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大人,我不明白,為什么你會那么看重一個冷血獸夫,”
洛朵沒想到黎蘇這么在意暮寒。
他不過是一個冷血獸人。
獸世要多少有多少,黎蘇竟然容不得別人說他一點(diǎn)不好。
有了黎蘇,青木部落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第二個萬獸城。
她將會成為無比尊貴的人,
獸夫不可能只有暮寒一個人。
“你就那么寵愛他嗎?他看起來不過只有一張臉,他還沒我哥長的好看。
這樣的人根本不算什么。
到了萬獸朝拜的時候,會有更多優(yōu)秀的獸人來追隨你,成為你的獸夫,智者大人你清醒一點(diǎn)!
洛朵不明白,黎蘇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到了那個時候,她的安危怎么辦?
只靠暮寒一個冷血獸人,就能保護(hù)好她嗎?
“砰,”
黎蘇手里的木桌被她放了下來。
她抿著唇朝著洛朵走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洛朵的心頭。
那股氣勢,逼得洛朵忍不住后退好幾步,黎蘇就那么冷漠地看著她。
洛朵眼睛一閉,最后跪了下來。
挺直了脊背,匍匐在地上:
“智者大人,我說的不對嗎?”
“說的對,你就不會跪下了。”
黎蘇見洛朵害怕的模樣,也沒有再逼近,而是將草叢里的長耳兔撿了起來:
“洛朵,你要知道,一個人不能將所有的指望都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靠山山會倒,靠水水也會干,獸夫也是一樣。”
黎蘇的聲音有些無奈,更多的是悲哀。
“智者大人,就是因?yàn)檫@樣,”
洛朵急著反駁:“你才要多找?guī)讉獸夫,總有一個會誓死保護(hù)你。你是珍貴的雌性,還是智者,你值得所有一切最好的!
“可是,洛朵,那不是我想要的啊!
黎蘇扶起洛朵,對上她迷惑地眼神:
“珍貴的雌性又如何,依靠誰就要為誰生崽子,靠伴侶契約得到的那些獸夫,就一定是真心待你的嗎?”
原主跟暮寒不也是有伴侶契約,可暮寒和她三年都沒有心意相通。
黎蘇明白了伴侶契約控制不了人心,只是禁錮雄性獸人的枷鎖罷了。
這跟草菅人命又有什么區(qū)別?
“可是…”
洛朵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她啞著嗓子:
“可雄性獸人,不就是為了保護(hù)雌性存在的嗎?”
“他們是為了繁衍后代,這是基因里刻下的本能沖動。
就是伴侶契約,祭祀也是可以挖出來的,人應(yīng)該靠的是自己。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
黎蘇說到這里,眸子里亮出的光灼人的很,洛朵心跳加速。
“不愿意臣服的獸人,那就打到他臣服,想要威脅我的獸人,那就讓他死!”
黎蘇言盡于此,若是洛朵不明白,她也不會再說。
不臣服便打?有威脅的就弄死?
洛朵驚駭黎蘇說的話,卻又不知道為什么胸口有幾分熱血沸騰…
“智者大人,你真不準(zhǔn)備再要獸夫?”
“我心眼其實(shí)挺小的,能住進(jìn)去的東西,也就一個。
或許他以后會變心,可只要他不棄,我便會跟他一起走到最后!
黎蘇對洛朵眨了眨眼睛,
“想想,你的大白狼看到你跟別的獸人在生崽子,他會不會心碎!
洛朵臉一紅,“黎…智者大人你說什么呢?什么大白狼!
“我只是打個比喻。可你若是看到他與別的雌性生崽子,你會不會心碎?喜歡本就是自私,占有,哪有分享的道理!
洛朵覺得是會心痛的,狼肅若是和別人結(jié)契,她會心痛死的。
洛朵捂著心口,真是有病,她來勸黎蘇結(jié)契卻被她說服了。
黎蘇將長耳獸掂了掂還挺肥,便攥在手里準(zhǔn)備帶走,
洛朵有點(diǎn)顛,再吃兔子恐怕會更顛。
“洛朵,我們是朋友吧?
朋友是會為對方著想的,而不是欺負(fù)貶低她喜歡的人。
我不希望關(guān)于暮寒的事情,還會被那些雌性提起。
這件事情,麻煩你通知一下她們,誰再跟我面前提暮寒配不上我,或者逼著我結(jié)契的,我親自去她洞穴跟她談?wù)!?br>
黎蘇扛著木桌,直接走了。
黎蘇覺得她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在末世不知道殺了多少喪尸和窮邪惡極的人,
暮寒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
這條蛟又小氣又敏感,聽到這些雌性這樣說他,還不躲在地窖里哭?
起碼又要挖三個地窖出來。
洛朵咬了咬唇,看著黎蘇消失不見。
不一會兒,看向身后慢慢走來的白虎。
“哥,你都聽到了,她不要獸夫!
“嗯,聽到了!
洛森也沒有想到黎蘇會這么堅(jiān)決。
“那怎么辦?你的計劃不是讓智者大人娶了黑水,鹿靈兩個部落的族長嗎?”
洛朵有些難受,若黎蘇不愿意,那接下來怎么辦?
“打唄,她說的,那就打。”
大白虎漫步走回祭祀臺,他遙遙地看了一眼跪在祭祀臺中間的暮寒。
真是嫉妒到讓人發(fā)狂。
可洛森閉上眼睛,等待暮寒醒過來,
若是開打,還真得要這家伙的幫助。
大白虎慵懶地匍匐在一旁,滾了滾。
虎牙這個黑祭司死在祭臺上,竟意外的提升了他的獸息。
洛森有些泄氣。
雖然他現(xiàn)在是三級白祭司,
可為什么,還是與這個冷血獸人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