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將五行之術(shù)修行到個個精通,太白士都做不到,天賦有長短之分,有的擅金,有的擅木,想要同時擅長五行術(shù)法,古今以來都找不到幾人。
當(dāng)初青姨領(lǐng)著李桃歌進入山門,以水開啟了術(shù)士之道,所以他對于水格外親近,多次御敵都用水術(shù)攻防,對于火術(shù)較為冷淡,除了幫云帥放火嚇唬嚇唬人,幾乎沒有用過,是他的短板無疑。
或許是太久沒施展,操控火靈來到絲線,冒了一股青煙之后,逐漸歸于平靜。
絲線完好無損,只是熏黑了少許。
李桃歌急忙用干咳來掩飾尷尬,指尖生出數(shù)股颶風(fēng),能否傷敵暫且不論,先把風(fēng)沙吹進他們眼皮再說。
瞅不見,當(dāng)然就嚼不了舌根。
一名身強體壯的羽剎族人,抄起斥候掉落的寧刀,鬼鬼祟祟摸到李桃歌背后,舉刀劈砍。
黑暗里,他的行蹤可謂是掩蓋到極其巧妙,但李桃歌久經(jīng)沙場,早就對他生出提防,腦袋一歪,躲過了偷襲,五指成爪,叩住對方手腕,肘部用力一頂,正中咽喉,羽剎族人立刻喘不過氣,李桃歌趁機將他甩過肩頭,丟在松軟的泥土。
羽剎族人的中指指尖,忽然冒出斑斕彩線,猶如毒蛇吐信,直奔李桃歌面門。
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拳,轟在他的小腹,緊跟著兩條胳膊被卸掉關(guān)節(jié),再也發(fā)不上力。
羽剎族人大口吐著綠水,眼眸中傳來驚懼和憤懣復(fù)雜神色。
李桃歌把玩著彩線,沒了羽剎族人操控,變得細軟綿韌,有股清甜甘香,扯動后肌膚傳來刺痛,原來生有無數(shù)倒刺。
李桃歌挑眉道:“聊聊吧,為何殺我軍斥候!
這名羽剎族人在族群中顯得威猛高大,放到李桃歌身邊比對,忽然變得小鳥依人,矮了一頭,骨架也小了幾圈,與發(fā)育不良的卜屠玉卜大少爺體型相近。
羽剎族人瞪大雙眼,一言不發(fā)。
李桃歌指尖夾起彩線,自言自語道:“我妹夫曾經(jīng)說過經(jīng)典名句,男女之間,沒有充耳不聞的聾子,只有不想理你的啞巴,你覺得他說的在理嗎?”
話音一落,彩線掉在羽剎族人的前胸,李桃歌又抬腳踩在上面,頃刻間滲出血珠。
羽剎族人冷汗直流,臉都嚇成死灰色,“毒,有劇毒!”
李桃歌嘿嘿笑道:“看來你對我妹夫的名句,很是贊同。”
羽剎族人顫聲道:“快帶我去找大長老解毒,不然半炷香就會化為一灘血水!”
李桃歌撇嘴道:“我哪認識你們大長老,見了面都道不出姓名,不如你大聲把他喊來,幫忙引薦引薦!
劇毒纏身,羽剎族人再也繃不住,扯著嗓子喊道:“大長老,我中了九苦索,快來救我!”
聲音在樹林中回蕩不已。
李桃歌得意笑道:“看,嗓門兒不是挺大的嗎,為啥喜歡裝啞巴呢?這陋習(xí)是要改改了,不然的話活不到兒孫滿堂那一天!
喊了幾聲之后,羽剎族人再也沒力氣開口,臉色越來越難看,灰中發(fā)青,不停打起冷顫。
不多時,十幾名羽剎族人在濃霧中現(xiàn)身。
最前面的白須老者,身高只有李桃歌一半,長壽白眉風(fēng)采不俗,可惜頭頂只有稀疏幾根毛發(fā),他朝著李桃歌略微打量,輕聲說道:“我與閣下素不相識,為何深夜貿(mào)然探尋我族,還給我族人下毒?”
李桃歌低著腦袋望向他,和氣笑道:“老爺爺是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