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謠看不下去,笑著接話道:“我和晗晗和瞳瞳好久沒見了,想讓她們過來一起住幾天……”
原本還想來一句“你不會介意吧”的玩笑話來活躍氣氛,但又在為觸及到傅寧洲俊臉的冷淡時生生停了下來。
現(xiàn)在的傅寧洲比他們婚姻那兩年的他看著懾人多了。
以前的他只是冷淡疏離,有距離感,她在他面前不敢放肆而已,現(xiàn)在的她,讓她生出一種一不小心說錯話就會掉腦洞的惶恐感來。
以前的他像九重天外高不可攀的謫仙,現(xiàn)在就一暴君感。
不止時憶晗沒出息,她也沒有。
心里暗暗嘆了口氣,林可謠忍不住小心朝傅寧洲覷了眼。
他萬年不變的俊臉上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起任何波瀾,那雙凌厲的黑眸依然緊緊盯著時憶晗,顯然是在等時憶晗開口。
時憶晗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傅寧洲,終于開口:“我想帶瞳瞳去可謠那兒住幾天。”
“我不準(zhǔn)!”
傅寧洲很干脆利落地否決了她。
“……”林可謠脾氣一下有點上來,“傅寧洲,你這也太霸道了吧,瞳瞳是晗晗生的,當(dāng)媽的帶孩子去外面住幾天怎么了?還是說,你信不過我,怕我把她們母女拐去賣了?”
傅寧洲:“兩個都信不過!
林可謠:“……”
她試著和傅寧洲講道理:“傅寧洲,我們非親非故你信不過我我可以理解,但晗晗是你孩子媽,她就帶去外面住幾天怎么了?”
傅寧洲面色沒有任何波動:“誰知道她是只住幾天,還是又趁機玩消失!
“……”林可謠臉一下冷了下來,“你過分了傅寧洲!你把晗晗當(dāng)什么了?說好住幾天就是幾天,到時我把人……”
“她還有個屁的信用!
傅寧洲冷淡打斷了她。
在外人面前從未有過的粗話驚得柯俊緯和林可謠同時震驚看向傅寧洲,又擔(dān)心看向時憶晗。
時憶晗面色微微蒼白,但沒有和他爭執(zhí)。
傅寧洲俊臉已經(jīng)冷了幾分,黑眸動也不動地看著時憶晗,原本就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他這句話達(dá)到了鼎沸。
柯俊緯試圖給傅寧洲找補:“誤會,都是誤會, 傅總今天工作上遇到了點麻煩,心情不太好……”
扯的理由到最后連他自己都說不下去,只能小心看了眼傅寧洲。
傅寧洲兩只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環(huán)在胸前,輕倚著門口,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時憶晗,那雙黑眸從她們回來,就一直落在時憶晗身上沒移開過,眼神也冷冷淡淡的沒什么情緒。
柯俊緯只覺得這樣的傅寧洲傷人,他忍不住輕咳了聲,叫了他一聲:“傅總?”
傅寧洲看也沒看他,黑眸依然動也不動地落在時憶晗身上。
時憶晗抿了抿唇,她沒有說話,沉默走向門口。
傅寧洲就堵在門口。
他身形高大,人往門口那一站就堵了大半個門,時憶晗走到他身邊時他沒有讓開的意思,只是面無表情垂眸看著她。
時憶晗側(cè)了側(cè)身子,也面無表情地從余下的縫隙里鉆了過去。
傅寧洲俊臉有一瞬間的冷,但身形沒動,看向她進(jìn)屋的背影。
林可謠不敢上前,忍不住扯了扯柯俊緯衣角,壓低了聲音問:“你們家傅總犯的什么病啊,怎么突然這么大的怨氣?”
柯俊緯也壓低了聲音:“你好姐妹恢復(fù)記憶后又不要他了。”
林可謠:“……”
“是不是你們傅總做了什么對不起我們家晗晗的事?”林可謠直覺問。
時憶晗本來就愛傅寧洲,失憶期間就冰釋前嫌了,以時憶晗的性子,她不可能又去拿以前的舊事說事,她從來就不是記仇的人。
柯俊緯也不知道:“誰知道啊。醒來那天我沒在,去醫(yī)院的時候兩個人就怪怪的了,剛好那天傅總讓我查他媽當(dāng)年害時憶晗流產(chǎn)的事,我和傅總匯報了調(diào)查結(jié)果,確實是他媽故意把家里的水龍頭換成重鉛材質(zhì),導(dǎo)致的時憶晗流產(chǎn)……”
“什么?”
柯俊緯話沒說完,林可謠已經(jīng)震驚出聲。
傅寧洲瞥了她一眼。
林可謠脾氣卻已經(jīng)上來了:“傅寧洲你把這事給我說清楚,你媽做出這樣的事你怎么還有臉對晗晗冷臉……”
話沒罵完,被柯俊緯硬生生從后面攔摟住,并捂住了嘴。
“姑奶奶你消消氣……”
他一邊著急勸她,一邊連連代林可謠對傅寧洲道歉。
傅寧洲沒搭理他,進(jìn)了屋。
時憶晗直接去找瞳瞳。
瞳瞳在兒童區(qū)玩積木,并沒有注意到時憶晗回來,直到她走近,叫了她一聲,瞳瞳才循聲回頭,看到時憶晗時很是驚喜,一聲“媽媽”后便放下積木跑向時憶晗。
時憶晗蹲下身摟抱住她,邊給她整理頭發(fā)邊輕聲問她:“瞳瞳吃過飯了嗎?”
瞳瞳點點頭:“嗯,我和姨姨吃飯了!
時憶晗摸了摸她的頭:“那就好!
又對她道:“媽媽今天遇到干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