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七八個年輕的姑娘,進入到了京城。
這些女子衣著打扮都頗為統(tǒng)一,皆為白衣,拎著長劍,頭戴斗笠,斗笠有輕紗垂落。
只有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身穿水綠衣裳,并沒有戴斗笠,臉上蒙著一塊碧綠輕紗。
露出來的那雙眼睛,明亮清澈,宛如人世間最純潔的寶石。
這個八名女子走在京城的朱雀大街上,引起不少人的矚目。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內城的崇寧坊的一家名喚天雅的綢緞莊。
這個綢緞莊的掌柜與伙計,全部都是女子。
女掌柜看到來人,立刻請進鋪子后面的后院。
這時,有一個身穿寬松白袍的女子走了上來。
年紀已經(jīng)不小,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但面容似乎看起來還算年輕。
正是上次在云海宗攪動風云,然后又迅速抽身離開的白特使。
白特使微笑道:“流年,你們似乎早到了一些時日!
綠衣女子摘下面紗,露出了一張顛倒眾生,傾國傾城的臉頰。
正是玉女宗這一代年輕弟子中最出類拔萃的楚流年。
楚流年道:“最近人間多處地方都在下雪,騎馬趕路實在是不方便,聽說葉風他們已經(jīng)到了,所以我們趕了過來!
白特使點頭道:“嗯,他們到了已經(jīng)四天,F(xiàn)在住在離我們不遠的一個客棧驛館中。
流年,一路趕來辛苦了吧,房間已經(jīng)安排好了,隨我來!
楚流年點頭,跟隨著白特使走向后院的一間很雅致的房舍。
跟隨她前來的幾名玉女宗的弟子,則是在綢緞莊掌柜的帶領下,去了早已經(jīng)安排的好的房舍休息。
玉女宗是正道幾個大門派中,最沒有存在感的那個。
沒辦法,誰讓整個門派全部都是女子呢。
而這個世界卻是男子為尊的世界。
世人談起玉女宗,很少去討論玉女宗的心法有多玄妙,神通有多強大,更多是則是討論玉女宗門下的女弟子樣貌有多漂亮,身材有多火辣。
玉女宗雖然低調,但實力其實并不弱。
尤其是在情報方面。
比起青云閣,只怕也不遑多讓。
在人間大大小的城池,有上千個秘密聯(lián)絡點,單單是京城便有十多個據(jù)點。
關于玉女宗的情報網(wǎng)絡,沒人知道,只有少數(shù)幾個玉女宗的頂級高層知道。
楚流年作為玉女宗宗主的接班人,她在宗門內的地位是極高的。
白特使早一步來到京城,就是為給楚流年提前布置住所。
楚流年的房間布置的十分溫馨,沒有修士那種家徒四壁,只有床和浴桶的窮酸氣。
整個房間的布置主打的便是一個少女的溫馨。
以粉紅色調為主。
就連茶壺茶杯都是經(jīng)過精心挑選的。
“流年,你看這房間還行嗎?不行的話我再安排!
楚流年環(huán)視一周,似乎很是滿意,道:“這里挺好的,白婆婆,辛苦你了!
白特使微笑道:“你喜歡就好!
白特使雖然年紀不小,但她的地位似乎遠沒有楚流年高。
關上房門后,便開始為楚流年斟茶遞水。
楚流年詢問道:“白婆婆,最近京城內可有什么變故?”
白特使緩緩點頭道:“魔教那群年輕高手來了,前天晚上在觀星樓搞出了點動靜,不過,這也不算壞事!
“哦,為何?”
“云虛子傳來消息,玉晷冕失落兩千多年的玉冕針,應該正收藏在交泰殿中。”
“玉冕針出現(xiàn)了?”
“嗯,那晚魔教弟子在觀星樓想要利用上面的晷儀修復他們手中的玉晷儀,讓交泰殿發(fā)生了異動,應該錯不了。
只是現(xiàn)在交泰殿由儒家高手掌控,云虛子正在想辦法將玉冕針弄到手。
此事我昨日已經(jīng)傳給了尊主,尊主還需要一段時間方能出關,她讓流年負責京城內的事務,務必要將玉晷儀與玉冕針同時弄到手。”
楚流年的柳眉微微皺起。
當朝國師,司天鑒的鑒正云虛子是他們的人,從皇宮內弄出玉冕針還是有些機會。
可是玉晷儀現(xiàn)在在魔教手中。
想要從魔教那幾個煞星手中搶到玉晷儀,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楚流年并沒有表示很為難。
她緩緩點頭,然后問道:“葉風那邊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舉動?”
白特使想了想,道:“他們來到京城之后,第二天去了康樂坊萬花樓見了九尾天狐蘇小離,當天晚上蘇小離的女兒蘇妲己,隨著葉風一起離開,現(xiàn)在和葉風他們住在驛館中。
第三天葉風等人想要進入皇城,因為沒有腰牌,御林軍并沒有放他們進入,云霜兒在朱雀門外打斷了不少御林軍的腿,此事在京城鬧的沸沸揚揚。
當天晚上葉風獨自一人悄悄的潛入了皇城,具體去向不明。
幾個時辰后,云霜兒等人也悄悄潛入皇城,大概一炷香后,他們一起從皇城大門中出來!
白特使對葉風等人這幾日的行蹤,幾乎是了如指掌。
可見玉女宗的眼線幾乎遍布京城。
只是,皇城之中乃是儒家的地盤。
昨天晚上葉風潛入皇城后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白特使并不知道。
楚流年聽完白特使的講述后,沉思片刻,道:“尊主與葉風相約,是大年夜在京城觀星樓相見,為什么葉風提前半個多月來到此地?”
白特使輕輕搖頭,道:“這一點倒是不清楚!
楚流年道:“看來我得去會會他!
白特使一愣,道:“流年,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和他本就認識,朋友談不上,但也不是敵人。既然尊主讓我全權負責京城之事,白婆婆你就不必多言了!
玉女宗的內門斗法剛剛結束沒幾天,楚流年便秘密下山了。
她就是沖著葉風去的。
只是沒想到葉風等人在過了九華山之后,并沒有繼續(xù)游山玩水了,而是直接御空飛行來到了京城。
楚流年也第一時間跟了過來。
她很搞清楚,為什么尊主會對葉風這個從沒有下過山的毛頭小子如此重視。
還有那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的暗號,似乎也充滿著某種秘密。
楚流年的好奇心比較重,她很想搞清楚。
尊主不愿意告訴她,她只能從葉風的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