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您看,大鐘會不會利用小少爺,故意將少爺?shù)纳碜优雒??br>
蕭靳誠也考慮過這種可能,但仔細(xì)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不,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疼炫兒,不會為了目的而傷害他。炫兒這次生病,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咱們該怎么辦,計劃要如何進(jìn)行?”
仔細(xì)想了下,蕭靳誠說:“照常進(jìn)行,以不變應(yīng)萬變!”
隨從將蕭靳誠的話聽在心里,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只是在離開之前,隨從猶豫了瞬,還是把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
“老爺,您說,會不是咱們得到假消息了呢?”
晦暗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蕭靳誠問:“為什么會這么說?”
“屬下覺得,天下沒有這么巧的事!咱們馬上就要出發(fā)去美國,怎么偏偏趕在這個時候生病呢?如果大鐘真想完成計劃,以他的能力,肯定能讓小少爺恢復(fù)正常,蒙騙過咱們,干嘛要主動交代小少爺生病的事?這對他沒有好處的!”
“剛剛您說,大鐘是以退為進(jìn),可如果他真想這樣做,有的是機會,干嘛要等到您開始懷疑他了,才開始呢?所以屬下覺得,這一切都太詭異了,值得仔細(xì)查查。對了,屬下聽說,莉莉絲小姐和大鐘有些‘交情’,或許我們可以讓莉莉絲小姐幫忙查一下!
蕭靳誠知道這“交情”的含義,不由回頭看了自己的隨從一眼,問:“你和莉莉絲有仇?”
忙垂下頭,隨從神情忐忑地說:“屬下不敢,屬下只忠心于老爺您,一切都是為了您和蕭家考慮,才有此一說的!”
蕭靳誠看著隨從認(rèn)真的模樣,說:“你太緊張了,我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
隨口問問?如果真相信蕭靳誠的隨口問問,那肯定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隨從驚得冷汗直流,卻不敢有任何表現(xiàn)。
看隨從那驚慌的樣子,蕭靳誠直覺得無趣。在他身邊有太多這種表面衷心的人,看似對自己忠誠無比,但每個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相比之下,大鐘這樣的人就很稀少,也顯得更為珍貴。他很聰明,知道自己身上什么特質(zhì)能為他帶來利益,并加以利用,被他算計的人,即便知道這個家伙心懷不軌,可為了各自的利益,也只能暫時忍下來。
這種聰明人不但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還能在各種環(huán)境下生存,實在是個完美部下。如果這個人能為己所用,讓他來輔佐炫兒,那就完美了!
只是要用什么辦法,才能把大鐘留下來呢?
蕭靳誠苦心思索的時候,眼神突然亮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
炫兒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不會吃大鐘的藥汁,可沒想到才過一天,自己的那些豪言壯語就變成了可笑的空話,為了早日痊愈,他只能每日灌下各種藥汁,把人都熏得有了中藥的味道。
捏著鼻子又喝下一碗,炫兒表面上鎮(zhèn)定自若,可心里卻是叫苦不迭。
看炫兒憋悶的樣子,大鐘不由壞笑道:“炫兒,如果覺得苦的話,就告訴大鐘叔叔,叔叔給你弄點糖果。”
炫兒神情冷冷的,拒絕道:“糖果都是女孩子吃的,我才不要呢。而且這東西一點都不苦,就算再喝一碗也沒問題!”
這個小屁孩,還真是愛面子啊!
大鐘好笑地?fù)u搖頭,正準(zhǔn)備把湯碗收拾起來,就聽到有輪子碾過地板的聲音。向炫兒使了個眼色,大鐘便繼續(xù)自己手上的動作。
沒一會兒的功夫,蕭靳誠就出現(xiàn)在門口,看著躺在床上的炫兒,笑道:“看來我來的挺是時候,你這小子還沒睡!
聽言,炫兒露出一副驚喜的樣子,起身就要從床上跳下來,嚇得大鐘忙把他按住,訓(xùn)斥道:“小鬼,你手臂上還扎著針,你要干嘛去?”
無奈地躺回床上,炫兒向蕭靳誠苦笑了下,說:“太爺爺好!
上下打量著炫兒,蕭靳誠欣慰地說:“和上次比起來,你現(xiàn)在很精神,應(yīng)該恢復(fù)得不錯了吧!
“我早就好了,可是大鐘叔叔還是要我喝湯藥,扎針灸,哪里都不許去!
面露懇切的神色,炫兒哀聲乞求道:“太爺爺,您看我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要不您向大鐘叔叔求求情,別在折磨我了,整天呆在房間里實在太難受了。之前我都因為在房間里呆得久而生病,難道現(xiàn)在就不會舊疾復(fù)發(fā)嗎?”
聽著炫兒的理由,大鐘不由好笑地敲著他的頭,笑道:“小鬼頭,你之前呆在房間里,會生病,可是現(xiàn)在呆在房間里,那是養(yǎng)病,兩者可是不一樣的哦,你別混淆視聽。再忍忍吧,等叔叔再給你扎五天,就可以出門溜達(dá)溜達(dá)了。”
“還要五天。俊膘艃呵缶劝愕乜聪蚴捊\,而蕭靳誠卻是副看戲的樣子,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見蕭靳誠不肯幫忙,炫兒繼續(xù)用苦肉計,可憐兮兮地看著蕭靳誠,說:“太爺爺,炫兒真的沒事,我們還要去美國呢,這個樣子怎么走?”
“這次去美國,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還是在家里養(yǎng)病吧。”
聽了這話,炫兒愣了下,然后焦急地向前噌了下身子,說:“太爺爺,炫兒可以去的,您就讓我和您一起去吧!
“我們以后還有機會,不必急于一時!
“可是……炫兒都準(zhǔn)備好了,還特意研究了市場背景行業(yè)前景,這下也用不上了。”
聽了炫兒的話,蕭靳誠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說:“既然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就說給太爺爺聽聽好了!
雖然興致不高,但是炫兒還是很乖順地把準(zhǔn)備的材料復(fù)述一遍。而蕭靳誠一面聽,一面露出贊賞的笑容。
當(dāng)炫兒結(jié)束自己的演講,蕭靳誠不由拍掌,贊嘆道:“不錯,真不愧是我是蕭靳誠的玄孫,分析的有理有據(jù),又獨樹一幟。你比你的爸爸和爺爺都要優(yōu)秀!”
蕭靳誠提起爸爸的次數(shù)很多,炫兒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墒墙裉,還是他第一次提到自己的爺爺,這不由讓炫兒感到好奇,問:“太爺爺,炫兒的爺爺是個什么樣的人?炫兒好像從來都沒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