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電鋸的鋸齒在冰層上劃出了一道道深痕,但進展依舊緩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通道內(nèi)的空氣變得越來越沉重,士兵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汗水從他們的額頭上滑落,滴在冰層上,瞬間凝結(jié)成冰晶。
“艦長,這樣下去不行,冰層太厚了,我們可能需要其他辦法!币幻勘謿猓曇糁袔е唤z疲憊。
杜艦長的動作頓了頓,他放下手中的鐵鍬,抬頭看向那堵依舊堅固的冰層,眉頭緊鎖。
他知道,單靠他們的力量,確實難以在短時間內(nèi)突破這道障礙。
他轉(zhuǎn)頭正要說話,忽然,從后面?zhèn)鱽頍o數(shù)腳步聲。
“什么……”
杜艦長有些驚訝,轉(zhuǎn)頭去看,竟然發(fā)現(xiàn)地下基地的幸存者們紛紛趕來,手里拿著各種工具,臉上帶著些許疲憊,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
“杜艦長,我們一起來打開通道!”
名叫小馬的士兵說道:“杜艦長,他們知道通道被堵住了,都自愿過來幫忙!”
杜艦長有些感動。
這些平時受海軍庇護的普通群眾,在緊要關(guān)頭,卻都站了出來。
周舒晚和老爸、濤表哥也來了。
沐沐也想來,但是他們不能把齊銘郁和鐘緹云單獨留在那里。
而周舒晚想要利用自己的空間,去感受出口被堵住的情況。
所以,只能讓沐沐看顧他們兩個。
周舒晚站在人群中,并不顯眼。
杜艦長一聲令下。
很快,眾人齊上陣,鐵鍬、撬棍、錘子……各種工具在空中揮舞,冰屑和碎石四濺。
杜艦長站在最前方,手中緊握鐵鍬,用力鑿擊著冰層。
“大家加把勁!”
他大聲鼓勵著,聲音在通道內(nèi)回蕩。
士兵們和幸存者們緊隨其后。
冰層的厚度遠超他們的想象,但沒有人退縮,所有人都咬著牙堅持著。
周舒晚將手放在墻壁上,默默感受著。
忽然,她一抬眸,看向通道的某處……
“艦長,這里有個縫隙!”一名年輕的海軍突然喊了一聲,指著冰層下方一道微小的裂痕。
杜艦長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快步走過去,蹲下身仔細(xì)查看。
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那道裂痕,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好!從這里開始,集中力量,盡快突破!”
眾人立刻調(diào)整方向,將工具對準(zhǔn)那道裂痕,開始了新一輪的鑿擊。
裂痕逐漸擴大,冰層的碎塊開始脫落,通道內(nèi)響起一陣陣“咔嚓咔嚓”的聲音。
“再加把勁!馬上就要通了!”杜艦長大聲喊著,手中的鐵鍬揮得更快了。
終于,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冰層被徹底鑿開,一道刺骨的寒風(fēng)夾雜著冰粒猛地涌了進來。
杜艦長立刻抬手擋在臉前,瞇起眼睛看向外面。
通道外,是一片狼藉的景象。
原本堅固的石頭屋已經(jīng)被冰粒風(fēng)暴徹底掀翻,巨大的石塊散落在地,冰塊堆積如山。
遠處的丘陵已經(jīng)被削平,地面上到處都是坍塌的石頭和厚厚的積雪。
整個小島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毀滅性的災(zāi)難,變成了一個被遺忘的災(zāi)后世界。
杜艦長站在通道口,環(huán)顧四周,一時間竟認(rèn)不出這是自己曾經(jīng)熟悉的地方。
他的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寒風(fēng)呼嘯著從耳邊掠過,帶著刺骨的寒意,即使有防寒服保護著,他仍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zhàn)。
“艦長,我們得趕緊找到母艦!”一名士兵走到他身旁,低聲提醒道。
杜艦長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