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俊緯擔心地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推了推林可謠,提醒她看傅寧洲。
林可謠剛看完信,時憶晗在信里面只提了她帶瞳瞳出去旅居的原因,想散散心,順便多陪陪瞳瞳,并沒有提傅寧洲。
時憶晗切割的決心已經(jīng)很明顯,林可謠也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傅寧洲。
站在她的角度,時憶晗也沒有錯。
她和傅寧洲已經(jīng)離婚多年,她一個人懷孕、生子,一個人就可以把她自己和孩子都照顧得很好,物質生活也不缺,傅寧洲的存在于她的生活并沒有錦上添花,反而是無盡的困擾和情緒內耗,對比之下,確實是不如一個人過。
時憶晗恢復記憶以后,林可謠確實沒有見過傅寧洲和時憶晗有溫情的時候,相處的狀態(tài)和出事前一樣,時憶晗沒信心她很能理解。
“晗晗就帶瞳瞳去散散心,旅個游而已!绷挚芍{看向傅寧洲,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其實互相分開一下也挺好的,讓彼此情緒都恢復一下,等都平靜了再談也一樣的。”
傅寧洲俊臉沒什么起伏,人坐在沙發(fā)上,手拿著個手機,面色淡淡的,不知所想。
林可謠這才留意到傅寧洲拿的是時憶晗的手機。
“晗晗連手機都不帶嗎?”她詫異上前問道。
“不帶!
傅寧洲冷淡應了聲,倏然站起身,嚇了林可謠一跳,但只看到他起身以及胸腔的劇烈起伏而已,他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柯俊緯不得不站出來替時憶晗解圍道:“手機這么重要的東西不會不要的,可能是不小心落下了吧!
“除了瞳瞳,她什么東西不會扔?”
傅寧洲冷淡回道,沒看他,卻一下把柯俊緯給噎得無法反駁。
他只能求助看向林可謠。
林可謠同樣無法反駁,無奈回了柯俊緯一個眼神,但還是忍不住替時憶晗說了一句:“可是對晗晗來說,她三年前都已經(jīng)放棄你和這段婚姻了,她對你無所求了,不主動找你也好、離開也好,都是正常的,F(xiàn)在問題在于你是不是對她還有所求,如果沒有,那就這樣一拍兩散互不打擾就挺好的,晗晗也樂見這個結果。如果有,那你得把'我想要'換成 '她需要什么',順著她的需求去行動,而不是順著自己的執(zhí)念去強求,或許才有機會讓她覺得 “你好像真的不一樣了”。但不管怎樣,她的 ‘無所求’不是在給你留空位,而是她已經(jīng)把這段關系的主導權徹底還給了自己,這意味著你不能把自己的需求當成她必須配合的理由了。最終決定權永遠在她手里,你能做的,只是給她一個重新考慮的理由,而不是逼她做出選擇……”
傅寧洲瞥了她一眼。
林可謠不敢再吱聲。
傅寧洲并不理會她的這番大道理。
他自然知道時憶晗對他無所求,甚至覺得他是困擾,所以她可以走得干脆利落。
但他不行,是他在單方面在對她有所求,所以只能是他去找她,但她干脆離開的事實同樣在刺激著他已然脆弱的神經(jīng),對比這些日子的甜蜜,激起他所有的對抗情緒。
但另一方面,剛才會議廳里林晚初說的時憶晗不認得她的言論,以及時憶晗大概率不記得失憶期間的事的事實也同樣才刺激著他敏感的神經(jīng),那可能才是時憶晗最近突然變冷漠的源頭的背后原因也催使著他去找她。
最終,理智戰(zhàn)勝了拉扯的情緒,傅寧洲轉身出了門。
“傅總,我送你!笨驴【曇糙s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