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灶房應該還有兩個,銀霜,你去取一下!毖劭粗@兩人又要打起來了陸云蘿連忙說道。
為了一頓飯再讓這兩人把她這里的屋頂給掀了就不劃算了。
還好她之前的火鍋底料熬的多。
多兩個人的也沒什么問題。
又在前后院摘了一些蔬菜。
勉強夠四個人吃。
前院的石桌是四方形的。
寂無絕和赫連玉兩個人一左一右坐在陸云蘿身旁。
銀霜剛剛將銅鍋端上來的時候,外面忽然有人敲起了門。
來人是之前在門口蹲著的小丁,一臉焦急的來到赫連玉身旁,在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后,赫連玉臉色猛地一變。
目光逼人的看向坐在對面的寂無絕。
寂無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冷冷的回看著他。
“怎么了?”察覺到赫連玉的異樣,陸云蘿問道。
赫連玉陰柔的看了一眼寂無絕,“底下的人出了點事!
他在康縣僅有的三家暗樁居然被人全滅了。
他的眸光陰暗不明的盯著對面的寂無絕。
寂無絕則是毫不退讓的迎了上去。
兩個人的目光又再次激烈的交鋒。
陸云蘿夾在這兩人中間似乎都能聽到“噼里啪啦”的火花聲。
這兩人又怎么了?
好像一下子又不對付了?
赫連玉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寂無絕,這才離開。
赫連玉離開之后,寂無絕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破天荒的又開始給陸云蘿夾菜了。
陸云蘿看著自己碗里越堆越高的菜一臉無語。
“怎么,不喜歡吃嗎?”寂無絕瞇著眼看了她一眼。
除了她之外,他還從未幫其他人親自布過菜。
陸云蘿搖頭,“不是!
“那就全部吃完,一點都不準剩!
又是一大勺的菜舀了過來。
陸云蘿一臉黑線。
“龍公子,我自己有手,我可以自己來。”
這吃火鍋享受的就是從鍋里撈菜的樂趣。
他全都幫她撈出來了,她還吃哪門子的火鍋?
“好!
寂無絕看了她一眼,很順從的停止了撈菜的動作。
陸云蘿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這家伙今天好像不太對勁。
吃了一會之后,陸云蘿發(fā)現(xiàn)只有她一個人吃。
瞅了瞅龍閻前面的碗,發(fā)現(xiàn)居然還是空的。
“你怎么不吃啊?”
前頭不是說餓了嗎?
寂無絕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沒人幫我布菜!
陸云蘿:……
這家伙還當自己是在宮里嗎?
吃個飯還得人在一邊伺候幫忙布菜?
回想自己當初在冷宮的時候,這家伙就沒少讓她在邊上做小工幫他布菜來著。
沒想到現(xiàn)在出了宮這個毛病還沒改掉。
寂無絕將手里的空碗推到了她的面前。
其含義不言而喻。
陸云蘿拿起勺子給他也舀了一大勺,沒聲好氣的說道,“可以了吧?”
“還不錯!奔艧o絕的聲音平淡。
可嘴角卻在看不見的地方微微上揚。
圍墻的那一頭。
尋風正偷偷的趴在一處角落,鬼鬼祟祟的將耳朵貼在圍墻上。
動用所有的內(nèi)力集中在那只耳朵上,聚精會神的聽著隔壁的動靜。
在聽到自己門主大人說出“沒人幫他布菜”的時候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驚訝之余又倍感欣慰。
門主果然成長了。
再也不是那個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腿打斷的男人了。
一想到門主大人此刻終于吃到陸姑娘親自幫他布的菜時,頓時忍不住捂住嘴偷偷笑了起來。
耳朵又往墻上貼了貼,恨不得能鉆過這道墻。
“你在干嘛?”北冥皺眉。
尋風回頭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傲嬌的扭過頭。
這家伙前幾天不是不理他嗎?
現(xiàn)在想起來過來和他說話了?
晚了!
他尋風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
繼續(xù)自己聽墻角。
北冥雙手環(huán)胸,雙眸冰冷,“你好像忘了,你打不過我!
什么意思?
尋風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jīng)被北冥提了起來。
“喂,你想干嘛?”尋風慌了。
“我不就是一次沒理你嗎?至于要動手?”
“啊……北冥你個混蛋!”
遠處,尋風護法的慘叫聲不斷的傳來。
就連在門口蹲著的小石都聽到了。
身子微微一抖。
北冥大人惹不起。
尋風護法好慘。
同樣,尋風的慘叫聲也傳到了陸云蘿這一邊。
“這是尋風的聲音?”陸云蘿微微一愣,這聲音叫的也太慘了吧?
“你要不要過去看一下!
“不用!
能把尋風整成這樣的只有北冥。
寂無絕吃著陸云蘿特地為他夾出來的蛋餃,身心愉悅。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今日來找你的那名男子是誰?”
陸云蘿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家伙消息倒是靈通的很。
“他叫方無雙,想加入天下農(nóng)商會!
但她覺得得再了解一下這位方公子。
“溫氏的那個方無雙嗎?”
“是啊,你居然知道?”陸云蘿有些意外。
雖然溫氏家族是東瀾首富。
可畢竟也不和朝廷打交道,寂無絕是怎么知道的。
寂無絕嘴角微微一勾,“龍門是做情報的。”
像溫氏這種東瀾國首富的家族,這么重要成員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過,他不是得了什么病,沒有幾年壽命了嗎?"
寂無絕皺眉說道。
這樣的人才如果能成為她的人對天下農(nóng)商會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
陸云蘿一笑,“已經(jīng)被我治好了,今天還幫他扎了針呢!
寂無絕看了她一眼。
對于她會醫(yī)術(shù)的事情,早在她成功克制天花瘟疫的時候后就已經(jīng)被深深的震撼過了。
能治好方無雙的病,倒也說的過去。
不過……
寂無絕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他記得沒錯的話,扎針是需要脫衣服的。
想到了這女人上一次在農(nóng)莊扒掉他衣服的場景。
目光忽然變得森寒。
“怎么了?”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目光一下子變得這么可怕。
她剛才又說錯話了?
“他的病徹底治好了嗎?”
陸云蘿根本沒發(fā)現(xiàn)男人關(guān)注的重點,“基本上差不多了,不過還得扎幾次針才行!
寂無絕沒說話,執(zhí)起一旁的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