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加快速度。"齊銘郁沉聲說:"在這些漩渦完全融合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帶之前沖過去!"
他將油門推到最大,游輪在漩渦之間穿梭,險象環(huán)生。
但是,既然出現(xiàn)了不同,齊銘郁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這可能意味著我們離那條白色水帶越來越近了!"
果然,隨著他們繼續(xù)前行,海面上的漩渦越來越多,旋轉(zhuǎn)方向也越來越復雜。
有的順時針急速旋轉(zhuǎn),中心形成幽深的黑洞;
有的則逆時針緩慢轉(zhuǎn)動,邊緣卻涌動著危險的暗流。
漩渦與漩渦之間的距離不斷縮小,仿佛無形的手在將它們推向一起。
有些漩渦甚至在相互碰撞、融合,形成更大的漩渦。
兩個漩渦相撞的瞬間,海面像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浪花飛濺,水霧彌漫。
新形成的漩渦直徑足有數(shù)百米,中心的水流急速下沉,形成令人暈眩的漏斗狀凹陷。
"我們必須加快速度。"齊銘郁沉聲說:"在這些漩渦完全融合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帶之前沖過去!"
他將油門推到最大,引擎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怒吼,仿佛要掙脫鋼鐵的束縛。
游輪在漩渦之間穿梭,險象環(huán)生。
每一次轉(zhuǎn)向都需要精準的判斷和果斷的操作,稍有不慎就會被強大的引力拽向死亡的深淵
左側(cè)一個漩渦突然擴大,像張開血盆大口的野獸,試圖將游輪吞噬。
齊銘郁猛打舵盤,同時調(diào)整左右舷的推進力,游輪驚險地從漩渦邊緣滑過,船尾卻仍被吸得發(fā)出刺耳的金屬呻吟。
"穩(wěn)。"周江海大喊,雙手死死抓住扶手:"前面還有更多漩渦在融合!"
他有些擔心在休息室的鐘緹云和晚晚。
她們兩個人,剛才會不會因為這急促的轉(zhuǎn)向而受傷。
但是,在這種危機時刻,他們除了抓緊身側(cè)的扶手,沒有其他辦法。
沐沐緊盯著儀器,聲音急促:"右側(cè)水流速度正在加快!我們必須立即調(diào)整航向,否則會被卷入前方的漩渦群!"
齊銘郁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游輪像離弦之箭般在漩渦之間穿梭,急促的轉(zhuǎn)向非常驚險,足以讓人心驚肉跳。
浪花不斷拍打著甲板,冰冷的海水在空氣中凝結成白色的霧氣。
突然,前方的海面上出現(xiàn)了三個漩渦同時融合的壯觀景象。
三個漏斗狀的凹陷在海面上旋轉(zhuǎn)著靠近,中心的水流像被某種力量牽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核心。
"這是我們的機會!"齊銘郁突然大喊,"漩渦融合時會在中心形成短暫的亂流通道,我們可以從那里穿過去!"
"你瘋了嗎?"周江海驚呼:"那太危險了!任何失誤都會讓我們粉身碎骨!"
"如果繞路,我們會被外面的漩渦帶困住。"齊銘郁冷靜地分析:"這是唯一的捷徑!"
沐沐咬牙:"只能搏一把了!"
"準備!"齊銘郁的聲音像鋼鐵般堅定。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
游輪在齊銘郁的操控下,像一只靈巧的海燕,在洶涌的波濤中穿梭。
"就是現(xiàn)在!"沐沐大喊。
齊銘郁將油門推到極限,游輪像離弦之箭般沖向那片正在形成的亂流通道。
瞬間,船身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托起,又猛地被另一股力量拽下,仿佛要將整艘船撕成兩半。
"抓緊!"齊銘郁的聲音在劇烈的震動中顯得有些模糊。
船內(nèi)的物品紛紛墜落,發(fā)出刺耳的碰撞聲。
休息室里,鐘緹云緊緊抱著仍在昏迷中的周舒晚,身體隨著船身的劇烈搖晃而左右擺動。
"晚晚,堅持!"
駕駛艙內(nèi),齊銘郁全神貫注地操控著舵盤。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每一次微小的調(diào)整都可能決定他們的生死。
"還有五秒!"沐沐的聲音顫抖著。
突然,通道右側(cè)的水流速度急劇增加,一個新的漩渦正在形成,試圖將他們從通道中拽出去。
"右舷推進力增加百分之十!"齊銘郁大喊。
沐沐迅速執(zhí)行,手指在控制臺上飛快操作。
游輪艱難地維持著航向,像在狂風暴雨中行走的行人,隨時可能被擊倒。
"成功了!"周江海突然大喊。
他們終于沖出了那片亂流通道,進入了相對平靜的水域。
然而,還沒等他們松口氣,一個新的危機又出現(xiàn)了。
前方的海面上,一條巨大的水墻正在迅速形成。
它不是尋常海浪的起伏,而是筆直矗立的“水之壁壘”。
高達數(shù)十米的墻體從海面拔地而起,頂端翻滾著渾濁的白色浪花,像被狂風撕碎的棉絮般狂舞;
墻體表面并非平滑的水流,而是無數(shù)道扭曲的水痕,像是有看不見的巨手在其中攪動,將深藍與墨黑的海水揉成一團混沌。
更駭人的是它的寬度,目光所及之處,水墻從左到右橫貫整片海面。
像一道移動的城墻,硬生生將碧藍的海面分割成兩半,墻的兩側(cè)仿佛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側(cè)是他們剛剛掙脫的、布滿漩渦的危險海域。
另一側(cè)則被水墻遮蔽,只剩下令人心悸的未知。
海風裹挾著水墻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是尋常海水的咸濕,而是帶著一股冰冷的壓迫感,仿佛連空氣都被這道巨墻擠壓得凝滯起來。
遠處,幾塊比游輪體積還大的浮冰被水墻裹挾著,像碎紙片般在墻體表面翻滾,轉(zhuǎn)瞬就被卷入墻體深處,連一絲碎裂的聲響都沒來得及傳出,就徹底消失在那片渾濁的水流中。
那場景像極了巨獸在吞噬獵物,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那是什么?”周江海的聲音發(fā)顫,雙手死死攥著駕駛艙的扶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活了大半輩子,無論是極夜前的遠洋航行,還是末世后的海上漂泊,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景象。
這哪里是自然形成的水流,分明是能輕易碾碎一切的死亡屏障。
齊銘郁和沐沐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幾分。
他們并不知道這是海流斷層墻,卻從那道水墻的形態(tài)里,讀懂了它的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