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薇的心情也不太好,毫不相讓,說:“你是紙糊的人嗎,連碰都碰不得!如果是這樣的話,干脆別出門了!”
瞪了兩人眼,于薇錯開身就要走。
可是張凱楓卻叫住了她,問:“聽說雨晴今天撞到人了?”
腳步一停,于薇看著張凱楓,說:“聽說?你今天不在醫(yī)館嗎?”
“我有事,現(xiàn)在才回來!
瞧張凱楓風塵仆仆的樣子,于薇打趣道:“我說你不是病人嗎,不在醫(yī)館里養(yǎng)病,三天兩頭地往外跑什么?”
安迪可以忍受林雨晴對張凱楓不理不睬,因為她是總裁最愛的女人?裳矍斑@女人又仗著什么和總裁這種口氣說話?
面帶不耐的神色,安迪催促道:“女士,麻煩請說重點!”
看著安迪冷冷一笑,于薇說:“抱歉,我只會說廢話!”
“安迪!”
聽到張凱楓略帶警告的聲音,安迪不敢造次。沒辦法,他只能閉上嘴,可是眼神卻惡狠狠的。
得意地瞥了眼安迪,于薇才說:“看你態(tài)度不錯,我就告訴你好了。今天雨晴送孩子們?nèi)ビ變簣@,回來的路上撞上一名叫朱迪的女孩子。朱迪無父無母,一個人生活,受傷以后沒人照顧,咱們的大善人心里一軟,不但收留了人家,還親自照顧。事情就是這樣了!
張凱楓自然知道于薇口中的“大善人”是誰,他也不在乎雨晴闖了什么禍,張凱楓只是覺得這件事透著古怪,說:“雨晴開車一向都很小心的,車速又那么慢,怎么會把人撞到呢?”
“你也覺得奇怪是不是?”于薇好像忘了剛剛的不快,神色認真,說,“雨晴的技術(shù)我最了解了,遵守交通規(guī)則,從來不開快車,她撞人,比讓她撞火星都難呢!”
聽言,張凱楓問:“既然你覺得奇怪,你有親自去看看朱迪是什么樣的人嗎?”
這個……
于薇本來是要去的,沒想到讓炫兒這個小鬼設(shè)了套,現(xiàn)在還沒想好什么借口來說服雨晴呢。
見于薇欲言又止,張凱楓沒再追問,雙目看著前方的小屋,說:“雨晴現(xiàn)在肯定很自責吧。”
聳了下肩幫,于薇說:“當然,她巴不得出事的是自己,也不想傷害別人。不過呀,我覺得事情很蹊蹺。哎呀,你不是很厲害嗎,去查查那女孩的背景不就知道了!
張凱楓很不喜歡別人用命令的口氣和自己說話,可是現(xiàn)在事關(guān)雨晴,他也就沒心思去計較了。
回身和安迪交代了什么,張凱楓見于薇穿著一身外出服,便說:“這么晚了,還要出門?怎么不陪陪雨晴?”
“她是我好姐妹,有了問題我比你更緊張,只是現(xiàn)在,我要為這位好姐妹的兒子圓謊!”
于薇無力地看了張凱楓一眼,轉(zhuǎn)身便懶洋洋地向外走去。
見那女人走遠了,安迪憤憤不平地說:“那女人什么身份,也敢這樣和您說話!”
“她是雨晴的好友,以后少找她的麻煩!
一句話,就把安迪心里的小伎倆識破。
心虛地跟在張凱楓身后,安迪笑道:“我才沒那么閑,和一個女人計較。還是總裁的事比較重要,我現(xiàn)在就去調(diào)查朱迪的背景!
張凱楓還想說什么,突然伸手捂住胸口,神色痛苦。
安迪緊張地扶住張凱楓,說:“總裁,要不我背您回去吧!
“不用,”深深呼吸了兩下,張凱楓強裝鎮(zhèn)定,說,“送我回房間,去請萬大夫!
“是!
沒一會兒的功夫,萬悔便出現(xiàn)在張凱楓的房間內(nèi),看著他慘白的面色,搖頭說:“我上次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如果你繼續(xù)一意孤行,我也沒法救你的性命。”
沉沉地掀起眼皮,張凱楓淡然地瞥了眼萬悔,說:“如果我那么聽大夫的話,早就沒命了。你放心,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你清楚?”萬悔剪開張凱楓的襯衫,指著里面的一塊紅肉說,“如果你清楚的話,就不會又把傷口崩裂。你知不知道為了縫你這點皮,浪費我多少精力?就像破布似的,縫了一次又一次!
雖然口中抱怨著,萬悔還是坐在張凱楓的對面,拿出一盒消毒器具,開始熟練地為張凱楓處理傷口。
雖然打過麻藥,可是張凱楓受傷的次數(shù)太多,已經(jīng)對麻藥產(chǎn)生抗藥性,每一針扎入皮膚,都錐心的疼。
看張凱楓冷汗直流,卻一言不發(fā),萬悔很佩服這個年輕人。
用紗布擦去血跡,萬悔問:“為什么不加大麻藥的劑量?”
“張凱楓屏住呼吸,在萬悔停歇的瞬間,說:“那是個無底洞,我不允許我屈服在任何藥品之下!”
張凱楓見到太多的人因為毒品家毀人亡,所以他絕不會觸碰任何削弱自己意志力的東西。況且手術(shù)這東西,開始的時候雖然疼,但是現(xiàn)在似乎習慣了,也沒有那么難以接受。
無奈地搖搖頭,萬悔說:“你們這些年輕人,仗著年紀小,就胡作非為,等老了以后,肯定會后悔的。你看你,已經(jīng)受了這么重的傷,就不能休息一下嗎?”
“我現(xiàn)在還不能休息。”
目光依舊盯著張凱楓的傷口,可是萬悔的神色有變,問:“有什么事,一定要趁現(xiàn)在做?我猜,一定很重要吧,讓你連性命都不要了。”
輕輕閉著眼,張凱楓的腦中滿滿的都是林雨晴溫暖的笑靨。
他不能休息,他知道自己的手上的籌碼是什么。如果失敗,那一切都會毀掉。所以他要準備完全,不能出任何紕漏。
見張凱楓不說話,萬悔笑了下,說:“你這性子還真固執(zhí),就和炫兒那孩子一樣!
眼睛滿滿睜開,張凱楓問:“炫兒?他怎么了?”
“我之前看到炫兒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孩子很苦惱,好像有解不開的難題?伤l也不說,連他媽咪也保密。可他畢竟是個孩子,能接受的有限,現(xiàn)在似乎就已經(jīng)到達他的極限,每天都眉頭緊鎖,一點都不開心!
炫兒……是意識到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