fēng)捂著額頭道:“我和岳師姐只是在商議合作開卷煙鋪子的事兒……”
葉風(fēng)沒有說出昨天岳銀靈連挖兩座墳的事兒,只是說自己和岳師姐打算合開一個卷煙廠。
云霜兒道:“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啊!都說我葉風(fēng)是思想不健康的色鬼,我看你們這些姑娘,思想也沒健康到哪里去!”
見葉風(fēng)表情認真,云霜兒也就相信了。
她淡淡的道:“你不必向我解釋什么,我們之間沒什么關(guān)系!
“這不是你自己問的嗎?”
葉風(fēng)無語。
然后,他眼珠子一轉(zhuǎn),道:“霜兒,既然都是個誤會,你能不能把那張靈畫還給我啊,我改天給你做好吃的!”
“不行!
云霜兒微微歪著腦袋望著葉風(fēng),那雙清冷的眼眸露出幾分鄙夷之色。
然后道:“我這是為你好,安念沒說錯,你才多大就養(yǎng)女鬼?就你這小身板,不出一個月就會被榨干。”
“榨干?”
葉風(fēng)低頭看了安靜自己的身體。
道:“霜兒,你不會以為我想要和靈畫中的少女那什么吧?你冤枉我了!我只是想……想……”
“你想干什么?”
“只是想讓她給我洗洗衣服,做做飯,打掃一下衛(wèi)生……對對對,就是這個!我可是正人君子,絕對沒有想過和女鬼那什么……霜兒,你就把那幅靈畫還給我吧!”
“不可能!”
云霜兒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了。
葉風(fēng)叫道:“不還就不還!我還不稀罕呢!”
說著他便轉(zhuǎn)身朝著竹樓走去。
一邊上樓,一邊叫道:“女強盜!女土匪……”
云霜兒也沒在意。
看到了被風(fēng)雨吹倒的那張?zhí)梢,她伸手扶了起來?br>
掌力一催,一股勁風(fēng)從掌心發(fā)出,將躺椅上的水漬泥濘迅速吹干。
然后她竟然躺了上去,神色變的十分的疲憊。
連續(xù)大半個月的高強度修煉,晚上還要在附近保護葉風(fēng),讓她身心俱疲。
忽然,云霜兒看到旁邊桌子下面,蹲著一個綠毛小獸。
這小綠毛她之前就見過,以前經(jīng)常嘲笑葉風(fēng),這段時間被葉風(fēng)用美食勾引,和葉風(fēng)成為了好朋友。
小綠毛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見云霜兒神色疲憊,隨即腦袋左右轉(zhuǎn)動,找到了半個被啃的亂七八糟的蘋果。
它抱著蘋果,蹦上了竹桌,雙手將蘋果伸向了云霜兒,示意讓云霜兒吃。
云霜兒輕輕搖頭,道:“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小綠毛想了想,忽然腮幫子開始發(fā)鼓。
片刻后,從它的嘴巴里竟然吐出了紫色的小晶塊。
小綠毛伸著爪子,吱吱吱的叫著。
云霜兒一愣,緩緩的坐直了身體,伸手捏起了那枚小晶塊。
她白皙的臉頰上露出了一絲詫異:“紫晶?”
“吱吱!”
小綠毛的腦袋點了點。
然后它就像是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三好學(xué)生,跳下桌子,邁著四條小短腿走進了北面的竹林里。
云霜兒看著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小綠毛,又看了看手中的紫晶。
她感覺自己在做夢。
這紫晶可是好東西!
她作為云海宗千年難出的絕世奇女子,每個月的修煉資源,也就差不多一枚紫晶而已,這在云海宗已經(jīng)算是非常高的待遇了。
小綠毛一張嘴就是一枚沒有消耗過的極品紫晶,讓云霜兒感覺有點不太真實。
這只小綠毛怎么會有紫晶?又怎么會送給自己?
其實云霜兒完全是想多了。
小綠毛一個月前就見過云霜兒,知道她和葉風(fēng)是好朋友,見云霜兒滿臉疲憊之色。
這種神色,它經(jīng)常在葉風(fēng)的臉上見過。
吃一頓飯,或者吸收一下紫晶里的靈力就能迅速恢復(fù)過來。
所以單純的小綠毛,以為云霜兒一定是餓了,先是給云霜兒找了半拉蘋果,見云霜兒不吃,又給了她一枚紫晶。
至于紫晶……
對別人來說十分的珍貴。
可是對于小綠毛來說,這玩意就值一只叫花雞。
葉風(fēng)回到竹屋內(nèi),打算收拾一下殘局。
進屋之后他微微一愣,只見原本狼藉的竹舍,變的十分整潔。
和云霜兒打架造成的破碎的桌椅板凳,都已經(jīng)被人清理了,屋內(nèi)現(xiàn)在只剩下了那張堅實的大床,看起來很是清爽。
“這三個女人竟然還知道給我收拾房間,真是令人意外啊!
不過這并不能改變她都是母老虎,女強盜的本質(zhì)!”
葉風(fēng)打開竹窗透氣,見云霜兒竟然沒離開,而是坐在那張竹椅上發(fā)呆。
白色的衣衫,漆黑如墨的秀發(fā),在昏暗中很是朦朧。
葉風(fēng)還想咒罵幾句,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云霜兒似有所覺,轉(zhuǎn)動腦袋看向竹窗。
葉風(fēng)就像做賊似得,立刻將窗戶關(guān)上,依靠在竹壁上拍著胸口:“他奶奶的,被她發(fā)現(xiàn)了!不對啊……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唄,這是我的地盤,我又不是賊……”
他伸手悄悄的開啟窗戶的一道縫隙,偷偷的往下看。
這時,竹椅上卻空空如也。
葉風(fēng)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
忽然,竹門被推開了。
一身白衣的云霜兒走了進來。
葉風(fēng)被嚇了一跳,立刻攥緊衣領(lǐng),宛如一只受驚的小霸王龍。
“霜兒……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個正經(jīng)且純潔的少男!”
云霜兒臉色略顯蒼白,道:“我最近很累,需要打坐修煉,恢復(fù)真元,你出去吧!
“啊?什么?讓我出去……這是我的……我的地方!
看到云霜兒眼中難掩的疲憊,葉風(fēng)心中竟然生出了幾分憐惜。
他道:“算了,你不仁,我不能不義,誰讓我是男人呢……你的臉色看起來確實不太好,你先在此打坐修煉吧,我先不打擾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祖師祠堂三人依舊沒有說話,但氣氛似乎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fā)的凝重。
也不知過了多久,玉龍上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
祖師祠堂內(nèi)兩個時辰的平靜,終于被玉龍胖子起身的動作所打破。
玉龍胖子徑直走到祠堂門口,看了看天色:“哎呀,風(fēng)雨已經(jīng)停了!老祖宗,現(xiàn)在什么時辰?”
“距離天亮還有不到半個時辰!
“哦,時間還有……北面那個鬼鬼祟祟的家伙為何如此眼熟?好像是我的大弟子……”
玉龍胖子看到了竹樓前的那個身影。
然后回身道:“許開,我說話算話,天亮前定你的生死,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強求,我想去找風(fēng)兒聊幾句,等天亮?xí)r我?guī)汶x開!
許開神色一僵。
玉龍師叔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還有半個時辰呢,他怎么就放棄了?
見玉龍胖子要走,許開喉嚨蠕動,道:“六師叔……等……等一下!
玉龍胖子聞言,狐疑道:“又怎么了?”
“我……我……可以說,六師叔,你真的能保我一命嗎?”
“廢話,我玉龍什么時候食言過!
許開痛苦的閉上眼睛,點頭道:“好吧,有師叔這個承諾,我交代……”
守祠老人道:“玉龍,既然他已開口,去把你那傻徒弟叫過來一起聽聽吧!
玉龍胖子皺眉道:“風(fēng)兒失憶了,就不要讓他摻和進來了吧。”
守祠老人道:“他已經(jīng)知道這張是靈脈陣眼的地圖,也知道自己上次被暗害與此事有關(guān)系,讓他聽聽又何妨!
玉龍胖子想了想,點頭道:“行,我去叫他!
葉風(fēng)正躺在剛才云霜兒所躺的竹椅上吞云吐霧。忽然感到一個身影從南面走來。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
到了近處葉風(fēng)才看清來者是自己的胖師父。
他立刻起身,將卷煙丟到一旁,雙手呼扇著周圍的空氣,將煙霧弄散,很像初中生偷偷抽煙被家長發(fā)現(xiàn)的樣子。
“臭小子,你干什么呢!
“沒……沒什么,師父,你還在啊,我還以為你早已經(jīng)回星羅峰了呢!
玉龍胖子微微點頭,道:“在祠堂里避雨,睡了一覺,沒想到雨早就停了……咿,竹屋里有個女子的氣息……誰啊。”
葉風(fēng)趕緊道:“噓噓噓,師父,你小聲點兒,霜兒在屋內(nèi)打坐休息呢,別驚擾了她!
“霜兒?你小子可以啊,比為師年輕的時候強多了。什么時候擺酒成親啊,記得給為師發(fā)張請?zhí)。閹熃o你們隨二百兩銀子!
葉風(fēng)苦笑。
低聲道:“師父,你可別開玩笑了,我今晚已經(jīng)夠慘了,可不想再被打一頓。對了,那個殺手您老人家審的怎么樣了?”
玉龍胖子點頭道:“我就是為此事過來找你的,走,跟我來祠堂。”
說完玉龍胖子看了一眼竹樓,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葉風(fēng)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竹窗前,云霜兒通過一道很小的縫隙,默默的看著師徒二人的身影遠去。
然后她便脫了鞋子,在床上盤膝打坐,那枚紫晶被她握在手心,開始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