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洲眉心也微微皺起,也并不喜歡被打擾,好不容易剛把客人送走。
“我去看看!备祵幹拚f,人已站起身。
時憶晗點點頭:“會不會是高姐和瞳瞳回來了?”
說話間已經(jīng)下意識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兩人也剛出門沒幾分鐘,還是傅寧洲好說歹說給哄出去的。
今天難得她和傅寧洲都在家,小丫頭心里高興,黏著兩人想要他們帶她出去玩。
這個年紀的瞳瞳正是在家待不住的年紀。
要是以前時憶晗就帶她出去了,但她腳傷著不方便,傅寧洲也還有工作要處理,他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就糊弄著瞳瞳讓她先跟高姐出去了,家里好不容易才清靜了下來,兩人剛想趁這空檔把工作處理好好騰出時間帶瞳瞳,沒想到這才幾分鐘就……
“應該不是!备祵幹拚f,也懶得拿手機翻監(jiān)控,“我先去看看,你先忙你的!
說完人已經(jīng)起身往外走。
時憶晗點點頭,注意力重新回到電腦前的設計方案上。
傅寧洲出去開了門,沒想到門口站著的是去而復返的沈清遙,他眉心當下就擰了起來。
“你怎么又來了?”
平淡的語氣明顯帶著幾分不歡迎。
在沈林海和沈正陽藍葉茹面前,他還會給沈清遙留幾分客氣,但人若不在,他的面色也很難好得起來,哪怕昨晚他救了時憶晗。
“我來找時憶晗!鄙蚯暹b并不在意傅寧洲的臉色,視線穿過他的肩膀朝客廳看了眼,“我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傅寧洲問,握在門把手上的手并沒有松開的意思,也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
“我進屋說!鄙蚯暹b說。
傅寧洲看了他一眼,門把手并沒有松開:“你先說事。誰知道你是不是挾恩求報來的?還是又想來搞道德綁架那一套?”
“寧洲,我知道你現(xiàn)在對我意見很大,我咎由自取我認了,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時憶晗商量!
沈清遙面色也已不太好,但又強壓下了心里的不快。
現(xiàn)在的時憶晗完全是聽傅寧洲的話,他有事找時憶晗商量,也必然要經(jīng)過傅寧洲同意。
他找過來也沒打算繞開傅寧洲。
傅寧洲淡淡看了他一眼,終是松開了手。
“她在忙!备祵幹拚f,“忙完之前你別打擾她!
說完,把人讓進了屋。
屋里的時憶晗見傅寧洲遲遲沒回來,心里困惑,想了想后,起身走了出來,剛走到客廳就看到轉(zhuǎn)身回來的傅寧洲,也沒留意到被他擋在了身后的沈清遙,忍不住納悶問傅寧洲道:“誰?”
“沈清遙!
傅寧洲說,稍稍側(cè)了個身,沈清遙的身影出現(xiàn)在身后。
“……”時憶晗微愣后,還是尷尬抬手和他打了個招呼,“嗨!
“嗨!鄙蚯暹b也不由客氣回了個招呼,“那個……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時憶晗一愣,下意識看了傅寧洲一眼,這才看向沈清遙:“什么事啊?”
“我剛剛?cè)フ伊松瞎倥R臨!
沈清遙說,話音剛一落,便見傅寧洲黑眸凌厲朝他射了過來。
時憶晗相對平和許多,只是他突然說出的話,她神色并沒有太多變化,只是尷尬沖他牽牽唇:“嗯。”
不驚訝,也不感興趣后續(xù)。
沈清遙有些意外于她的平靜。
她的身上沒太多相似他母親藍葉茹的地方,長相也好,性子也好,但他卻在她身上看到了奶奶黃榕貞的影子,不是五官的相似,而是神韻氣質(zhì)和性格的相似。
難怪他奶奶哪怕患了阿爾茨海默癥,依然能一眼認出她就是沈妤來。
她大概是在時憶晗身上看到了她年輕時的樣子。
沈清遙的怔忪讓時憶晗不由困惑皺了皺眉,和傅寧洲互看了一眼后,還是柔聲叫了他一聲:“沈先生?”
沈清遙回神,歉然對她笑笑,這才繼續(xù)道:“之前你小時候的一些舊物和照片被上官臨臨瞞著我處理掉了,但我覺得以她的性子,這些東西日后可能會成為要挾我或者傅寧洲的籌碼,她不可能會這么輕易就處理掉,所以去找了她。”
“嗯!睍r憶晗的反應還是平靜且對他的話沒有任何興趣的。
“我和她在接觸過程假裝無意地透露了一個訊息,說我和你已經(jīng)做過親子鑒定報告了,結果證明你不是沈妤!鄙蚯暹b說。
時憶晗眉心終于起了一點褶皺,不解看向沈清遙。
“結果她似乎很意外,下意識回了我一句,現(xiàn)在的時憶晗不是沈妤?”沈清遙看著她繼續(xù)道,“這說明她知道你是沈妤,所以我覺得我們也沒必要再去做親子……”
時憶晗笑笑,打斷了他:“她這句話也證明不了什么,找個時間我們還是一起去醫(yī)院抽個血,驗一個吧!
沈清遙深深看了她一眼。
時憶晗嘴角依然平和帶笑的,但眼神是冷靜疏離,且堅定的。
沈清遙終是點了個頭:“嗯!
傅寧洲眉心卻已經(jīng)緊擰了起來:“現(xiàn)在的時憶晗不是沈妤?”
他輕喃著上官臨臨這句話,黑眸看向沈清遙:“上官臨臨是不是托你來找時憶晗了?”
沈清遙有些意外,沒想到傅寧洲一下就猜到了上官臨臨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