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一家五口艱難地跋涉在齊腰深的海水中,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浮冰越來越多,擋在他們的面前,大大影響了前行的速度。
“一定要小心,不要受傷!”周江海在后面扯著嗓子囑咐一家人,聲音被風(fēng)雨撕扯得支離破碎。
周舒晚低頭看向已經(jīng)到達(dá)腰間的海水。
雖然空調(diào)服的密封性很好,但她已經(jīng)能感受到海水貼在衣服上的那種冰冷觸感。
風(fēng)暴依舊在肆虐,海浪卷起的水花拍打在每個人的面罩上,模糊了視線。
眼看擋路的浮冰越來越多,大大影響了大家前行的效率。
周舒晚從空間里取出幾根棒球棒,遞給了每人一根,用力揮了揮手中的棒球棒,大聲喊道:“把靠近的浮冰都打出去!”
沐沐接過棒球棒,試了試手感,隨即猛地一揮,將一塊靠近的浮冰擊飛出去,忍不住笑道:“姐,這東西還真好用!”
“好用就多打點!”周舒晚大聲回應(yīng),繼續(xù)揮動棒球棒,將浮冰擊退。
這棒球棒還是當(dāng)初她半夜出去收集物資的時候,隨意收到的體育用品。
沒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場。
她的動作干脆利落,棒球棒在她手中仿佛成了擊退浮冰的利器。
齊銘郁在前方開路,動作沉穩(wěn)有力,每一次揮動棒球棒,都能將浮冰精準(zhǔn)地?fù)敉恕?br>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的路,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后的家人,確保他們沒有落下。
母艦在離小島約有五百多米的地方?恐。
浮冰越來越多,擋路的冰塊也越來越大,周江海忍不住再次大聲提醒:“大家小心,浮冰越來越多了!”他的聲音在風(fēng)雨中顯得格外急促。
周舒晚聞言,加快了揮動棒球棒的速度,將靠近的浮冰一一擊退。
她的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但她絲毫沒有放慢動作的打算。
“前面就是母艦了!”齊銘郁突然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如釋重負(fù)的輕松。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母艦的輪廓在風(fēng)雨中逐漸清晰起來。
周舒晚抬頭望去,果然看到了母艦的身影。
雖然風(fēng)雨依舊,但母艦的存在仿佛給了他們一線希望。
終于,一家人走出了小島區(qū)域。
“我們得游過去了!”齊銘郁回頭對大家大聲說道。
雖然劃船也行,但眾目睽睽之下,所有?吭诎哆叺拇徊皇潜痪蘩伺_就是沖跑了,沒辦法再拿出一條船來用。
而且,暴雨和風(fēng)浪這么大,一條小船也不抵用。
剛才一路上齊銘郁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最終決定只能游過去。
好在一家人都會游泳,連體力最弱的鐘緹云也會狗刨。
周舒晚不放心,從空間中取出一個游泳圈,遞給鐘緹云:“媽,你抱著這個,小心點!
萬一等會兒一個海浪打過來,也能靠著游泳圈浮到水面。
海浪很大,有的高達(dá)十幾米,如一堵厚厚的高墻,從上咆哮著壓下來。
游泳不精的人,便都被海浪拍在海下,再也浮不上來了。
鐘緹云接過游泳圈,緊緊抱在胸前,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周江海一只手還扒拉著盆子,盆子里是畏畏縮縮聚在一起的母雞。
它們凍得瑟瑟發(fā)抖。
周舒晚出發(fā)時只從空間里拿出一個救生毯子蓋了上去,這會兒也有些地方被打濕了。
但人都顧不上了,誰還顧得上這些母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