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都別亂動!他們過不來!
周母,周詩詩和二嫂此刻正被曾大人的護(hù)衛(wèi)隊(duì)捆綁著,暴力扔入大酒缸中。
全叔被他們?nèi)砝p繞上布條,像個(gè)蟲蛹一樣,吊到了樹上。
東哥兒和春姐兒則是,被綁在樹樁上,護(hù)衛(wèi)隊(duì)正在往他們的身下堆柴火……
周家的每一個(gè)人,此時(shí),都陷入了桑普天師親自主持的凈化儀式中。
只見,桑普天師從做法臺上,拿起幾根柳條,走近周家人。
身旁的小道士恭敬地,給他端上一碗黑漆漆的東西。
谷寒酥看不清那是什么。他們此時(shí)與凈化儀式空地,還有一段距離。
而這段距離中,還隔著一種名為死亡荊棘的劇毒植物。
周無恙說,醫(yī)書上記載,人只要被死亡荊棘劃傷,必定當(dāng)場中毒而亡,藥石無靈。
所以,周無恙帶著谷寒酥,一邊觀察桑普天師的舉動,一邊想辦法繞開這片死亡荊棘叢。
可這荊棘叢就像一道屏障,故意長在那兒,擋住了周無恙與谷寒酥救人的去路。
谷寒酥和周無恙怎么也繞不過去的。
這時(shí),桑普天師拿著柳條,蘸上那碗黑漆漆的汁水,首先甩到了離他做法臺最近的周詩詩臉上。
起初,周詩詩只覺得臉有些癢。
可很快地,臉上癢的地方,突然變成了火辣辣地疼。最終,皮膚被那些汁水,生生喇出一道道血痕。
“!”
周詩詩看到桑普天師,正在往周母的大酒缸走近,又驚又恐又怒。
“臭道士!不許你將那東西,甩到我母親臉上!臭道士!你住手!等我三哥來了,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
聽到周詩詩提起周無恙,桑普天師的眉毛不經(jīng)意上挑了一下。
周詩詩還在繼續(xù)謾罵,一旁的看守護(hù)衛(wèi),啪的一聲,直接用刀柄,給周詩詩的臉頰,又打出了一塊瘀傷。
這下,女孩子家家,原本白白凈凈的小臉上,現(xiàn)在全是血痕了。
讓人看著十分心疼。
周無恙與谷寒酥并沒有袖手旁觀。早在發(fā)覺那桑普天師,要甩東西到周詩詩臉上的時(shí)候。
周無恙就已經(jīng)使出十成的功力出手了。
可是他擲出去的十幾顆石子,全都被死亡荊棘叢,以同樣的力度和速度,給打了回來……
這植物簡直就像是活的門衛(wèi)!
讓谷寒酥剛剛舉起的氣手槍,都猶豫地,懸到了半空中。
開槍不是,不開槍也不是。
而桑普天師是能察覺到,死亡荊棘叢這邊動靜的。
可他不會就此停下手中的事情,更不會受到周詩詩的威脅。
桑普天師依舊笑臉盈盈,嘴里念念有詞。
又把那黑漆漆的汁水,甩向了周母,二嫂,全叔,甚至是兩個(gè)奶娃娃的身上。大人尚且忍受不了的疼痛。
細(xì)皮嫩肉的奶娃娃們,就更加忍不了了。
當(dāng)場就大哭起來。
“嗚哇!”
“疼!嗚嗚!”
周母聽到孩子們的哭泣,從疼痛中醒來,咬著牙,對娃娃們大喊。
“東哥兒,春姐兒!不哭!咱們周家的娃娃,可不是這樣好欺負(fù)的!”
二嫂忍著臉上的劇疼,咬牙切齒道:“對!哭聲,只會讓壞人更開心!”
周詩詩使勁憋著失控的眼淚,應(yīng)和著:“東哥兒,春姐兒!咱們絕對不能讓壞人得逞!”
話落。
小小的東哥兒與春姐兒,好似聽懂了一般。
哭聲也漸漸收起來了。死亡荊棘叢的動靜越來越大。
因?yàn)橹軣o恙已經(jīng)拔出了黑劍,瘋狂在砍荊棘。
曾大人也都聽到了,當(dāng)即吩咐他的護(hù)衛(wèi)隊(duì),過去查看。
可桑普天師卻對自己的寶貝荊棘叢非常有信心:“都別亂動!他們過不來!沒人過得了我的死亡荊棘!”
砰!砰!砰!
曾大人被谷寒酥的槍聲,驚嚇到了。
他有些擔(dān)憂地詢問道:“天師,真的要放任不管嗎?”
桑普天師不耐,做了一個(gè)噓聲動作,冷下臉來。
“曾大人難道不相信貧道?若是你們隨意走動,破壞了凈化儀式,影響了明日的祭天,大人可是無所謂?”一想到明天有可能得不到天賜的寶貝,曾大人立馬喊住了自己的護(hù)衛(wèi)隊(duì)。
“你們都不許隨便移動!一切聽從天師安排!都給我站好咯!”
“是!”
死亡荊棘叢內(nèi)的凈化儀式還在繼續(xù)。
幾人肆無忌憚的對話,周無恙都聽了去。
可眼前這死亡荊棘叢簡直就是妖怪!
周無恙的黑劍,剛斬出一條路,它立馬又長了出來!
而且是那種,好像使用了加速器一般的迅速生長。
很快,就把周無恙剛剛劈出來的道路,又給堵上了……
但,谷寒酥和周無恙要再這么,與荊棘叢耗下去,桑普天師可就要,讓人點(diǎn)燃東哥兒和春姐兒腳下的柴火了……
周母,周詩詩,和二嫂也要被封入大酒缸中……
而全叔從剛剛開始,就沒掙扎過一下……
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谷寒酥著急之際,腦子里靈光閃過!
點(diǎn)火?
燒了它,試試?
好嘞!
說干就干。
谷寒酥從空間里,拿出消毒酒精。
“夫君,我用這個(gè)試試!”
事先聽到了谷寒酥心中計(jì)劃的周無恙,默契地閃開了身子。
谷寒酥把消毒酒精,潑到了死亡荊棘叢上。它好像真的有被谷寒酥嚇到,竟然開始退縮荊棘了。
谷寒酥點(diǎn)燃了打火機(jī),扔到了荊棘叢中。
砰一下!
火焰瞬間炸開。
下一刻,火焰就在有酒精的荊棘叢上火速蔓延。
不過,很快,谷寒酥和周無恙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被火舌舔舐的荊棘叢,并沒有被燒死,反而越長越粗壯了?
這火焰,簡直就是它的天然養(yǎng)料啊。
谷寒酥頭大:“它剛剛明明還害怕來著……”
不對……它害怕酒精?
還是說它害怕液體?谷寒酥來不及多想了,拉出洗手間的小水管,噴水試試。
為啥沒用消防水管呢,還不是谷寒酥擔(dān)心,又把這家伙給養(yǎng)肥了唄。
所以,谷寒酥沒敢開太大的水閥,就先用一點(diǎn)點(diǎn)水,試一試。
沒承想,用水的效果還真是意外地不錯(cuò)!
荊棘叢遇到了水,那萎縮的速度,基本上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比剛剛用酒精的效果,還要好上幾倍!
谷寒酥知道了,這死亡荊棘叢,原來是害怕水呢!
那就好辦多了!
比起一瓶一瓶拿酒精,谷寒酥拉出一條消防水管,可節(jié)省太多時(shí)間了!
谷寒酥堅(jiān)定地看向周無恙:“夫君!我準(zhǔn)備好了!”
周無恙點(diǎn)頭,攬上谷寒酥的腰。
兩人一秒騰空而起!
谷寒酥適時(shí)拉開了水閥。
往前方的死亡荊棘叢噴去!
天空中的水分子,都飄到了凈化儀式的空地上。
護(hù)衛(wèi)隊(duì)驚訝不已。
曾大人蹙眉看向天師:“天師!您的荊棘叢,被人破壞了!”
桑普天師挑眉,隨即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果然是,他選中的未來王者!
下一秒,桑普天師朝身后的眾人拍拍手:“我們走!”
“他奶奶的腿兒!你們先走,本官留下,逮住這兩個(gè)小兔崽子!”曾大人氣憤不已!桑普天師忽然冷聲道:“曾大人!貧道的意思是,我們,一起走!”
“一起?不逮住他們嗎?這兩人,一直在打擾咱們的凈化儀式!”
曾大人懵了,他越來越搞不懂,這個(gè)古怪的桑普天師了。
“貧道說,他們,過不來!”
有時(shí)候,桑普天師高深莫測的自信模樣,著實(shí)又讓曾大人莫名地相信,并且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