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不會,炫兒很有分寸的.我猜,他是有些想家了,才打了個電話給我.”
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一點,于薇面帶淺笑,問:“那他都說什么了?”
“也沒什么啊,只是問問周圍有誰在而已!
聽言,于薇有些失望,還以為這孩子好不容易打個電話,能透露點有價值的信息呢。但不管怎么說,能有炫兒的消息就是個好的開始。
見于薇抿著唇,好像在盤算什么的樣子,林雨晴打了下她的腦袋,說:“喂,我在和你說話,你發(fā)什么呆啊?”
猛地回過神來,于薇捂著腦袋說:“我今天實在太累了,腦袋有些轉(zhuǎn)不過來嘛!
看著于薇眼睛下面的青色,林雨晴有些愧疚。自己是睡了小半天了,而于薇一直在忙前忙后,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這個朋友做的可真是不稱職,等身體好了以后,一定要好好補償于薇。
心中這樣想著,林雨晴便收起了吹風筒,說:“既然累了,那就早點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就這樣,我也回房間嘍,晚安!”
“晚安!”
于薇裝作很困的樣子,扭身就躺在床上。不過等林雨晴走遠之后,于薇又一下坐起身,也沒開燈,隨便批了件衣服就偷偷去了蕭銘揚那里。
聽了于薇的描述,蕭銘揚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只是淡淡地說:“我知道了!
于薇本還想和蕭銘揚想想對策,沒想到這家伙三個字就把自己給打發(fā)了,不由冷著臉,說:“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我怎么說也是炫兒的阿姨,應(yīng)該有權(quán)知道吧!”
“該怎么做我心里有數(shù),和你解釋什么?”蕭銘揚說的理直氣壯,氣得于薇牙直癢癢。
沒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于薇只能憤憤地離開,轉(zhuǎn)而去了張凱楓那里。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于薇先將蕭銘揚批得一無是處,然后才將炫打電話的事告訴張凱楓。
張凱楓早已經(jīng)知道此事,所以也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只說他已經(jīng)派人潛進蕭家,好好保護著炫兒,會確保他平安無事。
得,說了一圈,感情沒人把這條消息當回事!
于薇氣急,心想你們都不上心,那我自己去調(diào)查!
第二天,于薇迫不及待地找到馬克,將昨晚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雖然馬克也很想幫忙,但是他覺得這事有張凱楓在操心就夠了,不需要再牽扯其他人的精力,否則人多只會壞事。
如果于薇能心平氣和聽這句話的話,她或許會認同這個道理。可是她現(xiàn)在滿心的怒火沒處發(fā)泄,馬克還說了句如此中庸的話,這讓于薇感覺好像拳頭砸在棉花上,用力使不出。
心情郁悶的于薇一個人跑到酒吧喝酒,就算聽著搖滾樂也嗨不起來。
“怎么一個人來酒吧呢?”
聽到熟悉的聲音,于薇一愣,而后回身看著身后的男人,笑道:“司文,你怎么在這?”
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工裝,司文露出燦爛的笑容,說:“我在這里打工啊。”
聽言,于薇很詫異,問:“你不是有自己的公司嗎,怎么還要來打工?”
“那是我爸爸的公司,我只是在那里實習一段時間而已,F(xiàn)在出來上學(xué)了,我不想再管我爸要錢!
看著司文清澈的眸子,于薇真心感慨道:“你還真是個上進的孩子啊!
看著司文,于薇不自然地想到了馬克。這兩個人都是搞藝術(shù)的,也都是家境優(yōu)渥的富二代,可一個自律要強,另一個只知道玩樂享受。
真應(yīng)該讓馬克好好跟司文學(xué)學(xué),人家年紀還比他小呢,就知道獨自闖蕩打拼了。
于薇說話的語氣讓司文無奈地笑了下,說:“拜托,我長大了,可不是小孩子。而且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可不可以不要一副老人家的語氣啊!
其實于薇這幾天真感覺老了不少,摸著自己的臉,決定一會兒就去做個護理,省著事還沒忙完先變成黃臉婆。
司文看出于薇的落落寡歡,問:“你怎么一個人喝酒,遇到不開心的事了嗎?”
“也不算不開心,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露出溫暖的笑容,司文真誠地說:“或許你可以和我說說,不管我能否幫你解決,我都是很好的傾聽者!
其實于薇現(xiàn)在正需要一位傾聽者,她有太多的話藏在心里,憋得她都要瘋了。
長長地嘆了口氣,于薇說:“我自認為是個強悍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喜歡親力親為,對身邊的朋友也是真心以對,從不弄虛作假?蓾u漸的,我身邊的能人越來越多,我的話反而成了空氣,微不足道!
“所以你覺得不適應(yīng)了?”
于薇點點頭,說:“是啊,尤其對我重要的人,我希望能幫助她走出困境,可是我的努力卻得不到大家的肯定,我想幫忙,卻無處下手。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說完,于薇仰面將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光,然后露出抹釋然的笑,說:“呼,說出來真是舒服多了。謝謝你,司文。”
“可是我什么都沒有做!
“你愿意當我的情感垃圾桶就已經(jīng)很夠意思了!庇谵毙χ鴮㈠X放在吧臺桌上,然后起身要走。
“等等……”司文突然叫住于薇,把錢又塞回她的手里,笑道,“這次算我請你!
“這怎么行,我……”
還沒等于薇說完,司文牢牢握著她的手,笑容魅惑,說:“別和我客氣,不然你就是沒把我當成朋友!
司文的話讓于薇愣住了,她看著司文的笑臉,眼底有著迷惑。
而這樣的反應(yīng)讓司文很滿意,他加深了唇角的笑容,說:“如果以后遇到什么煩心事,你也可以來酒吧找我,我會陪著你!
笑容有些僵硬,于薇也不再和司文推辭,拿著錢快步離開了酒吧。
站在酒吧門口,于薇提著自己的包包,抬頭望著天,有些難以置信地喃喃著:“剛才那男孩,是在向我放電?!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