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日文綿綿就沒有閑的時候,古先生等人已經(jīng)將學(xué)院的架構(gòu)做了出來,看著上面顯示空缺的人手,文綿綿太陽穴突突的跳,拉著任管事就開始忙。
時間緊任務(wù)重,這些空缺的人都得要盡快招聘到位,讓學(xué)院盡早的運轉(zhuǎn)起來。
中途大著肚子的耘陽又來了一次,鏢局的事她已經(jīng)做出來一個初步規(guī)劃,本來是和文凌霄談?wù)摰,事實證明,文家人除了文綿綿就沒有一個在經(jīng)商上面的有天賦,和他談了等于沒談。
姑嫂兩人一坐下就是半日,一直到把整個方案都梳理清楚,耘陽才扶著肚子心滿意足的站起來,“北襄那邊我會給六哥去信,只能辛苦六哥幫著將北襄各處的點都設(shè)立起來。”
姑嫂兩人的野心很大,北襄已經(jīng)屬于東樞,兩地商戶頻繁的往來是很正常的事,貨物運送必然就是重中之重,她們都不想放棄這塊巨大的地盤。
何況她們現(xiàn)在還坐擁別人無法企及的條件。
等著耘陽離開文綿綿才起身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惜冬腳步輕快的進來,“王妃,門房收到了一封信,說是無論如何都要交到您的手上。”
信封上沒有署名,文綿綿結(jié)果打開一看瞬間就愣住了,揮退了左右伺候的人坐了下來,眼中有著激動之色。
信中寫的是偉人的《沁園春.雪》,當(dāng)那句北國風(fēng)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一入眼的時候她就有些激動的,那種感覺就是你孤零零的在異鄉(xiāng)努力拼搏奮斗,忽然得知來了一個家鄉(xiāng)人,他和你有著共同的語言,莫名就覺得有些親近。
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陣還是選擇將信付諸一炬,冷靜下來的她開始琢磨起更多的事,來了老鄉(xiāng)當(dāng)然是不錯的,但這就意味著自己的老底會被人得知,可能會為自己帶來危險。
正當(dāng)她拿不定的主意的時候,遠(yuǎn)泰的魏大管事來了,帶來了厚厚的賬冊。
“王妃,幾個掌柜已經(jīng)開始交賬,賬目沒什么問題!
說著他拿出來一本賬冊交給文綿綿,“這是碼頭錢掌柜的賬目,賬目表面沒問題,不過和王爺走之前的意料差距較大!
文綿綿接過賬冊翻看,魏管事繼續(xù)說道:“之前碼頭在譽王手中,賬目混亂不堪,自從王爺接手碼頭手上下都換了我們自己人,以前的賬目也全都封存,重新起賬。”
“這期間王爺曾撥出一筆錢在碼頭加蓋倉庫,以及十個鋪位,十個鋪位很多就有人賃下,且在東樞好物品鑒會以及年貨節(jié)期間,所有的倉庫全都租滿,甚至出現(xiàn)了貨物無處可放的局面,每日往來船只甚多,上貨卸貨的人可以說是輪班倒,就沒有歇過!
“如此盛況碼頭半年的盈利也就五萬多兩,如何說的過去?”
文綿綿并沒有仔細(xì)看,她就點算了上面租倉庫商戶數(shù)目就曉得沒對,因為振威鏢局在碼頭就有點,耘陽給她說過在碼頭租下倉庫的少說五十來家,這上面分明就三十多個,少了一小半。
“錢管事什么背景。”
魏管事拱手,“錢管事跟著王爺十幾年了,以前是先柔嘉貴妃的人,先貴妃去后就一直跟著王爺,早前負(fù)責(zé)打理京郊一帶的莊子,后來也打理過香料這一攤子的買賣,是府中資歷最老的管事,這么些年賬目上沒出過什么差錯。”
文綿綿放下冊子琢磨了一下,“可知錢管事家中是不是遇到事了?”
魏管事?lián)u頭,“錢管事只得一子,甚為寶貝,早幾年身子不太好,這些年倒是沒聽有什么問題,前幾日還提及說要給他兒子說門親事。”
文綿綿淡笑了一下,“此事我會查清,可還有其他的事?”
魏管事有些欲言又止,最后才說各家管事交上來的賬目也不完全干凈,但預(yù)估的差額就是幾百到一千兩的樣子。
這一點華旌云在出門之前就給文綿綿說過,她也不怎么意外,雖然水至清則無魚,但她可沒打算就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就這么讓他們繼續(xù)下去。
今年是幾百兩,明年就該是幾千兩了,要知道人的欲望無窮。
等著魏管事一走她就召見了曲明,曲明負(fù)責(zé)查探了那日調(diào)戲良家女子的男子,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啟稟王妃,劉護衛(wèi)記的不差,那人的確是錢掌柜的兒子,錢平安。”
“此人今年十七,早些年身子不好,甚少出門,這一兩年來應(yīng)是身子無礙了,時常出入茶肆酒樓,因錢管事的關(guān)系,身邊圍繞著一些小商戶之子!
“這錢平安雖未娶妻,但家中已有兩個妾室,都是小商戶家的姑娘,調(diào)戲良家女子也不是第一回,三個月在碼頭強了一個為扛包袋父親送飯的姑娘,是錢管事花錢擺平的!
就這一點就足夠讓文綿綿惱火,曲明還接連說了幾件事,竟是那錢平安還仗著娘老子是府中的老人,打著華旌云的旗號的在外吹噓,甚至欺男霸女,燙傷茶樓伙計,打了貨郎等等。
如此,文綿綿又讓他繼續(xù)去查這錢掌柜,順便將遠(yuǎn)泰的掌柜都給她查了一遍。
事后嘆了口氣,朝方嬤嬤感嘆,“趙家事情一出,各家都在忙著整頓府中上下,為以前的事情擦屁股。我還慶幸自己雖然沒什么大本事,但這府中上下還是被我治的不說上下一心吧,也算是單純?nèi)谇,沒想到這禍竟是從外面來的!
“一個管事的兒子都敢如此的囂張,若是被人拿了把柄,鬧到御前一個一個治家不嚴(yán)的罪是少不了的!
方嬤嬤重新給她換了茶水,“這些事各家各戶都避免不了,奴大欺主的事也不是沒有,仗著主子的勢為非作歹的也不少,端看有沒有被抓!
文綿綿喝了口茶,嘆了口氣,扭頭就問起了一個人,“嬤嬤可知道劉大人家有個庶子叫劉遠(yuǎn)闊?”
方嬤嬤想了想,搖了頭,“倒是知曉劉大人府上的兩位嫡出公子,聽聞劉大人有三個庶出的公子,平日甚少聽到他們的消息,許是和劉夫人持家嚴(yán)苛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