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晚也說道:“但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我們都還活著,這就是最大的幸運!
陶崢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堅定:“是啊,活著就有希望,咱們這幫老伙計能再聚到一起,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勝利了!
等說起小島的復建情況,周舒晚知道陶崢詢問的目的,便直截了當?shù)卣f道:“如今小島上的地基已經(jīng)基本打好,溫度也在逐漸上升。我們估計不會再建房屋,只用帳篷暫時居住在這里。”
陶崢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今天溫度又上升了十來度。冰原融化是遲早的事。如果這里更安全,那我們回去就商量一下,也來這邊避難。”
周舒晚和齊銘郁對視一眼,兩人都點了點頭。
齊銘郁語氣平靜:“母艦上確實有很多帳篷,尤其是軍用帳篷,一個帳篷里可以塞下幾十個人,問題不大!
張嘉聽了,目光中帶著幾分期待:“好,晚晚,那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
這么多年的經(jīng)歷,讓張嘉早就非常成熟了。
她這樣雀躍開心,也只是因為與老友重逢而已。
陶崢他們在小島上留了兩天,兩天時間里,周舒晚和齊銘郁帶著他們在小島周圍轉(zhuǎn)了一圈,看看目前的施工進度。
因為周舒晚還要同時監(jiān)測地下情況。
所以當她拿出了一個小型監(jiān)測儀,蹲在地上,仔細地觀察著儀器的顯示屏時,陶崢很好奇。
“這是什么?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設備!
周舒晚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抬頭看了陶崢一眼,此時周圍無人。
她站起身,面不改色地撒謊:“這是當初我們與海盜爭斗時找到的小型器械,可以最準確地反應地下的情況!
海盜當初打劫過往的船只,確實收集了不少物資。
所以說出這樣的借口也有可信之處。
陶崢有些驚訝,但沒有向火種上去想。
周舒晚還要求兩個人對這個東西的來源保密。
陶崢和張嘉知道事情輕重,便點頭答應了。
第三天的清晨,陶崢他們便要準備啟程返回了。
但是這一天,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這天,人們起來后便發(fā)現(xiàn),外面不再是持續(xù)了半個月的濃黑,一輪明晃晃的太陽懸在天際,金色的光像潮水般漫過荒蕪的地面,連遠處的金屬廢墟都反射出刺眼的光澤,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重新點亮了。
“這……這是白晝?”第一個出來的巡邏的士兵瞇著眼睛,抬手擋在額前,試圖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亮。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可思議,仿佛眼前的景象是一場幻覺。
“真的,是白晝!”其他人的聲音里充滿了激動,甚至帶著一絲顫抖,“我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是白晝!白晝真的來了!”有人忍不住喊出聲,沙啞的嗓音里滿是難以置信,可還沒等這份欣喜漫到心底,一陣尖銳的刺痛就猛地扎進眼眶。
長時間在黑暗中視物的眼睛,突然被強光裹挾,像是被滾燙的細沙揉進了瞳孔。
起初是酸澀,緊接著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涌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淌,有人捂著眼睛蹲在地上,指縫里滲著淚水,喉嚨里溢出壓抑的痛呼。
“疼……眼睛麻得像沒了知覺……”
還有人想強行睜眼再看看太陽,剛掀開眼皮就疼得倒抽冷氣,只能狼狽地轉(zhuǎn)過身,把臉埋進黑暗中。
整艘母艦上都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