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生死之戰(zhàn),對方已經(jīng)撤退,齊銘郁的箭鋒指著對方的背,猶豫了下。
下一秒,一道鋒利的箭從后穿過,直接穿透丁老大的心口,對方連呻吟都沒有,只抽搐了兩下,然后尸體慢慢漂浮出水面。
對面只剩下三個人了,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紛紛舉手投降:“饒命!饒命!不要殺我們,求求你們……”
他們共十四個人,不過十幾分鐘過去,就已經(jīng)死掉了十一個人。
這幾個人已經(jīng)嚇破了膽子。
黑暗中,周舒晚照舊穩(wěn)穩(wěn)舉起了手中的箭。
他們這兩條船離得很近,齊銘郁一個躍身,就站在了周舒晚的面前:“晚晚!
他臉上閃過一抹復雜。
周舒晚的箭鋒仍指著前面的方向,并不看他,直接道:“小郁哥,是他們要殺人搶奪物資,如果不是我們有自保能力,此刻,倒在水里的就是我們!
而且,從他們的配合程度來看,不知道從前做了多少這樣的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他們手里……”
她的聲音很輕,反而透出一股別樣的冷漠。
齊銘郁沉默了下,還是堅定地說道:“我知道。但是,晚晚,你不必讓自己手上染血,我們可以把他們交到執(zhí)勤士兵那里!
周舒晚頓了頓。
“快看看鐘嬸,我看她嚇得不輕!饼R銘郁的聲音很溫和。
沉默了下,周舒晚終于收回了箭,目光復雜地看了對方一眼,便蹲下身查看老媽的情況。
齊銘郁也蹲下,拿過鐘緹云手中的電擊棒,一個跨步跳到對方船上,將三個求饒的人一一擊昏。
還有被他射中,倒在水里、但沒傷到要害的人,他也全都撈上來,電擊棒擊昏,又干脆利索地拿了繩子,用軍中方式牢牢捆綁住腿腳。
鐘緹云第一次現(xiàn)實生活中看到殺人,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殺的,臉色煞白,又趴到船邊吐了幾口,才算好受點。
“媽,怎么樣?”趁著齊銘郁在那邊綁人,周舒晚悄悄從空間里拿出一杯溫開水,讓鐘緹云喝了下去。
后者冰冷的胸膛,似乎這才暖和起來。
她握緊周舒晚的手,聲音顫抖:“晚晚……”
其他的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齊銘郁將所有俘虜放到一條船上,又綁到自己船上的后面。
三個人便又重新出發(fā)。
鐘緹云劃了會兒船,出了力氣,心口那騰騰顫抖的感覺才慢慢消失,她對周舒晚道:“晚晚,你去小郁那里幫忙,他多拉了幾個大男人,一定吃力!
周舒晚猶豫了下,想讓老媽去,但老媽明顯不敢接近那群俘虜。
她點點頭:“好!媽,等劃半個小時我再過來幫你!
“嗯!
周舒晚向齊銘郁做了個手勢,將船與對方的劃到一起,便上了對方的船:“我媽讓我來幫幫你!
齊銘郁聲音沉穩(wěn):“多謝!
他們并未直接將人送到自己小區(qū)附近的超市船那里,而是去了最近的小區(qū)。
齊銘郁對周圍的環(huán)境非常熟悉,他將俘虜船拴到一個電梯房小區(qū)外面。
又將用塑料薄膜包著的一個紙箱片扔到船上,上面寫了對方是一伙郊外殺人越貨的混子,請求政府和軍隊嚴查。
現(xiàn)在死人太多,這種人一旦抓起來,就會嚴辦!
離開時,他見周舒晚的目光仍在那條俘虜船上,便道:“放心,我們戴著頭盔和夜視鏡,他們沒有看到我們的臉!
周舒晚嗯了一聲。
齊銘郁想了想,道:“晚晚,他們接受審問時一定會供出剛才的那個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