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那個監(jiān)工給惹惱了。
他不分青紅皂白,拿著鞭子便使勁抽打那倒在地上的人。
抽打還不解氣,他干脆上去用腳踹,用拳頭捶,一邊打一邊惡狠狠地罵著!
鷹子咬著牙,生害怕自己抬頭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眼睛中的憤怒,只能死死低下頭。
他和齊銘郁一樣清楚,只解救這一兩個人根本不行,他們需要摸到更多的情報,然后讓軍艦徹底鏟平這座罪惡的小島!
那人本就是無力才倒下去的,哪里擱得住這樣的折磨,沒一會兒就噴出一大口血,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了。
那監(jiān)工哪里會放在眼里,冷哼一聲,隨手指了兩個人:“你們來,把他抬到死人島去!
死人島?
這個名字一聽就極為恐怖。
其他奴隸們顯然都知道死人島的含義,看到這一幕,都嚇得渾身顫抖,動作更加慌亂,唯恐自己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他們咬著牙,繼續(xù)沉默地抬著木料,在崎嶇不平的小路上艱難地行走著。
齊銘郁默默看了下那兩個人走向的死人島的方向。
終于,他們到達(dá)了小島的后方。
那里,是一片開闊的淺海區(qū)域,兩艘正在建造中的大型木船靜靜地停泊著。
齊銘郁眼眸一縮,終于明白了海盜們收集這些木材的目的。
原來他們要建造更大的船只。
將木頭堆在一旁,眾人便又返回,繼續(xù)搬運(yùn)。
搬運(yùn)木頭的中途,又有人不堪重負(fù)倒下了。
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濺起一片塵土。
齊銘郁給鷹子使了個眼色,兩個人默契地放下自己肩上的木料,快步走向倒下的人。
周圍的奴隸們腳步不停,連瞄都不往這邊瞄一眼,顯然很習(xí)慣這樣的狀況了,只麻木地向前走著。
他們二人走到那人身邊,只見那人臉色慘白,渾身是傷,胸膛起伏微弱,氣息奄奄。
身上沾滿泥土,衣衫襤褸,露出瘦骨嶙峋的身體。
齊銘郁輕輕探了探鼻息,確定他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
鷹子臉色發(fā)青,喉結(jié)上下滾動。
這時,一個監(jiān)工不耐煩地喊道:“快送到死人島,再趕緊回來干活!媽的,一個個都不頂用!還是鞭子抽得少!”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濃濃的嘲諷和狠毒。
他手里拿著長長的鞭子,隨意地?fù)]舞著,鞭子發(fā)出“嗖嗖”的破空聲,嚇得周圍的奴隸們加快了腳步。
齊銘郁和鷹子低下頭,一言不發(fā)地將那具尸體抬了起來。
陽光炙烤著大地,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熱浪。
他們小心翼翼地抬著尸體,腳步沉重,向剛才監(jiān)工指的方向走去。
死人島在隔壁的小島上,兩座島嶼之間只有一些礁石和淺淺的海水,銜接處用鐵柵欄圍了起來。
這種簡單的防備措施,足以阻攔這些衣衫襤褸的奴隸們逃亡。
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其他人也抬著尸體或者半死不活的人向死人島走去。
齊銘郁和鷹子沉默地跟著隊伍,一邊走,一邊暗中觀察著小島的布防情況,并暗暗記在心里。
死人島外圍是高大的樹木,這些樹木竟奇跡般地郁郁蔥蔥,與北方截然不同。
但這邊確實在南海,知不道具體緯度是多少。
他們從希望島過來時,溫度大概也就二十幾度,這里的溫度至少在35攝氏度以上。
不過干一會兒活,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汗水浸透了。